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第1/4 頁)
王青復把面具戴上,道:“當年在青州府外,被梅鶴鳴那廝驅使的惡奴,生生打斷一條腿,丟棄在那破道觀中,正值寒冬臘月,天降大雪,若不是僥倖得遇恩人,早已含恨凍死,救我之人是個嶺南藥商,帶著我從北至南,腿傷好了些,便留在他家做個了長工,不想年前,遭了一場大火,是我捨身衝將進去,救得恩人性命,其餘親眷卻未得生還,恩人急痛交加,沒上一月,也便去了。”
宛娘沉默半晌,原來如此,想必他承繼了那藥商的產業,才成就了今日這番事業,卻是用命換來的,卻長嘆一聲道:“當年他斷了你的腿,這會兒他的腿也斷了,也算解了你的恨,我如今也不求你旁事,只求你略念著舊日情份,把我與他關在一處去吧!”
王青定定瞧了她半晌兒,驀然背轉身去,吩咐一聲:“把她帶下去跟那廝關在一處……”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夠多了吧!!!
77章
梅鶴鳴自然沒有宛娘運氣;被捆的結實,關在了外院的柴房裡,宛娘進來的時候,見他雖狼狽不堪;卻還頗有精神的對著窗外大聲咒罵;心裡才算放下了些;目光在他身上劃過;落在他的腿上。
梅鶴鳴見著她,先是一愣;繼而又罵了王青幾句,才瞪著宛娘道:“為著他;你跟爺使了多少性子;如今可好了,他心念唸的想報仇,連你都不放過。”
宛娘不禁暗哼了一聲,心道:到這般時候,還充大爺呢,宛娘蹲□子,費了半天的勁兒,才把他背後的繩子解了,推起他的褲腿兒,去瞧他的傷腿,這一瞧不禁倒抽了口涼氣,這廝對自己也真下得去手,這會兒早腫的不成樣子。
她在屋裡只聽得咔嚓一聲,也不知是腿斷了,還是旁的東西,她伸出手指想碰觸,卻又縮了回來,眼眶一酸,眼淚再也忍不住,掉落下來。
梅鶴鳴卻伸手一攬,把她攬進懷裡道:“真真你就是我這輩子的冤家對頭,哭什麼?爺還沒死呢。”
宛娘哽咽一聲開口:“你的腿……”梅鶴鳴湊到她耳邊小聲哄道:“就是瞅著嚇人,不妨事的,爺哪會斷自己的腿,不過就是傷了皮肉,筋骨並無大礙,憑他小木匠這點陣仗,哪裡唬的爺去。”
宛娘推開他道:“你來做什麼?我便是真被人綁了,害了,與你何干?”
梅鶴鳴低頭瞧了她半晌兒,道:“到了這會兒,宛娘還跟爺彆扭什麼,打原先爺就說過,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個清楚明白,偏你跟個據了嘴兒的葫蘆一般,心裡便生了七竅,嘴上卻一字不露,爺也不能鑽到你心裡去瞧究竟,每日裡胡亂猜度,哪裡猜的準去,猜差了,你又要惱,讓爺著實沒法兒想。”
宛娘抬起頭來,定定望了他良久,才又垂下眸光,蚊子一樣的小聲道:“便是我說出來,不過徒增煩惱罷了,倒還不如不說的更好些,況且,你跟那……”說到這裡,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去,只別開頭去閉了嘴。
梅鶴鳴卻扳過她的頭來,讓她瞧著自己道:“況且什麼?怎的不說了,你既不說,爺便替你說來,況且我跟后街的夏寡婦不乾不淨,在書房裡還跟陳官兒那個小倌兒幹了營生是不是?”
宛娘抿著嘴不說話,梅鶴鳴長嘆一口氣道:“那日你跟爺鬧了彆扭,爺心裡頭悶的慌,被孫元善扯去了后街夏家,那夏寡婦趁著爺淨手之機,來纏磨,想跟爺做個露水夫妻,當爺是怎樣的人,什麼髒的臭的也不挑挑都往懷裡拽,爺拒了那夏寡婦,卻不慎將你繡的汗巾子遺落她處,被她撿拾了去,生出壞心來,打發丫頭大張旗鼓的送來給你,卻不想你那時正在灶房院裡,想來是聽見了什麼人說,故此以為爺跟那夏寡婦有什麼不乾淨,卻著實是一樁冤案。”
梅鶴鳴暗暗打量宛娘,見神色略緩,心裡更定,又道:“至於那書房中事,你怎拿定了就是爺,難不成你進去瞧了,還是聽見爺的聲兒了?”
宛娘這會兒仔細回想回想,可不嗎?她只說書房裡必然是梅鶴鳴,卻也沒見著人,聽見聲兒,莫不是真冤屈了他?
梅鶴鳴道:“那陳官是周存守的相好,爺便是再不挑些,又怎會撬朋友的牆角,傳出去爺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宛娘心道,你還有什麼名聲可言,也知或許真冤了他,卻又實不想認,便道:“明月樓裡,你原先蓄養的那個什麼月卿的,還不是跟了你的朋友。”
梅鶴鳴忽然笑起來道:“爺還道宛娘不理會這些,卻原來事事都記在了心上,等著跟爺倒後賬呢。”
宛娘顯出幾分彆扭的情態道:“誰有耐煩跟你倒什麼後賬?”梅鶴鳴倒是好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