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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內的情景發生了變化,寒氣逼人的陰柔內力再由唐善頭頂的百會穴宣洩而出。它在唐善體內的時候也應該是一匹駿馬,而且將會給唐善帶來無以言表的痛楚。可唐善已經超越了最大的痛苦,喪失了感覺,所以隨便它怎麼折騰也不會再有任何反應。
一陰一陽兩股真氣、一紅一白兩團白煙、寒冰與烈火,原本相生相剋的兩個極端竟然沒有在棺內展開爭鬥,而是像一對剛剛相識的小情侶一般,帶著羞澀各自佔據了半邊。
“呼……”唐善終於撥出了一口氣,緩緩睜開了雙眼。
當他睜開雙眼的時候,一道精光奪目而出,再又一現而隱,臍內空處傳來驚雷般的轟響,似乎隨時隨地都可以醞釀出一場驚世駭俗的暴風驟雨。
唐善臉上露出甜美的微笑,像似一場美夢過後的餘味。因為他已經明白,就在他沒有任何感知的時候,他的“九轉神功”已經衝破了第八重結障。
煉功者不視、不聽、不言、不聞、不動,五臟精氣生剋制化,朝歸黃庭,是為五氣朝元。
唐善剛剛的情況恰恰符合了不視、不聽、不言、不聞、不動的先決條件。而他體內陰柔內功自行運轉,與棺內的陽剛真氣相抗,恰恰又等同於修煉內功。
機緣巧合,一場久違了八年的憨實美夢使得唐善進入了無我的境界。
心靜才可以無我,真正可以不受外界干擾、消除內心雜念的又有幾人。
內功本就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修煉的,即便具備了修煉的能力,資質、悟性還要將修煉者劃分為諸多層次,而修煉到高等層次更需要機遇和因緣。
如果沒有陸槐的冰玉寶劍發出猝然一擊,唐善未必可以衝破第七重結障。
如果不是緣自棺材內的一場美夢,八年未曾靜下心來的唐善絕對不可能進入無我境界,自然也不可能衝破第八重結障。
“九轉神功”第八重竟然達到了內家功法的最高境界——五氣朝元。
吳耀祖因為修煉“九轉神功”,突破七層結障而成為大內第一高手。
而今唐善終於突破第八重結障,趕超吳耀祖,可以在皇宮大內傲視群雄了。
神功已成,唐善本該歡悅、歡呼,可他的臉上僅僅露出微笑,而且眨眼之間,臉上的微笑已經不見。
神目如電,讓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棺內的異象。墨綠色的螢光可以不去計較,因為他知道那是路引在作祟。可那一紅一白各自分開的兩團煙氣又是怎麼回事?
陽剛真氣宣洩的時候他還存在感知,但真氣出體應該是無色透明的霧氣模樣,怎麼會出現紅白兩色?況且真氣出體自然消散,哪有凝而不散的道理?
唐善沒有見過這種東東,而且體內陰柔真氣竄出的時候,他所經受的痛苦已經超越了絕望,沒有了感知,所以他才會對棺內的異象感到奇怪。
精為玉花、氣為金花、神為九花,連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而後聚之於頂,可以萬劫不侵,是為三花聚頂。
“難道是三花聚頂?”唐善的心裡泛起疑問。
三花聚頂得歸根,五氣朝元通透徹。“三花聚頂”與“五氣朝元”在內家功法上本就屬於同一境界。如果唐善此時運轉真氣,修煉內功,待到酣暢之時自然可以煉化精、氣、神,匯聚於頭頂。
可除了書中記載,道聽途說,誰見過“三花聚頂”究竟是什麼模樣,又沒有人當著唐善的面演示演示讓他開開眼,所以也難怪唐善心中起疑。
但他馬上明白自己的疑問絕對屬於白痴中的極品,“三花聚頂”要運氣、練功,而且要練到酣暢的時候才會顯現。世上怎麼會有自己練功練到“三花聚頂”,還能大眼瞪小眼的跑到一旁觀看自己的道理。
況且“三花聚頂”又不是“三色聚頂”,紅白兩團煙氣和這塊路引形成的三色與“三花”的概念絕對風馬牛不相及。
“那這究竟是兩團什麼東西?”唐善略微運轉了一下體內的真氣,檢視一下自己的內力有無損耗。
修煉內家功法要從一點一滴做起,一重一重突破。不管是哪家的功法,應該不帶耍賴的吧?如果衝破了第八重結障,內功修為反倒低於第七重,那這門內家功法也太臭不要臉了!
唐善突破了“九轉神功”第八重結障,查驗一下自己的內功修為自然無可厚非,可他剛剛運轉內力就發覺不對。
體內真氣轉動,棺材內的紅白兩團煙氣似有感應,也隨之運轉起來。
這種感覺應該很有趣,所以唐善就加了加速。可他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