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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一時之間情難自禁,哈哈長笑不絕。
方兆南仔細瞧那兩具吊在松樹上的屍體,果然身著道裝,樹身之上,還釘著兩柄長劍,看身材極似自己離山之時,所見的兩個道人,·袁九逵突然頓住了那午夜梟啼般的長笑之聲,側臉對方兆南道:“兄弟久聞知機子言陵甫精通丹道醫術,被江湖尊稱為神醫之名,想不到竟然是這麼一個心狠手辣之人……”
他微微一頓後,又道:“咱們距他的居住之處,還有多遠。在下倒極欲一見其人之面,也好討教幾手絕學。”
言詞之間,已把方兆南看作言陵甫同道之人。方兆南也不解釋,淡淡一笑,道:“言老前輩居住之處,已離此不遠。大約估計,約在十里左右。”
袁九逵嘴角又浮現出令人難測高深的陰冷笑意,說道:“很好,很好,那就請方兄帶路,咱們趕緊一程吧!”
方兆南突然一挺胸說道,“在下有一個不情之求,不知袁兄能否答應?”
袁九逵微微一怔,但瞬即恢復鎮靜,笑道:“方兄有事,但請說出,在下力所能及,無不照辦。”
方兆南道:“等會見著言老前輩之時,他如問起我相贈的兩瓶丹藥何在,在下很難回答,言老前輩生性冷怪,人盡皆知,萬一因此惹起爭端……”
袁九逵冷然一笑,道:“在下倒不是害怕惹起爭端,但方兄既有討回失物之心,在下自當原壁奉還。”
說完,立時從懷中取出兩個玉瓶,交還方兆南。
方兆南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看瓶中丹藥不錯,收入懷中,笑道:“言老前輩生性怪僻,對人未免冷漠,如果袁兄見著他時,還望忍耐一二。”
袁九逵笑道:“方兄儘管放心,除非言老前輩迫的在下無路可走,但有一步退路,在下絕不出手。”
方兆南道:“袁兄這等宏大氣度,實非常人能及,無怪能領袖江南水旱兩路英雄。”
他乃極為聰明之人,已瞧出眼下情勢兇險異常,如果據實相告,不但難獲得對方信任,只怕還要招來殺身之禍,倒不如裝的若無其事,騙他一騙再說。
袁九逵道:“好說,好說,大江南北武林同道,有誰不知我袁九逵是南七省黑道中總瓢把子,方兄這般抬舉我,叫兄弟如何敢當。”
方兆南微微一笑,不再答話,當先向前奔去,他心中卻在暗暗忖道,“知機子言陵甫早已氣息而瘋,眼下生死難料,如著他敗在那紅衣少女手中,自是難保者命,如若勝了那紅衣少女,像他那瘋癲之狀,早已不知跑到那裡去了,決然下去仍留在寒水潭浮閣之中。
如今,我縱然能騙得他們一時,但立時就有揭穿之危,屆時絕難逃人毒手,怎生想個法子,擺脫這般人才好。”
心中打著主意,腳下卻未停留,不覺間,已奔出數里路程,抬頭瞧去,到了一處兩山挾持的谷口,不覺心頭一震,停下腳步。
原來他只顧索思脫身之策,忽略了四外景物,只待看到谷口,才陡想起已快到寒水潭邊,只要再轉兩個山彎,就可見浩瀚銀波中兩座浮閣了。
言陵甫既已不在浮閣之中,自己必將招致殺身大禍,是以。他瞧到了谷口之後,立時停了下來。
只聽身後響起袁九逵陰森的冷笑道:“方兄怎麼不往前走了?不知此地相距言老前輩的居住之處,尚有多遠?”
方兆南鎮靜了一下心神,答道:“再轉過幾個山彎就到了瞥眼谷口處一塊大岩石上,寫道:
“擅入一步,寒潭埋骨。”八個紅色大字。
袁九逵似是也瞧到了那大巖山的紅色大字,冷哼了一聲,道:“好大的口氣,這倒要試上一試。”
方兆南靈機一動,說道:“言老前輩就住在這谷中一片水潭浮閣之上。數日前兄弟來此相訪之時,這塊岩石之上,並無字跡,眼下這八個大字,不知是何人所留的,看來又不像言老前輩的筆跡。”
袁九逵聽他說筆跡不似出自知機子言陵甫之手,心中微有所感。
只見他低頭沉思了一陣,說道:“方兄再請仔細的瞧上一瞧,看這字跡是否是言陵甫的手筆。”
方兆南淡然一笑,道:“在下和言老前輩忘年論交,對於他的手筆字跡,認定甚準,一望即知,也許他出外採集什麼藥物去了,請人代為守候居住之處,這八個字是他請的守候人所寫的也說不定。”
袁九逵點頭答道:“方兄之言,頗有道理,……”他微一沉忖之後,又道:“言陵甫那居住之外,除了他外,不知還有何人?”
方兆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