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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除了想多陪伴她一些時日之外,還希望她能回心轉意。
就算不可能,但他還是懷抱著一絲希望。
也許,當她到達關外,見到粗暴豪邁的蠻夷之王后,她就會後悔了也不一定。
“不!夜語不希望你去。”她苦苦哀求。
有他一路相伴,她不僅無法感到安心,反而更加惆悵。
因為,到頭來,他們兩人終究得分開。
她不相信,他當真承受得起見她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
“請公主成全屬下的心願。”他單膝跪地,抱拳朝她行禮。
反正,事情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就讓他們以君臣之禮相待吧!
他必須確認,她將來的夫婿會疼她、愛她,他才會心甘情願地放手。
席夜語輕嘆一口氣,不想再繼續與他爭辯下去。
“好吧!那就有勞黑大哥護送夜語到蠻夷去了。”她無奈地妥協。
她會好好地珍惜與他相處的日子,記住他對自己的好。
將來當成美好的回憶。
一個月後,席夜語風風光光的出嫁了。
和親隊伍浩浩蕩蕩地往北方出發,陪嫁妝一車又一車,金銀布帛,奇珍異品等,琳琅滿目。
然而,身著大紅喜袍的席夜語,臉上沒有一點兒身為新嫁娘的喜悅,反而哭紅了雙眼。
馬車裡不時傳來低低啜泣的聲音,令聞者不禁為之鼻酸。
白少懷也在和親隊伍之列,他駕著棕色駿馬,馬兒平穩地揚蹄前進。
聽到席夜語的低泣聲,他策馬前行,來到黑焰司的身側。
黑焰司則駕著白色駿馬,一路上不發一言,眉宇糾結,面容肅冷。
將心愛的女子送走,是這世間上最殘酷的折磨,可是,若不親自送她,他的心裡又覺得不踏實。
只是,每往前一步,他的胸口就揪痛一下。
離目的地越近,就表示兩人分離的時間更近了。
“賢弟,你有沒有聽見公主的哭聲?”人車雜杳,白少懷必須加大音量,才能讓自己的聲音不至於飄散在風中。
“聽見了。”他又不是聾了,怎麼可能會沒聽見。
她的哭聲悲悲切切的,哭得他心煩意亂,思緒無法集中。
到那時,他什麼也不能做,只能握緊雙拳,逼自己不要去在意她的哭聲。
“聽見了還不快點過去安慰一下公主,你明明不是無情無義之人。”白少懷拍了拍他的肩背。
事情演變至此,他也很無奈,說到底,他也得負一點責任才行。
幸好,皇上下了一道密令給他,讓他還有補救的機會。
“沒必要。”他的回答簡短有力,連解釋都懶得解釋。
安慰得了一時,安慰不了一世,就讓她盡情地宣洩自己的情緒吧!
一直壓抑情感,反而會悶出病來。
他雖沒有任何動作,但視線卻頻頻望向她乘坐的馬車,眼中寫滿複雜的情緒。
他多麼地希望,這條通往北方的道路能長一點,倡導讓他們走也走不完,這樣一來,他就不必親自送她離開了。
“唉!賢弟,這件事,為兄也得負一點責任,如果當初為兄不要告訴皇上,席姑娘就是他正在尋找的皇妹,如今,也不會害得你們兩人必須分開。”這種拆散姻緣的事,他壓根沒料到。
這件事,著實讓他愧疚了許久,他真是愧對自己的好友。
“白兄,事到如今,懊悔也沒用,咱們都是為人臣子的,無力違抗聖命。”他頹喪的垂下肩膀。即便位居高位,白少懷也無法左右皇上的決定。
“賢弟,你先別太早放棄席姑娘,你一定還有機會挽回她的。”他意有所指地道。
黑焰司嗤笑一聲。“你的意思是,要小弟前去蠻夷搶親嗎?”憑他一己之力,若想搶親,恐怕事情還沒成功,他的人頭就先落地了。
他並不是沒想過用搶親的方式奪回心愛的女人,只不過,在人家的地盤上,他真的一點把握都沒有。
“賢弟,這天底下,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他的暗示只能給這麼多了。
“白兄,你不必安慰小弟了,小弟沒你想像中的脆弱。”他是鐵錚錚的漢子,這麼一點小時打倒不了他的。
“那就好,這才是為兄所認識的好兄弟。”他讚賞地拍了拍他的肩頭。
他就知道他的兄弟禁得起任何嚴苛的考驗。
而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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