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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活下去,這可是封建的古代社會,這男人不過一時貪歡,哪會替她做長遠的打算,她自己今兒若糊塗了,以後還不知怎樣下場。
宛娘知道這男人生就霸道的性子,也不敢真反著他,站起來退後一步,蹲身一禮道:“出來好些時候,這就要家去了。”
梅鶴鳴的眼睛眯了眯,就知她並不是那等好到手的女子,用句老話兒說,這女子腦後天生長著反骨,想收服她也要些手段:“宛娘,是不中意這宅子呢,還是不想跟了爺?當初可是你跟爺談的條件,若沒有爺插手,你可知如今你是如何境況,這是想過了河拆橋,你需知道爺的手段,不是那等平常的。”語氣陰鷙非常。
宛娘不禁瑟縮一下,還是咬咬牙道:“公子已遂了心意,難道不能放過宛娘嗎?”梅鶴鳴沉沉笑了:“宛娘,跟爺使喚這些心眼兒沒用,爺要你,你就是爺的人。”見宛娘有些懼怕嬌切的模樣兒,梅鶴鳴的心軟了軟,伸手把她扯在自己家懷裡,柔著聲音哄她:“跟著爺有什麼不好?”
宛娘咬咬牙,忽然抬起頭來道:“宛娘不能留在這裡,但可跟公子約定,倘若公子來這清河縣,想見宛娘,可讓人去傳喚宛娘,我便來此服侍公子,至於旁的,宛娘自有宛孃的難處,望公子體諒。”
梅鶴鳴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識抬舉的婦人,耐性終是磨光,冷著臉揮揮手道:“隨你,只你不要後悔便好,來人,送她回去,另備車,爺今兒晚要宿在明珠院。”
宛娘跟著隨喜兒出大門上了馬車,還暗暗冷笑,不是他有權勢在手,她大耳光早甩過去了,還指望她吃醋不成,當真是笑話。
馬車顛簸一下,宛娘忽覺渾身痠疼難當,想到自己的遭遇,不覺難過上來,眼淚唰一下就落了下來。
到了門前,隨喜兒扶著她下車,覷著車角的燈,看見她雙眼通紅,想想還是點撥她一下,低聲道:“奴才瞧爺對奶奶很是上心,奶奶若依著爺的性子,多哄著爺幾句,便萬事大吉了。”
誰知宛娘一聽他嘴裡奶奶這兩個字,更氣的不行,不禁惡向膽邊生,喝了一聲道:“誰是你家奶奶,你們家爺外頭不知多少沒了的野賬,難不成都是你奶奶。”撂下這句話,開門進去,咣噹關上門。
隨喜兒無端吃了一頓排頭,不禁撓撓頭,剛頭明明瞧著是個好脾氣的,怎的轉眼就變成個夜叉。
☆、夜離明珠院
梅鶴鳴剛進明珠院,徐明珠便迎了出來笑道:“奴以為公子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了……”梅鶴鳴摟過她親了個嘴:“爺哪捨得……”調笑幾句,卻不提宛孃的事兒,進了裡間,置辦下幾個可口的小菜,徐明珠陪著吃酒耍樂。
徐明珠心裡雖酸,卻也不敢問,覷著梅鶴鳴的臉色暗暗猜疑,難道宛娘服侍不好,從梅鶴鳴讓人在清河縣錢家衚衕購置宅院起,徐明珠就聽見了信兒,私下裡問了隨喜兒。
隨喜那小子滑頭,倒是誰也不得罪,只說:“爺讓奴才置辦收拾齊整了,想是日後來清河縣您這裡也有個落腳的去處。”
這豈不是屁話,徐明珠哪有不明白的,若是來她這裡還什麼落腳的去處,明珠院梅鶴鳴都包下了,還不是跟他的地方一樣,除非為了旁人,才會另尋去處,這清河縣裡除了自己,可不就是那個剛死了丈夫的小寡婦宛娘嗎。
上次在明珠院,她在外間聽不真切裡頭兩人說了什麼,過後宛娘回去了,也不見梅鶴鳴有什麼上心的舉動,徐明珠還說自己這回看走眼了,想想也是,梅鶴鳴什麼樣的人,宛娘雖生得幾分姿色,說起來不過一個嫁了人的婦人,梅鶴鳴想要宛娘這樣的,還用得著大老遠跑到這清河縣來嗎。
之後王婆子家裡接連出事,徐明珠還道這宛娘也有些運道,這前後死了丈夫婆婆,連那個色鬼小叔子也一命嗚呼了,雖說沒了丈夫,可也真熬出了頭,至少不會被王婆子賣了,只不過也覺王家這事兒過於湊巧,怎的兩月不到就死了三口。
先開頭她娘也說:“不定就是那個宛娘做出來的事,想是被她婆婆欺負的狠了,藉著機會使出手段來也平常。”
徐明珠卻道:“瞧著那宛娘卻不是這樣的人。”她娘卻道:“枉你活了這些年,怎的連看人的眼力都沒了,需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宛娘不過一個從人牙子手裡倒蹬到王婆子家的婦人,按理說,該著最是膽小怕事,上不得檯面,可她頭一回來明珠院,一行一動雖謹慎,卻處處留著心,這是個有大主意的婦人,不然,你以為梅公子怎會瞧得上她,若以後她真跟了梅公子,你也需小心提防才是。”
徐明珠道:“娘想的倒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