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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槐啞然失笑,雖然邱蘭已經撤除了對他的懸賞,可看起來那一老一少還沒有放棄請他加入的打算。
少年掂了掂手中的板斧,問:“多日未見,你的傷養的怎麼樣?”
陸槐道:“雖未完全復原,卻也無礙。”
“那便好!”少年的臉上突然露出壞笑,道:“既然你的傷並未復原,我們動起手來便會容易一些!”
陸槐一愣,道:“你們要殺我?”
老人嘆道:“我們已經說過,如果你想活命,只有一條生路,便是加入我們。”
陸槐道:“我上一次已經做出了回答。”
少年道:“所以我們此次並不是請你入夥,而是來取你的性命!”
“五行殺陣!”陸槐的臉上莫名其妙的露出了殘忍的笑,道:“日前一戰,像蜀中大俠穆懷宗那樣的高手尚且險些命喪你等之手。今日一戰,陸槐絕無生還的道理。”
老人嘆息道:“不錯!你看得很清楚!”
陸槐道:“既然必死,索性拼他個魚死網破。”他的手按在了劍柄上,“陸槐自知無力迎戰你們五位,但任選其一,我絕對有信心將他斬於劍下。”
老人臉色微微一變,道:“既然已知必死,負隅頑抗又有什麼意義?”他再又假惺惺的嘆息一聲,道:“你自盡吧!”
“自盡?”陸槐仰天長笑,道:“劍出三尺,血流七步,明知必死,陸槐也要放手一搏。”
“好!”陸槐的身邊突然站出一個頭戴斗笠,身穿蓑衣的漁夫。
漁夫的身材很魁梧,手臂異常粗壯,渾圓的肌肉猶如一塊塊鐵球附著其上。
引起陸槐注意的是他的手掌。
他的手與常人相較足足大出兩倍,手指有如一根根小棒槌。指背與掌背上長著一簇一簇的黑毛,更加凸顯他的強悍。
引起老人注意的是漁夫手中的刀。
那是一柄又寬又長又厚的彎刀,與老人手中的鋼刀相比,寬度、長度、厚度都要增長一倍以上。
引起少年注意的同樣是這柄彎刀。
黃金打造的刀鞘捏在漁夫的大手裡,黃金護擋、黃金刀柄在細雨之中閃閃發光。
“你是誰?”少年疑聲發問。
“天涯!”斗笠下面露出一張方方正正的“國”字臉。
老人驚聲出口,“天涯刀客?”
漁夫的臉上露出羞澀的微笑,道:“十六年未曾報出名號,竟然還有人記得在下,難得!難得!”
少年的臉上帶出疑色,轉頭看向老人。和尚、尼姑與乞丐也是如此。
就在此時,“天涯”突然拉住陸槐的手,箭一般向河岸邊的漁船奔去。眨眼之間,二人已經蹦上一條漁船。
少年一愣,急道:“追!”率先射出。和尚、尼姑、乞丐當即跟上。老人跺了跺腳,高聲提醒:“小心!”卻也不能眼見同伴涉險,隨後追去。
“天涯”拉著陸槐在一眾漁船上胡衝亂撞,那些垂釣的、洗網的、煮飯的漁夫紛紛跳在船頭,怒聲咒罵。“天涯”卻也不理,飛身趕到最裡側的一條漁船,一擺手,將船頭的漁夫丟在江中,手持船槳,擺動漁船,載著陸槐向對岸劃去。
少年來勢甚急,“天涯”剛剛擺動漁船,他就已經射到岸邊。只是“天涯”的臂力大得驚人,一記擺動,船槳劃過水面,漁船已經行出兩丈有餘。
“不要追他!”老人的尖聲高叫著。
少年沒有追,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離岸而去的漁船。他僵硬著身軀,僵硬著手臂,高舉閃爍著寒光的板斧,如同一座雕塑。但他的眼珠卻在連連打轉,偷偷看向眾多漁船上指著“天涯”破口大罵的漁夫。
他的心有些涼,眼神開始慌亂,因為他可以從這些漁夫的聲音中判定出他們都是身懷絕技的武林高手。
十六位漁夫,四四相守,將少年以及隨後趕來的和尚、尼姑、乞丐圍在其內。
老人尚在數丈之外,可手中的鋼刀卻已經在飛舞,吼叫道:“小心……小心他們……那些漁夫有詐!”
少年聞聲入耳,暗道一聲:“笨蛋!”
如果老人並未揚聲示警,少年四人雖然已被圍困,可老人還沒來到,一眾“漁夫”暫時還不會發動攻擊。少年可以趁此間隙尋找時機衝出包圍,救下同伴。可此時老人示警,十六位“漁夫”眼見身份敗露,便也不再等候,立下殺手。
魚鉤、漁網、滾燙的湯湯水水,向著少年四人劈頭蓋臉的落了下去。老人一怔,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