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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血隱之法也不是什麼高深的妖術,只是借妖忍之法另闢蹊徑,嗜取妖忍被妖氣所汙之血,而後再將其噴出,是為“崩血”,可以達到隱身的目的。
但這“崩血”之法也算不得什麼,因為會有一股非常濃重的血腥異味圍繞左右,即便不是修道之人也可以輕易察覺得到。再者血隱需要時刻忍受妖氣蝕體之苦,修煉之人往往面板潰爛,面目全非,還要不時以妖忍之血為繼,又不能在修道之人面前遁形,並無過多實用之處,所以即便是在東瀛的邪惡忍者流派也很少有人修煉。
“怪不得馬場原次郎要在仙霞關上動手,那裡的守軍剛剛被他們殺害,血腥之氣難以分辨,正是他手下的血隱展開偷襲的最佳時刻!”掌櫃聽聞梅姑的講述,禁不住暗歎起來。
陸槐一直在怔怔發呆,也不知有沒有聽到梅姑的講解。可是梅姑剛剛語落,他卻再次跪倒在地,哀求道:“仙姑道法高深,還請仙姑開恩,施展法術,救回露露的性命。”
梅姑的嘴角有一絲微笑閃過,但卻搖頭道:“梅姑僅僅在這仙霞洞府之內學藝三年,修為也不過一甲子而已,哪裡懂得起死回生之法!道兄痛失愛侶,梅姑可以理解,但梅姑著實無力相助!”
陸槐眼中閃過失落與絕望之色,但又眼前一亮,道:“不知仙姑的尊師可在洞府之內,尊師道法高深,一定可以救露露。”
梅姑道:“家師仙霞散人不再洞府修煉,外出雲遊,不知所蹤。況且……家師雖然道法高深,但連自身的生死玄關亦未突破,想來對於神魂已滅的露露姑娘亦無良策!”
陸槐墜落懸崖之時便知道露露已經死去,若非見了這座神仙洞府以及仙子一般的梅姑也不會心存奢望,此刻得知修仙的梅姑以及其師尊亦無辦法,禁不住失神的喃喃道:“難道……難道……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救她了嗎?”
“人生如浮雲……”梅姑已經轉回身去,繼續拾筆作畫,口中道:“生有何歡,死又何苦?道兄本具慧根,可惜太過痴執,俗世紅塵玷汙了心竅,日後修法恐難大成!”
陸槐慢慢靜下心來,恭恭敬敬叩了三個頭,起身道:“敢問仙姑,露露的屍體在哪裡?我想帶她走!”
梅姑輕輕撥動了一下手指,但見陸槐身前的石板發出微弱的嗡鳴,其上的水紋竟然開始波動,繼而向上翻滾出浪花。而在浪花消散退去的時候,露露嬌美的容顏,修長婀娜的身軀已經漂浮在陸槐眼前。
露露身上已經換了套潔白無瑕的袍衫,身上的血漬也擦拭得乾乾淨淨。她靜靜的躺在那裡,長長的睫毛、粉嫩的臉頰、高挺的鼻樑、櫻桃紅唇、修長的玉頸……看似一切都沒有變,還是那樣的栩栩如生,但她卻永遠沒有了呼吸。
陸槐剛剛伸出手臂,“啵”的一聲輕響,似是觸碰到一道無形的水幕,一道道閃爍著銀光的粼粼水紋在他眼前擴散開去。
“道兄且慢!”梅姑專注著眼前的畫紙,筆下不停,口中卻道:“露露姑娘的肉身已經被我修補完整,世間穢氣也被我盡數驅除,按照我們修道之人的規矩,這是我的機緣,她的肉身應該歸我所有。”
“好說!好說!”掌櫃捂著腹部爬下石棺,奉上笑臉,道:“仙姑不僅救下了我們的性命,而且還保住了露露姑娘的屍骨,既然仙姑想要留下她的肉身,我們絕對沒有意見。”
梅姑眼眉一挑,瞥了陸槐一眼,問:“不知道兄是何想法?”
“這……”露露雖然已經死去,可陸槐卻把她的屍體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不禁皺著眉頭犯了難,不知該如何作答。
“臭小子!”掌櫃似是發怒,吹鬍子瞪眼的教訓道:“如果不是仙姑施以援手,露露屍骨早就在崖底摔成了肉泥,再被野獸毒蟲啃食得乾乾淨淨,哪裡還有她的肉身?既然現在仙姑想要保全露露的肉身,一切自該聽從仙姑吩咐!”
陸槐默默的看著露露,道:“我還有些事情需要料理,等到處理妥當我就來這裡陪你!”他像是在對著露露的遺體訴說,卻也同時對梅姑的詢問作出了回答。
梅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問:“二位現在就要離開了嗎?”
仙霞地府處在半山絕壁之中,陸槐與掌櫃的傷勢雖然已無大礙,可要他們沿著筆直的崖壁攀爬而上或是順勢而下卻是不能。
掌櫃對於眼下的狀況一清二楚,對著梅姑再又捧起他那獨有的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臉,訕訕的道:“山勢陡峭,還請仙姑相助!”
梅姑似乎早有準備,翻掌扣指,彈出兩根細如蛛絲般的東西,纏繞在陸槐和掌櫃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