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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讓鋪床整被,脫衣上榻。
宛娘一見他脫衣裳,就不免有些發怵,心想這廝不是又起了色心吧!遂有些防備的瞧著梅鶴鳴,這一副小心翼翼又怕又懼的模樣兒,真真可憐又可愛。
梅鶴鳴不禁暗暗思量,自己在宛娘眼裡就如此不知輕重嗎,上了榻就想那事兒,雖心裡確想了宛娘這一月餘,可如今她都病著呢,他還能如何,遂有些哭笑不得,上榻摟了她在懷裡小聲道:“爺是那等不知惜香憐玉之輩嗎,便是心裡著實想著宛孃的身子,這會兒也不會行禽獸之事,安心睡吧!”
宛娘這才放鬆了,或許是藥裡有安神的成分,在梅鶴鳴懷裡不大會兒功夫,便沉沉睡去了,至次日早起,身上紅疹已盡數褪去。
躺了足足一日夜,宛娘覺得身上骨頭都跟鏽住了一般,梅鶴鳴見她有了精神,便讓在外間擺了早飯,兩人剛吃了,前頭就傳過話來,說陳大人和陳夫人過這邊來了,暖轎已停在大門首。
鶴鳴道:“這兩口子倒耳目快,今兒就巴巴過來了。“立起來,打點了外頭的衣裳帽子,回頭對宛娘道:“有個人跟你說說話兒也好,只別太過勞神。”又囑咐了吳婆子幾句,便去了前頭。
一時吳氏來了,坐下吃茶,說了會兒話,倒一句也沒提前兒晚上的事兒,只當沒耳會一般,待吳氏去了,吳婆子還道:“這位陳夫人別瞧著面上憨厚好性兒,倒是個心裡有計較的,聽說要給陳大人納了明月樓的伴香呢,不是我說,奶奶總還不知足,咱們家爺以前什麼樣兒的脾性,沾花惹草,勾女挑婦的,也幹下了不少荒唐事,可自打有了奶奶,倒跟換了個人似的,便是應酬應酬,也沒旁的歪斜,一心只在奶奶身上,奶奶便軟乎些,圈住爺的心還不容易,女人家這輩子不就求牢靠的結果,有了結果,還怕什麼,奶奶多想想爺的好,把過去那些不是且放一放,又不是對頭的仇敵,哪有解不開的疙瘩呢。”
宛娘這回兒沒跑成,雖捱了梅鶴鳴一鞭子,仔細想來卻沒真把她怎樣,反倒打疊起耐心做小伏低的來哄她,宛娘縱然是個鐵石的心腸,心裡也難免有些變化,若她就在梅鶴鳴身邊這麼過下去,如何呢?
☆、58章
梅鶴鳴到前頭見了陳子豐笑道:“你倒有個耳報神;下了這樣大的雪;也沒絆住你的腳兒。”陳子豐呵呵一笑道:“內子說這幾日不見小嬸子;很有些惦念;又聽說昨兒病了,今兒便要跟過來探病;瞧叔叔的顏色歡喜,想來小嬸子的病好轉了。”
梅鶴鳴微微嘆口氣道:“她原就身子弱;又鬧出這場事;著風寒起了症候,可喜吃了幾劑藥下去,今兒精神好了些;你媳婦倒是跟她好,來瞧她,說說話兒,說不得明兒就更好了。”
陳子豐一聽這聲氣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合著前兒晚上喊打喊殺的鬧了那麼一場,到末了別說罰了,瞧意思反而更上心了,卻哪還是過去那個浪蕩不羈的梅公子,竟生生變了個人似的。
伴香還悄悄跟他說:“爺瞧了機會,再詢詢梅公子的意思,上次過後,老鴇兒也另尋了個南邊的客商梳攏我妹子,只她要死要活的不樂意,這是心裡還想著梅公子呢,好歹的,奴是她親姐姐,爺瞧著奴的面兒上,再去探探,也沒說非要個結果,只讓梅公子梳攏了她,也好了了她一樁痴念。”枕邊上千萬拜託了他幾遍,陳子豐只得應了。
瞧今兒這勢頭,他若是再說什麼,可不是自討沒趣兒,想著回頭沒法兒跟伴香交代,心思一轉,卻有了個主意,開口道:“好叫叔叔知道,二月裡便要進京述職,想來便離了這青州府,倒是很捨不得叔叔跟平日一起吃酒耍子的朋友們,這一別還不知何日再聚了。”
梅鶴鳴道:“這有什麼,橫豎都是朝廷制下,隔上幾年再見,說不得更親近了,年時我進京,把你的事兒跟我大哥找補了找補,□不離十你這次要外放揚州知府了,既高升又是個肥差事,還愁什麼,好生奔你的功名前程要緊,旁的事不必理會。”
陳子豐一聽心裡才算定了,雖說之前梅鶴鳴給他透了些信兒,總沒切實,這會兒聽話兒音兒,十拿九穩了,揚州可是魚米之鄉,金玉繁華之地,到那兒任幾年知府,這官算沒白當。
忙立起來,深深一揖到地平上:“侄兒這裡謝叔叔提攜之恩,日後必將厚報。”梅鶴鳴忙扶起他道:“你也別總叔叔叔叔的,咱們年紀差不多大小,日後只論兄弟就是了。”
陳子豐也未推辭,歡歡喜喜的應了,又道:“今兒還有一事需知會哥,也不怕哥笑話,明月樓的伴香,伺候了我這些日子,倒和我的心意,年前本就想納了她,巴巴的還情受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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