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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婆子先頭也未料到,爺真要娶宛娘當個正頭娘子,可後來想想,兩人折騰的這些日子,又覺實無他途,爺早對宛娘動了真情,況如今又壞了身子,爺府裡多少妻妾,除卻宛娘,誰也沒懷上過,這就是造化了,便是瞧著肚子裡的孩子,老太太那兒一關也不難過,難過的是老太爺和老爺,只爺自小便是個十頭牛也拉不回的扭性子,既他說要娶宛娘,就一定會娶,老太爺老爺哪兒勢必要鬧上一場,落後兒宛娘定然還是梅府裡的正經主子,早些知道梅府的事也有好處,便跟她底細說了梅府都有什麼人,什麼性子等等。
宛娘越聽心裡越虛,這梅府真算鐘鳴鼎食的世家望族了,這樣的家族定然家規極嚴,怎會接受她一個來歷不明的寡婦進門,再若,便是她勉強嫁進去,身後沒個孃家支撐,將來如何。
越想越愁,加上懷孕不適,心裡越發憋悶起來,話兒都少了,也不怎麼喜歡搭理梅鶴鳴,梅鶴鳴先頭以為她是熱的,待過了兩日瞧著又不像,越近京城,宛孃的眉頭皺的愈緊,眼瞅明兒一早就到了,這一晚上宛娘輾轉半宿睡不踏實,把他吵醒了。
梅鶴鳴坐起身來燃亮燈火,抱她在懷裡底細問她,才知這幾日憂慮什麼,梅鶴鳴不禁道:“宛娘倒不信爺了?”
宛娘悶悶的不說話,她哪是不信他,她是不信這個封建的社會,梅鶴鳴道:“宛娘莫想這些有的沒的,大不了爺自請出族,就咱們倆兒在青州府裡過一輩子也自在的緊。”
宛娘一愣,倒不曾想他如此離經叛道:“你捨得?”梅鶴鳴笑了:“爺自來沒覺得梅家又什麼了不得,當年祖父逼著爺去當官,爺不去,跪了三天祠堂,終是祖父妥協,此事你不用愁成這樣,爺自會打點的清楚明白。”
宛娘忽覺梅鶴鳴雖不算什麼好人,卻對自己著實不差,讓一個古代制度下的世族男子,為了個女人自請出族,便是嘴上說說也是不易了。
想起那陳子豐,喜新厭舊,一個個娶回家來不說,還讓妻子操持,若是自己,說不準早瘋了,張永壽就更不用說了,可憐他的原配秋娘,還滿心盼著丈夫歸家,豈不知,早在外頭另娶了新婦,還有那周存守,孫元善,哪一個能做到如此,梅鶴鳴至少有這個心。
思及此,不免感動上來,低聲道:“若實在不行,就算了,也不必太過為難,只你不娶旁人,我便跟著你吧!”
梅鶴鳴卻不依了:“爺說娶你必然要娶,爺正要用這個名頭拴著你,免得爺瞅眼不見,你就跑的沒影兒了 ,你知爺這兩個月怎生熬過來的,莫要思想旁事如何,只信爺一個便是。”
見他如此堅定,宛娘不禁緩緩點了點頭,次日到了渡口,換乘車馬,先送宛娘到了郊外一處莊子上,安置妥當,梅鶴鳴這才換了衣裳要去。
剛邁出去一步,不妨衣襬下頭被一雙小手扯住,梅鶴鳴回身,見宛娘一張可憐巴巴的小臉兒上滿是擔憂,心裡忽悠一下便化成了水,他的宛娘怎就如此招人疼,過來按著她狠狠親了半日,才放過她道:“你這樣,讓爺怎生放心的下。”
宛娘目光落在他的傷腿上,頗有些擔憂的道:“他們不會打你吧!”梅鶴鳴心裡明白,這頓打他肯定得捱上,卻怕宛娘憂心,便騙她道:“普天之下,誰敢動爺一根寒毛,好了,莫憂心這些,一會兒睡一覺,煩了便出去走走,這個莊子收拾的很是齊整,花園裡好些花呢,只別淘氣去打那架鞦韆的主意……”倒是又囉唣了半日,才依依不捨的去了。
宛娘這邊揪著心且不說,再說梅鶴鳴,前腳剛進了梅府大門,還未往後宅去,便被祖父身邊的順伯,請到了前頭祖父的書房。
一進去,就見不止祖父父親,兩位兄長也都在呢,這架勢跟三堂會審似的,見了禮,梅老太爺沉著一張老臉,先撂了話:“你在外頭怎樣胡鬧,也由著你去了,只婚姻大事需的父母做主,不得任你胡來。”
梅鶴鳴嘻嘻一笑道:“正好您老人家提起此事,孫兒這兒跟你說交個底,孫兒要娶宛娘進門,一月內便行大禮。”
作者有話要說:這文雖要完結,接檔的古言已經想好,延續錦屏的風格,文名初定《畫堂韶光豔》,錦屏春暖完結後,改成《錦屏春正暖》算個系列文吧!!喜歡的可以繼續,爭取寫出一個更有意思的內容來。
81章
“宛娘?你弄到莊子上那個寡婦?胡鬧;別打量我不理會你在青州府幹下的那些荒唐事;你祖父是老了,可還不至於糊塗至此,為了個婦人;你瞧瞧你自己像什麼樣子;你若舍不下她;在外尋一處安置她便了,納進府來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