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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老前輩不如答允她,先讓她拜過師父,再借習武之機,殺死在下,這豈不兩全其美了?”
那黑衣人聽得頻頻點頭,道:“很好,很好,這辦法當真是不錯!”
陳玄霜一皺眉頭,道:“方師兄你們說些什麼?”
方兆南微微一笑,默不作答,他衡量目前情勢,唯死而已。
已不作活命打算,是以心中坦然,毫無畏俱之情。
只聽那黑衣人道:“老夫答應你了!”
陳玄霜怔了一怔,道:“當真嗎?”
方兆南接道:“自然是當真了,你快行拜師大禮吧!”
陳玄霜忽然流下淚來,說道:“原望能相師兄長相斯守,效農夫村婦,度一生平談歲月,卻不料上天不從人願,遇上了此等之事。”
那黑衣人道:“當今之世,正不知有多少人想拜在老夫門下,求之不得,你竟然這般推三阻四的。”
陳玄霜緩緩站起身子,對那黑衣人拜了三拜,嬌呼一聲師父。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既入我門,需遵守本門戒規。”
陳玄霜改口說道:“弟子遵命。”
方兆南長長吁了一口氣,心頭黯然,但又不得不裝出歡愉之情,低聲說道:“恭喜師妹,得從良師,行將見師妹劍氣飛揚於江湖之上,傲視群倫,無與匹敵。”
陳玄霜垂下頭去,默然不語,心中悽苦,有口難言。
只有那黑衣人歡笑之聲不絕於耳,洋洋自得的說道:“今天我先傳你本門中修習內功的初步功夫,明天就開始傳你武功,盡一月之功,奠定初步基礎,然後隨為師離開此地。”
陳玄霜道:“你要弟子到那裡去?”
黑衣人道:“找一個人。”
陳玄霜看他不願說出,也不再追問,扳轉話題說道:“弟子已行了拜師大禮,但還不知師父的姓名?”
黑衣人道:“當今之世,有一位和羅玄齊名之人,那就是為師了。”
陳玄霜皺起眉頭,沉吟了良久,道:“我甚少往江湖上走動,不知當今高人之名,還望師父賜示。”
黑衣人正待開口,忽聽一個宏亮的聲音,傳了上來,道:“你看那山腰之間,有一座突巖,看去甚是隱密,咱們上去瞧瞧,如若可以宿住,就在那裡住些時日,練成幾種武功再走如何?”
一個女子的口音接了下去,但她聲音甚小,聽得不甚清楚,不知她說些什麼?
陳玄霜低聲說道:“師父,有人來了。”
黑衣人道:“很好,咱們看看來些什麼人物,老夫已有數十年不在江湖上走動,晚一輩的人物出了不少。”
只聽步履聲音,向突巖走了過來。
方兆南凝目望去,只見那男的竹釵椎發,長髯垂腦,竟然是知機子言陵甫,此刻他亂髮已整,衣衫已換,全身上下,煥然一新,已不復昔日的狼狽神態。
那女的一身紅衣,風情萬種,正是冥嶽門下的二弟子。
陳玄霜想起了過去被那紅衣少女迫害之苦,不禁一聳柳眉,道:“哼!冤家路窄,你們也找到這裡來了!”
紅衣少女目光轉動,迅速掃了那突巖一眼,看方兆南手足被捆,不能轉動,那黑衣人又素不相識,只有陳玄霜一個人是可畏之敵。
估計自己的武功,和她單打獨鬥,雖無制勝把握,但自保決無問題。
當下格格一笑,道:“好啊!當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想不到在這裡又遇上你們師兄妹了!〃一低頭,走了進來。
言陵甫也緊隨而入。
方兆南微微頷首道:“言老前輩,別來無恙?”
言陵甫冷漠一笑,道:“你被什麼人捆在這裡,當真是多災多難。”
陳玄霜道:“關你什麼事,哼……………”
言陵甫冷然一笑,道:“怎麼?老夫就不能問問嗎?”
陳玄霜緩緩伸手取出長劍,道:“這突巖已為我們所佔,快退出去!”
那紅衣少女突然放聲一陣格格嬌笑,道:“陳姑娘,講話最好是客氣一些,如若你那方哥哥手足未被捆綁,傷勢已愈,咱們二對二,或是平分秋色之局。”
陳玄霜一躍而起,橫劍說道:“你們退是不退?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紅衣少女忽然把目光投注那黑衣人的身上,只見他微閉雙目,盤膝而坐,恍似不知兩人進了這突巖一般,對眼下的吵鬧之情,也是不問不理,不禁膽氣一壯,伸手抽出肩上長劍,笑道:“你當真要和我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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