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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經”,按常理推斷,為免他人起意爭奪,大哥身懷重寶之事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泗合門卻偏偏告知整個武林他的下落,實在有些奇怪。
“因為他們不敢。”江娉婷一雙妙目微微眯起,只露出些許傲然,“程逸岸算不上什麼,在武林中也沒什麼靠山,但是三教九流,都有他認識的人。泗合門既然抬得出我們的名字去嚇他,必然做過一番周詳調查。撇開我這樣的無用之身不談,盧靜之是當世屈指可數的富豪,莫鑄是天下第一鑄匠,喬航是南方文壇領袖,洪五娘是塞北響馬頭子,臨安費家世代執掌江南鹽政,號稱江海三遺的那幾位更是響噹噹的人物——因此若沒有煽動得武林中人群情激奮,他們是不敢貿然對逸岸做什麼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霍昭黎聞言,才知今日遇見的人個個來歷不凡。心想大哥雖說大家都是酒肉朋友,但聽聞他有難,便千里來探的這份情誼,卻明顯不是那麼一回事。
“大哥他,總有本事結交各式各樣的人。”帶些感嘆地,腦中想著那人滿不在乎的模樣,露出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暖笑意。
之後幾天,果然陸陸續續來了許多武林中人,日子還未到,因此多半人都決定先在鎮上歇腳,到時候再行上山。
盧靜之擺開做買賣的架勢,蓬萊商號名下的這間大客棧爆滿不說,之前租下的數個倉庫裡,吃穿用的物事以外,更不斷搬出些此地難以買到的別處特產、十八般兵器,甚至專用來各方人士一言不合比試武藝的場所,都應有盡有。一時間小小的臨山鎮彷彿成了通衢大邑,整日裡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看盧靜之賺得滿盆滿缽,江娉婷扼腕,悔極了事先沒想到帶著旗下姑娘來這裡大張豔幟,撈他一票。
一行人都不願在這個時候招惹什麼是非,因此在盧靜之專門闢出的別院中深居簡出,或紋秤論道,或談天說地,在外頭的一片喧囂中,也算悠然自得。霍昭黎強自按捺欲即刻見到義兄的衝動,關在書房裡,練功之餘,借了許多書來苦讀,成心想下一次見到程逸岸時,讓他大吃一驚。
這日是十二月十一,三天後便是正日。霍昭黎從外頭吃了晚飯回來,按著老人所囑,練一遍“南華心經”上的內功口訣。行氣完畢,外頭天還未黑,屋內卻已經暗得可以,他正取過火折點燃燭臺準備看書,聽得吵嚷聲自前院傳來,愈吵愈近。店伴陪著小心的阻止中,如悶雷般的吼聲響起:“有人住的地方老子就住不得了?你不會叫他們走人?”
“這位爺,此地住的都是與我家老闆一起來遊玩的親友,請他們走……這個,恐怕不太方便。不如小的去別的房間情商一番,看哪位客官願意挪間屋子給您三位可好?”
“老子不高興住別的地方,就看中這裡了,你待怎的?”
說完一聲巨響,霍昭黎悄悄推開窗看,只見一個鐵塔似的巨漢,環抱雙臂站在院中,他身側原本放置的假山,已碎成一堆土石。
店伴那見過如此神力,直嚇得面如土色,訥訥不能成言。
巨漢嗤笑一聲,直直往前走,便要去踢其中一扇門。
霍昭黎正要出聲,只聽院外有人朗聲道:“不知賀三爺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說話人正是盧靜之。客棧的掌櫃也在一邊跟著向大漢施禮。
那姓賀的巨漢回過身來,不客氣地道:“你這胖子是誰?”
巨漢一身酒臭襲來,盧靜之依然笑得和氣,拱手道:“小人既不愛讀書也不會武,守著祖上留下的這間客棧,混口飯吃。”
“你不是江湖中人,卻認識我?”
“‘獨力拔山’賀律貴賀大俠的名頭何等響亮,小人雖是個土包子缺見識,仍然如雷貫耳。賀三爺當年在太行山上,掌斃華南五匪的事蹟,小人心中好生欽佩。”
賀律貴聽他說起平生最為得意之事,自然十分受用,口氣倒也緩了下來,“既然如此,你小子便給我兄弟安排個好地方睡覺!”
“原來‘洛上三雄’賢昆仲都來了?啊呀呀,小店實在是蓬蓽生輝!今晚的酒菜錢,就算小的給三位爺接風洗塵,回頭定然教賬房如數歸還。”盧靜之連連搓手看似高興得很,心中卻暗暗叫苦。
這“洛上三雄”算是北方武林中響噹噹的角色,老大賀律吉、老三賀律貴倒還罷了,老二“身當百萬”賀律祥一身鐵布衫橫練功夫爐火純青,十年前曾與少林高僧惠空大師激鬥二百回合不露敗跡,從此一戰成名。這三兄弟行事甚少講理,若他們真胡攪蠻纏,最後動起手來,恐怕自己這邊並無勝算。
“你別廢話,那幾個錢大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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