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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頭髮,看起來其中一根屬於那個計程車司機,另兩根屬於他的妻子胡文文,不用夏承浩,換作另一個人也會馬上就猜到正確的答案。
第0179章 沉重打擊
夏承浩輕輕嘆了口氣,他拿起那帶著一抹淡淡的香水味的信封。從裡面抽出最為原始的紙張,看著潦草的字跡,他輕輕地念了起來:
尊敬的黑風衣年輕先生,您好!
您把箱子遺忘在我的車裡,那天在原地等您回來取它,但是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沒有等到。實在沒有辦法,想起您那天說過會去警察局,所以在週一也到警察局,但您依然沒有出現。所以只好把箱子帶回到宜州本來想把它放到低空穿梭機港失物招領處,可是怕給您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讓我妻子帶回去放在熟人處。
我們想,總有一天您會想要工回他的。
另外,因為我在警察局等了很長時間,閒著沒事就就替你打聽了一些事情。但總體下來結果都不太好,瑪麗孤兒院在八年前一次大火中燒燬,當時死了不少人,聽說院長和護工也因為救火遇難。院裡的全部的檔案也毀於大火,後來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個人已經轉到寶崗市社會福利院。
聽說那個叫瑪麗的孤兒院沒有完事的資質,所以也就沒有更為完整的記錄,政府部門能找到更為詳實的檔案。有一些資料在這裡,可以供您參考一下。
讀完這短短的一段話,夏承浩臉色雖然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心裡卻是越來越涼。
他翻到後面幾張被偷偷拍照後列印出來的紙張,是一份當時的傷亡名單。名單上第一個就是院長,然後是幾個夏承浩熟悉的小夥伴,他們甚至連真名都沒有。
夏承浩深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他的胸口已經如被萬噸巨石壓得無法透氣,一種憤懣憋得他不得不張大嘴來幫助自己呼吸。瞬間淚水已奪眶而出,順著臉龐流了下來。
他輕輕放下手中的信紙,堅持了不到三秒之後還是沒忍住衝進浴室,飛快地把出水噴頭擰開旋至最大,讓那數十道水柱噴射而出,重重地打在了他的頭上和臉上。
晶瑩的水流瞬時已經把他臉上的淚痕衝得一乾二淨,水流也打溼了他的厚長大衣,泥濘的髒水順著衣角流在了缸中,把那雪白的瓷面染得黑黃,接著大片的水流不停用力地衝刷著這方圓不到兩平方米的小小池塘,那大片帶著泥沙的髒水又被排得一乾二淨。
夏承浩用力抓住領口一扯,一陣尖銳的布帛撕裂的聲響夾雜著一連串紐扣繃裂的聲音,原來結實的衣料已經變成了幾片不成形的破布,黑色的紐扣在這狂暴的力量讓它們分崩離析,在瓷質浴缸及地面的多次碰撞中發出了一連串清脆而悲傷的聲音。
那三四年的相依為命,多麼艱難的歲月,那記憶中的美好和不美好的過去就真被這樣的烈火完全焚去了嗎?
夏承浩在水柱這下慢慢地跪下來,閉上了雙眼,混著淚水的激流也溼透了全身,冰涼的感覺順著肌膚飛快地向著全身漫延,但心中那股憤懣和傷感卻仍如黑色的地獄之火般雄雄不熄。
次日清晨三點二十五分,夏承浩緩緩睜開雙眼,他還在浴缸裡,事實上從昨天晚上進了這個地方他就沒有再出去過。
這六個小時裡他一直泡著躺在冰冷的水裡,噴頭灑下的雨點讓他彷彿回到那十年的煉獄之中,他浸在不斷湧動的海水裡,上面是鋪天蓋地的巨浪和雨水。
一個夢正在他的腦海裡翻滾著,有時無力地沉入水中,看著狂風被巨浪包裹著按到了水裡,化成大片的氣泡在他的身邊升起,有時他又掙扎著浮起,仰著頭大口地呼吸,他只有用這樣的發洩才能把心中不斷燃起的雄雄火焰慢慢按下,雖然那團來自地獄的黑色火焰是永遠不可能被這樣的水流澆滅的,但至少現在的他看起來已經恢復了正常。
夏承浩站了起來,深深吸了口氣,轉過頭看著鏡中的自己,那完美的身體在水流的激打下如雕像一般毫無生氣,他用力搖了搖頭,黑色的髮絲甩起一片黑幕和四散而出的水珠,打在鏡面上如傾盆暴雨般作響。
半小時後,夏承浩洗完澡換好了一身同樣黑衣。
在客廳坐下,從撕成幾片的衣服裡拿出錢包和證件,都已經溼透了,尤其是護照。
他嘆了口氣,用浴室裡的電吹風開始把這些紙片烘乾,好在都是油印的東西,紙質也相當不錯,烘乾之後除了有一點兒皺外並沒有什麼不同,那些鈔票看起來倒更新了些。
眼望著那兩片破布和地上的黑色紐扣,使勁地搖了搖頭,而後從櫃子裡拿出袋子將紐扣和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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