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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根冰凌,駭然刺出,唐善此時的臉色也同這些天魔宗弟子的臉色差不多。
好在他已經突破了九重“九轉神功”的結障,內力源源不絕,只要有可以借力的地方,他便可再次騰起,凌空躍過九個白衣修士,逃過他們的堵截。
可惜,唐善身下盡是向上刺出的冰凌,根本無處落足。
九個修士在激出冰凌的同時紛紛拉開架勢,看樣子只要他傷在冰刺之下,他們便要揮下白骨棒。
如果他們同樣可以激出凌光斬,如果唐善的確傷在了冰凌之下,那麼唐善必將被他們亂刃分屍。
瞬息之間,唐善已經看清了形勢。他的身軀在墜落,心也在墜落,如墜寒潭。自從體內被天一真人渡以純陽內力,他還是頭一次感到這樣的徹骨之寒。
沒有選擇,唐善只能繃直腳尖,向著生滿尖刺的冰凌點去。
“噗……”他的腳尖踩踏在一根長達三寸的冰刺上,冰刺異常鋒利,直透腳背。
唐善的臉瞬時憋得通紅,一聲痛呼湧在喉間,但卻被他生生嚥了回去。
唰唰有聲,就在唐善的腳掌被冰刺穿透的時候,九個天魔宗弟子同時揮動白骨棒,激發出凌光斬。
九道半月形的弧光縱橫交錯,向著唐善的身下射去。
而在九道弧光劈出的時候,九根冰凌也轟然崩塌。
唐善負傷、凌光斬出、冰凌崩塌,他們的計算分毫不差。只要唐善向下跌落,必將被九道凌光斬劈成十幾二十個肉塊。
不用變成十幾二十塊,只要變成兩塊,唐善也就沒有了活命的道理。
九個天魔宗弟子的計算沒有錯,配合的極為密切,出手也絕不慢。可他們卻漏算了一點,如果唐善沒有向下跌落,他們又該怎麼辦?
腳掌剛剛被冰刺穿透,冰凌隨即崩塌,唐善怎能不向下跌落?
可他的確沒有向下跌落。
唐善的腳尖點在冰刺上的時候,他已經藉由冰刺的利刃奮力騰起,也正因為他向冰刺借力,冰刺才會徑直穿透他的腳背。
數聲驚疑,崩塌的冰凌帶下一串鮮血。唐善騰起一丈多高,似一隻展翅翱翔的蒼鷹,飛速掠過九個天魔宗弟子,撲身落地,就地滾身躍起,一瘸一拐的逃竄而去。
雖然足下有傷,奔逃的唐善看起來一瘸一拐,可他的去勢絕對不慢,絕對可以同江湖之中一等一的輕功高手一較高下。
可惜他的對手並不是江湖中人,而是魔宗的修士!
唐善沿路奔出四步,已然將九名白衣修士甩出十丈多遠,但在路前再又站出九個臉色慘白、一身白衣、手持白骨棒的天魔宗弟子。
“我靠!用得著這麼大動干戈嗎?”
唐善腳下不停,轉身向左,而後向右,最終停身,站在了路中。
如果能逃只有傻逼才會停下來,唐善之所以停身是因為無路可逃,因為道路左右也各有九個天魔宗弟子攔在了那裡!
轟……
唐善只覺得背脊似被萬斤重錘猛然一擊,當即口噴鮮血,凌空翻轉過幾個筋斗,飛出兩丈多遠,撲通一聲摔落在地。
出手的是白羽!
白羽擊出的是寒冰煞氣!
被摔的七葷八素的唐善再又嘔出一口鮮血,瞪著眼睛看回。
看著著白羽不緊不慢的走上,得意洋洋的模樣,唐善心裡頓時泛起憤怒的斥罵:“堂堂修士竟然對普通的凡人出手偷襲,你小子真孫子!”
身負重傷,陷入重圍,唐善死期將至。
不知為什麼,唐善突然想起了當初在鷹嘴峰上的情景。他因為偷襲楊騰而捱了文淑雪一記耳光,“沒出息的娃子!偷偷摸摸算什麼男人……”現在想來,文女俠的話簡直就是至理名言。
可惜,她的至理名言在江湖上或許管用,但在修界卻並不流行。
白羽來到唐善身前,輕輕敲了敲白骨棒。
噗……
一根冰凌破土而出,刺穿了唐善的肩胛骨,升起一丈多高。
骨碎筋折的劇痛,唐善幾乎要痛撥出口。
歡喜就笑,悲苦就哭,疼痛就叫,人之常情。
唐善已經死到臨頭,大可不必死要面子活受罪,可他偏偏將劇痛的感覺壓在心頭,咧嘴一笑,唾了口血水,吃力的道:“姓白的……千萬別讓小爺活命,否則你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殺你還不容易?如果不是在下手下留情,剛剛的寒冰煞氣就可以要了你的命!”白羽玩耍著白骨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