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襯著,只消慨然前行,不必太過憂心。”
想起程逸岸,霍昭黎對他的話尚一知半解,擔憂卻立刻轉向,“也不知道大哥他現在好不好。”
“好不好,去看看就知道了。”老人捋須而笑。
老人一句放行,霍昭黎迫不及待整理了東西,將“南華心經”仔細收進懷中,拜別老人。
“你不要現在就上山去。先在山下探聽些泗合門動靜,也好心中有數。”
“啊?”
“菜地背後的山壁,斫掉雜草樹枝,會有一條路通到臨山鎮。”老人看著霍昭黎呆掉的樣子,心中暗笑,卻裝作若無其事,“去吧,你我若是有緣,他日必定重逢。”
霍昭黎甚為不捨地重重點頭。
老人想起之前聽見程霍二人臨別說話。問道:“他給你下了蠱,你這樣上山去,不怕毒發身亡?”
霍昭黎全忘了還有這麼一回事,經他提醒,一呆之後,隨即說:“我和大哥是說好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救得出他,他一定會給我解毒;救不出他,我自然陪他一起死。”說完又向老人拜了三拜,轉身離開山洞。
“好一個金蘭結義啊。”老人目送他身影,悵望冰湖,似是悠然神往。
不管那小子到底有沒有下蠱,沒記錯的話,泗合山上的葚李,是要到深秋才結果的吧。
故意留了秘笈在這裡,盼自己教他義弟,下的又是一個這樣“長遠”的蠱——明明巴望著人家去救他,還說什麼割袍斷義,彆扭的怪丫頭,碰上懵懂的傻小子,這一對金蘭結義,想來怎麼也不會弄成蕭馮二人的結果吧。
第11章(1)
霍昭黎依著洞中老人所言,從山腹中穿行,約莫一個時辰的功夫,才出得山來。出口處是山腳下的小徑,平日除了樵夫砍柴,並無人經過,如今是寒冬臘月,更加不會發現有人憑空鑽出來。
他順著唯一的道路一直走,到了村落之後,人煙逐漸增多,心想熱鬧的地方好向人詢問,就著積雪啃幾口臘肉,稍解飢餓之後,刻意揀最寬的路向前。
未幾到了一條大街上,氣候雖然嚴寒,畢竟雪止天晴,有許多人趁著這時候出來活動,街上倒也不冷清。
霍昭黎想起大哥說酒樓妓館之類迎來送往的地方,最易打探訊息,因此不住地往那些個食鋪客棧裡望,他這副探頭探腦的樣子自然有人來招呼,霍昭黎摸摸空空如也的口袋,訕笑著走開。
正揣著僅剩的銅板想去找包子鋪的老大娘詢問,旁邊酒樓裡紅影一閃,笑聲如驪珠一串,傳入耳中。
霍昭黎一聽大喜,不顧店家阻攔,飛快跑到一張大桌旁,高喊道:“江姑娘,你還好吧?”
江娉婷抬頭,先是一愕,繼而粲笑道:“原來是小兄弟!快過來坐,你怎麼沒跟逸岸在一起?”
她喚了小二過來加座,又對在座諸人道了霍昭黎身份。
霍昭黎聽她言語十分意外,“大哥去泗合門救你們了啊,你們沒碰面嗎?”
他此言一出,在座十人表情瞬間變得十分奇怪,其中一個大腹便便、商賈打扮的男子立刻大叫:“程逸岸去救我們?你開什麼玩笑?”
蓄一把美髯的中年文士滿臉擔憂地雙手合十,“我佛慈悲,莫非天要塌下來了?”
“他上回把我的鶴煮來吃,哪裡有臉來救我?”說話的老人鬚髮皆白,想起舊怨便吹鬍子瞪眼睛,一管鷹鉤鼻十分醒目。
五十出頭的豪爽婦人也跟著調侃:“那小子什麼時候厭棄我們打家劫舍的,跑去行俠仗義作正人君子了?”
“我就算把他放進爐裡重新鍛造一遍,也未必能把那幾根壞心腸給扭過來。”腰上插著個大鐵榔頭的虯髯漢子狀似十分傷腦筋。
在一旁不曾出聲的三男一女,雖不反駁,也是臉上含笑,擺明了將他的話當作渾話來聽。
“我是說真的!泗合門把你們捉了當人質,大哥為了救你們,自己一個人跑去山上了!”霍昭黎急得直跺腳。
眾人依舊當他說著玩兒,吃吃地笑著,倒是對於他這個傳說中“程逸岸的結義兄弟”十分有興趣,上上下下打量個不停。
霍昭黎開始覺得,大哥說他認識的人人品都不好並非虛言,心中失落,一聲不響地,轉身準備離去。
“霍兄弟,你等一等!”江娉婷喚住他,遲疑地道,“逸岸他……真的上泗合山救我們?”
“我親眼所見哪裡有錯?”霍昭黎憤然。
“大哥收到泗合門的信,說是江姑娘還有點水蓬萊、鶴首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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