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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梅鶴鳴瞧在眼裡,揚起馬鞭給那兩個婆子一人一鞭子:“你兩個老貨敢徇私,敢是不想要這條老命了,給我緊緊的捆。”兩個婆子捱了兩下,哪還敢鬆懈,把那繩子緊緊捆住宛娘,帶了進去。
梅鶴鳴翻身下馬,隨喜忙過來要接馬鞭子,不想梅鶴鳴沒給他,袖在袖筒裡氣勢洶洶走了進去,眼瞅著爺轉進了二門粉壁,常福兒才道:“咱們這位奶奶可真讓人猜不透,好吃好喝好待承的跑什麼?一個女人家,又是個寡婦,離了爺她能跑到哪兒去,真真不知心裡怎樣個想頭,這一回瞧爺這怒氣,可不會輕易便消下去,馬鞭子都拿進去了,說不得就挨一頓打,真是何苦來的。”
隨喜兒道:“主子們的事,咱們當奴才哪管得了,說不得正因咱們這位奶奶如此能折騰,爺才越發丟不開手了,便是打一頓,過後不定又好了,就是這麼個折騰勁兒,或許也是個情趣兒,總之,以後咱們小心伺候著是正經,別不長眼,末了,挨鞭子的變成了咱們就好了,消停的底下貓著去吧!”兩人退下去不提。
再說梅鶴鳴,秉著心裡一股怒意邁進院來,見宛娘一身破舊棉襖棉褲的跪在廊下,氣更不打一出來,揚聲道:“穿的這樣,倒跪髒了我的地兒,既不想穿我給她備下的衣裳,爺就成全你,給我剝了她外頭的衣裳。”
吳婆子被梅鶴鳴讓人押在了柴房裡,等候發落,這會兒院裡使喚的都是下頭的婆子,沒甚體面,自然更不敢違逆梅鶴鳴的話兒,上前來鬆了繩索,把宛娘身上的棉襖棉褲剝了下來,裡頭卻是宛娘自己做的狐狸皮裡子的襖褲,被梅鶴鳴瞧在眼裡,越發火遮心,不用說,怪不得吳婆子說她日日做針線活計,這是早預備著要跑了。
抬手一指宛娘:“這個也給我剝了。”兩個婆子又忙上前把宛娘身上的襖褲也脫了去,只剩下裡頭一件玉色紗衫跟下頭的紅絹兒褲兒,腳下的靴子也早丟到一邊,一雙輕薄羅襪裹住芊芊玉足,寒風夾著雪打在身上,真真刺骨一樣冰寒。
宛娘早知若被抓回定不能善了,卻也拿不準梅鶴鳴要怎樣處罰她,難不成這是要活活凍死她,就她穿著這身,在外頭若跪上一個時辰,管保一命嗚呼,更何況,這廝恐還要折騰,到了這會兒,宛娘除了認命還有旁的出路嗎。
梅鶴鳴令人搬了把太師椅出來,讓人把宛娘帶到院子中間來跪著,廊下尚有些背風,這院子中間卻鋪了青石子,又落了一層細雪,被婆子按跪在地上,石子鉻破膝蓋,鑽心一樣的疼。
宛娘心裡暗道,不如更冷些,凍麻了倒好,省得受這些罪,卻想起剛頭馬車裡那混蛋的話,果然,梅鶴鳴這廝折騰起人的手段狠辣非常。
梅鶴鳴瞧著她在雪中凍的不停哆嗦的身子,小臉雖黑一道黃一道的,可這身子跪在那裡,卻愈發顯得窈窕嬌軟,玉色紗衫內透出紅綾兒肚兜,大紅娟兒褲,被雪侵溼,沾粘在身子上,透出裡頭一雙*,在燈下若隱若現的勾人。
不免勾起些前頭的情份,梅鶴鳴臉色略緩了緩,問她:“為什麼要逃?”宛娘垂著頭不瞧他,宛娘心裡清楚,自己那些理由說給梅鶴鳴,無異於對牛彈琴,說不定還更勾起他的火來,索性一個字不說,嘴兒跟蚌殼一樣緊。
梅鶴鳴剛下去些的火又竄了上來,從椅子站起,一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來,讓宛娘跟他對視:“說話兒?爺到底哪兒對不住你,你要私逃,你想逃去哪裡?今兒你休想再從爺這兒混過去,不交代個清楚明白,讓你知道爺的厲害,說不說?”
宛娘垂下眸子,咬著唇,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兒,這副模樣竟跟當初在清河縣錢家衚衕的宅子裡一模一樣。
梅鶴鳴的脾性上來,從袖子裡抽出鞭子,一鞭子抽了下來,抽在宛娘身上,許是凍麻了兒,宛娘倒沒覺疼的多厲害,只不過頭有些暈乎……
“說不說?“梅鶴鳴揚起手,第二鞭子還沒抽下來,宛娘忽然抬頭看著他開口了:“這就是為什麼我要逃,在這裡我算什麼?任你如此打罵,你當我是什麼?逞獸,欲的粉頭,逗樂的ji女,還是豢養的寵物,我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個物件兒,也不是個東西,你永遠也不會明白這些,永遠也不會明白……”說完,咚一聲眼睛一閉,竟暈死了過去……
☆、56章
梅鶴鳴一見宛娘昏了過去;忙扔了馬鞭子來抱她,只覺渾身滾熱透衣而出;伸手摸了摸臉更是燙手,想宛娘身子自來嬌弱;哪禁得住這樣受冷挨凍的折騰,仿似連氣息都弱了,心疼上來,哪還顧得審她問罪,一疊聲叫請郎中;自己抱著起來幾步進了屋裡,放與床榻,用錦被層層裹了抱懷裡;又去探了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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