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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兆南欠身接過茶杯,連聲稱謝,那身著葛黃大褂的赤足少年,卻似未聽得方兆南稱謝之言一般,微微一笑而退,他笑的十分動人,不知何故一語不發。
言陵甫輕輕嘆息一聲,指著黃衣赤足少年說話:“此子已咎我守候了一十三年的丹爐,骨骼資質,十分清奇,可惜天生殘缺,耳不能聞,口不能言……”
方兆南驚的一呆,道:“什麼?那位兄臺是位聾啞之人?”
言陵甫目光綴經的投注在那聾啞少年臉上,說道,“老朽除了丹道一術之外,對星相卦卜之學,亦略涉獵,此子如能得迴天力,復他殘缺,必能在武功上有著出人意外的造詣,成就誠難限量,唉!可惜呀!可惜!”
方兆南轉臉望去,只見那聾啞少年,並膝坐在丹爐旁邊,雙手交扶膝上,目光不時在言陵甫和自己臉上流動,綻唇微笑,英氣軒朗。
方兆南不禁多打量兩眼,心中暗想道:“此等人才,誠然少見,想不到竟有聾啞殘疾,不禁一嘆道:“老前輩丹道醫術,並世無雙,以老前輩之能,難道就無法復他先夭缺陷嗎?”
言陵甫笑道:“先天宿厄,大部非藥物所能挽回,必須要以針炙之學,和深厚的內力,打通他體內脈穴,再配以藥物治療。
或有使他啟開聾啞二竅之望。”
方兆南道:“老前輩既知療救之法,何以不肯施救,致使明珠蒙塵,久淪於先天缺陷之下?”
言陵甫微一沉吟,道:“小兄弟可通相人之術麼?”
方兆南搖頭答道:“晚輩愚鈍,高學難聞。”
言陵甫道:“老朽如若盡力一試,或可人力回天,救他缺陷。
只是此事並非三五日間,能夠見效,勢必要耗上三月半載的時間,再者老朽亦不敢為他開啟聾啞之竅,此等上幹蒼吳秘造,下伏人安浩劫之咎,老朽何可承擔得起!”
方兆南奇道:“老前輩這話是什麼意思?”
言陵甫道:“小兄弟請仔細看他雙眉之間,是否有一道騰蚊之紋,直逼天庭,於襲紫鬥,此兆最主兇殺,如若開了他聾啞二竅,以他骨骼才質,武功上必有大成,但他武功高上一分,武林間即將多增上一分殺機。
十三年來,他替我守候丹爐,均能善盡職守,小心翼翼,從來沒有出過一點差錯,我眼看到他由四五歲的孩子,成人長大,我們雖無師徒名份,但十餘年朝夕相處。豈能毫無情意。
老朽亦曾數度想開他聾啞二竅,為此亦曾耗了近月的時間。
替他尋找藥物,一則藥物難尋,尚缺兩味珍品,二則下敢逆天行事,造禍江湖,是以始終未敢下手替他療治。”
方兆南略一沉思,扭轉話題,說道:“晚輩雖和老前輩初次相見,但卻久已欽慕老前輩風儀,今宵承蒙延見丹室,實我終生之幸……”
言陵甫道:“好說,好說,小兄弟不遠千里而來,老朽愧無佳誤饗客,心中甚是抱愧……”
方兆南一想到周慧瑛安危之事,早已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取得九轉生機續命散,腋生雙翼,飛回抱犢崗去。
當下探懷取出“血池圖”接道:“晚輩常聽武林尊長談起羅玄羅老前輩的神奇事蹟……”
言陵甫肅然起敬,合掌當胸說道:“那是老朽恩師,千古絕才,一代天驕……”
方兆南微微一笑,心中暗自忖道:“看來那怪慪之言不假,此者真竟以羅玄弟子自居。”
當下接道:“晚輩亦聽得江湖傳說,老前輩乃羅大俠唯一傳人,固此才不遠千里而來,想以晚輩無意中得到的‘血池圖’易換老前輩一瓶九轉生肌續命散。”
言陵甫笑道:“‘血池圖’乃我恩師唯一留在人間之物,對老朽而言,珍同拱壁,一瓶區區九轉生肌續命散,豈足以言交換。
老朽願以雙倍之數奉報外,再以十粒闢毒鎮神金丹相贈,”
方兆南霍然起身,雙手奉上“血池圖”道:“老前輩請過目,看這’血池圖’是否真是羅老前輩所遺留?”
言陵甫畢恭畢敬的站起身子,雙手接過“血池圖”仔細瞧了一陣,道:“不錯,不錯,正是老朽恩師手筆。”
方兆南道;“老前輩丹爐火候正值緊要關頭,晚輩不便多留,就此告別。”
言陵甫摺好“血他圖”隨手放在木案之上,笑道:“老朽本有挽留小兄弟盤桓幾日之心.但看小兄弟匆急之色,想必有要事待理,請稍候片刻時光,容老朽去取藥送客。”
說完,轉身走人室內。
片刻之後,重又緩步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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