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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下去:“那些要捉大哥的,大半是為了得到那個叫‘南華心經’的東西,這樣東西已經被小笛子拿走了;真心想把大哥帶回泗合門的,只有辛夫人他們而已——不過大哥好像覺得,辛夫人也想要南華心經。”
江娉婷踢踢程逸岸,“你說他笨,我看還好嘛。”
“跟在我身邊,總要有點長進才是。”程逸岸夾了點小菜進霍昭黎碗裡,當是獎勵,“你想得大致都沒錯,別的事情,以後慢慢就知道了。”
霍昭黎一愕,“大哥不說給我聽?”
“我又不是說書的,做什麼一件件講給你聽?不過倒是有一件可以對你說,你家小笛子拿走的東西,並不是真品。”
霍昭黎臉上一紅,低下頭嘀咕:“小笛子又不是我家的。”
“她都撂下話來,五年後嫁你,就算現下不是,日後還是你家的。”雖然轉大人慢了點,相貌還是不錯的,勉強也算是傻小子的豔福一段。
“我只是當她小孩子,怎麼可能娶她?”他頓了頓,端詳著程逸岸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道,“大哥,你——生氣了?”
程逸岸輕蔑地撇撇嘴,避開他的眼光,“好不容易有人看得上你,我生什麼氣?”
這時窗外忽然有輕輕的敲擊聲。程逸岸稍嫌迅速地走去開窗,解下鴿子腿上的字條,仔細看起來。
這邊江娉婷端詳著霍昭黎,微笑道:“他和你在一起,模樣和平日不同呢。”
“咦?”
江娉婷出神地看著桌上的碟子,過一會兒抬起頭,衝他粲然一笑,“算了,當我沒說。”說著站起身走到程逸岸身邊,趴在他肩上問,“怎麼樣?”
程逸岸正凝神將紙條疊成紙鶴,漫不經心地道:“小笛子在路上與門人會合,看樣子是一起回泗合山。”
“你打算怎麼樣?”
程逸岸將紙鶴扔出去,恰巧停在霍昭黎頭上,“昭黎,去不去泗合山玩?”
“大哥去我就去!”霍昭黎偏著頭想了想,似是知道了什麼秘密般,得意地道,“大哥還是會擔心辛夫人他們吧?”
“小屁孩,不懂就別亂說!”程逸岸拉下臉。
霍昭黎微笑不語。
江娉婷自有他事要處置,未一同上路,於是又回到之前二人同行的情形。
霍昭黎一直心情奇佳,無論被程逸岸怎樣罵,都是笑嘻嘻的樣子,心裡莫名覺得只有兩個人在一起,真是再好不過。
既然打定主意要上泗合山,程逸岸已經懶得再遮遮掩掩地改頭換面,直接以本來面目示人,還順便放出訊息,說要自行回山請罪。大約是企圖捉拿程逸岸者無一生還之事已然傳開,至今為止都未遇別有用心之人阻截。而霍昭黎一段時日下來,於武學之道漸窺門徑,教起來簡單許多。這下程逸岸倒嫌生活無趣,傳授功夫之餘,還不時跑出去“重操舊業”,沒本錢生意做得歡。
霍昭黎幾回“掠陣”下來,對他這位大哥為何遭人忌恨,有了更為深刻的瞭解:大咧咧通名盜走寶物不夠,還每回走之前都到處踅一圈,遇到什麼角落不乾淨,就在牆上大大書上“髒髒髒”;有時候進到女眷住處,在梳妝檯上用胭脂批下歪歪扭扭的“醜”字;而潛進男主人臥室,扒光對方衣服,在小腹上寫個“短”,還配上個齜牙咧嘴的圖案等等,更是詭異至極,令人哭笑不得。
泗合山在東北,程逸岸某天漫不經心地算了算,發現若是一直靠雙腳走下去,大約武林大會開完了還到不了。於是在某次“買賣”中,霍昭黎分到了一匹膘肥體壯的黑色駿馬。
程逸岸穩穩騎在通體雪白的坐騎上,顧盼生姿,霍昭黎看得神往不已。可是——
“大哥,我不會騎馬。”在家裡倒是騎過牛。
程逸岸倒是並不驚愕,反而答得爽快:“沒關係。你皮厚,多摔幾次就學會了。”
“……哦。”霍昭黎一時無語。
三天後,傷痕累累的霍昭黎終於被允許與義兄共乘一騎。程逸岸以好控韁為由,堅持要自己坐在後頭,於是霍昭黎便成被他抱在懷裡之勢。所到之處,路上行人不斷爆出“好一對璧人”的讚歎,不過也會有人疑問:“後面那孩子是大美人的弟弟吧?”程逸岸第一回聽見時,輕輕一撥把路人乙撂倒,揚長而去。到後來次數一多也就麻木了,索性直接拿霍昭黎做出氣筒。
二人一邊漫遊一邊趕路,磨蹭到十月中旬,才抵達遼東地界。
遼東的十月,已是朔風呼嘯,白雪茫茫。
霍昭黎生長南方,哪遇過北方的凜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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