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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都留下吧!這支頭花贈與你,年輕婦人,哪有成日青布裹發,連朵花都不戴的,偏你婆婆是個摳門的貨。”又吩咐那跟來的婆子媽媽:“去後頭給她取錢來,多給她些,送她回去時跟她婆婆說,以後我這裡的活計都讓她媳婦來送就是了,也省得她來回跑。”
宛娘不禁大喜,徐明珠既然說這話了,王婆子就是為了生意,也斷不會阻攔她的,以後出來的多了,也好怎生想想出路 ,忙低聲謝了,站起來出了廳,立在院子裡的桃樹下,等著徐婆子給她拿錢來送她回去。
宛娘站在桃樹下正等著,忽一陣風拂過,頭上花枝上簌簌落下許多桃花瓣來,倒彷彿下了一陣花雨一般,美得如夢似幻,倒讓她有些出神的抬起頭來,她一身素淨到極致的青布衣裳,立在豔豔的桃花下,偏鬢邊也簪了一支桃花,越發顯得瓷白一張臉,在日頭下彷彿生出一層薄薄的光暈來,竟讓梅鶴鳴離不開視線,明廳內無簾相隔,倒瞧得越發清楚。
一時徐婆子來了,宛娘跟著她出了院子,梅鶴鳴才回過頭來,卻見徐明珠掩著嘴角瞅著他笑道:“怎麼?我們梅公子稀罕這婦人?”
梅鶴鳴倒也不藏著掖著,笑道:“雖比你差些,倒是生的白淨。”徐明珠嗤一聲道:“公子莫說這樣的場面話,奴也不是那等拈酸吃醋之人,再說,若吃公子的醋,便是成日泡在醋缸裡,也是吃不過來的。”
梅鶴鳴湊上去,親了她的小嘴一下道:“你這張嘴最香,最巧,本公子喜歡的緊。”徐明珠咯咯笑了幾聲道:“你若是瞧上她,也是她的造化呢,她是城南邊成衣鋪子王婆子買家來給她癆病兒子沖喜的媳婦兒,就她那個癆病兒子,眼瞅著一腳都踩進棺材了,倒不成想臨死還有這段豔福,得了這麼個好顏色的媳婦兒,只可惜這飛來的豔福享用不長久,不知哪天兒一口氣上不來就見閻王去了,撇下這麼個年輕媳婦兒,落到那個貪財的王婆子手裡,卻沒得好下場去,況,還有個色中餓鬼的小叔子,那王二郎,可想著他嫂子的風流賬呢,為了這個,成日跟他娘打饑荒,這也不是什麼稀罕事,滿城裡誰不知道,倒是可惜了這麼個花骨朵一樣的女子,落到了那麼個虎狼窩裡,公子若愛她,可有什麼難的?就不知公子是想偷香竊玉露水一場呢,還是想做個正經長久的打算?”
梅鶴鳴一聽,倒是有了些興致,揮揮手讓彈唱的小丫頭們下去,伸胳膊把她拽到懷裡,對著小嘴狠親了幾下道:“偏你心思伶俐,你說來聽聽,若想露水一場如何?若想長久又如何?”
徐明珠被他親的嬌喘了幾聲,芊芊玉指從梅鶴鳴半敞的袍子裡伸了進去,去勾挑系在裡頭的汗巾子,一邊糯著聲音道:“若想露水一場,待我把她誆來,自有手段讓你如了心意,若你想長久,卻更省事些,直接給那王婆子些銀錢買了她來,當丫頭,當奴婢,當妾侍,還不都由著公子了……”說著,手指勾住汗巾子的扣一抽,便抽鬆開來,手亦隨著進去,握住□上下揉搓……
院子裡的丫頭婆子早就散了個一乾二淨,明廳前的輕紗帳幔早已垂下,連院子的門都掩了,梅鶴鳴被她揉搓出火來,哪還能忍著,本來包下徐明珠,就是念著她這點兒好處,若論身段兒眉眼兒,她連梅府裡的丫頭都比不上,卻忽然想起剛才那個宛娘,更勾起些慾念,卻也不急不緩,因這徐明珠風月手段高強,每每喜弄些花樣兒出來,伺候的他格外舒坦,故此,倒令梅鶴鳴有些想頭,因此並不著急,等著徐明珠取悅於他。
徐明珠恨不得能時時絆住他,自然要使出渾身解數,只見她扶著塌沿邊站起,妖嬈的扭動起來,緩慢而優美,身上紫紅的紗衣被她輕輕甩開,露出裡面蔥綠兒的抹胸,抹胸本就極低,堪堪遮住那高聳雪峰兒,下面的綾裙兒滑落,只餘一件大紅散腿兒攢著金邊的輕薄絹兒褲,下邊一雙紅鸞小腳,說不出風流魅惑,嫋婷婷走過來,跪在梅鶴鳴身前,紅菱小嘴先吃了一口酒,便湊過來喂於梅鶴鳴,唇舌相交咂咂有聲。
梅鶴鳴低笑一聲道:“這酒可是銷魂酒……”徐明珠浪蕩一笑,忽而沿著他的唇緩緩親了下去,梅鶴鳴的雲錦長袍早已敞開,斜斜躺臥在花梨的長塌上,執起壺自己吃幾口酒,一雙狹長的鳳眼微微眯起,徐明珠親到要緊處,忽然抬頭衝他嫵媚一笑,張口含住,吞吐起來,要說這樣服侍的手段,也不是沒享過,青州還罷了,若在京那些有名兒的小館子裡,這樣的嘴活兒最拿手,比起來,徐明珠還算生澀青嫩的。
不過梅鶴鳴想起剛才的宛娘,瓷白的耳珠後那一粒鮮紅的硃砂痣,眯眼瞧著身下這張白淨的臉,彷彿成了那個宛娘,心裡那股火竄上來,忽然起身把徐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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