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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中的‘百日逍遙散’絕不會毒死人。”他展開手掌,將另一顆藥丸託在掌心,“這顆便是解藥。如果你無法忍受‘百日逍遙散’帶來的巨大痛苦,隨時可以認輸,唐某自會將解藥奉上。”
“好!”楊騰將手中的藥丸丟在嘴裡,道:“我信得過你。”喉嚨一翻,已然將‘百日逍遙散’吞了下去。
唐善想起初次見到楊騰時,楊騰曾將奶奶的一口濃痰誤認為是唐門的‘百日逍遙散’,而他臉上驚恐的表情猶在眼前。想及此處,忍不住插嘴道:“你們唐門的‘百日逍遙散’一定非常可怕,否則楊騰提到它時絕不會那樣恐懼。”
唐門老太泛出一記苦笑,道:“唐門的‘百日逍遙散’共有七重藥力,七重痛苦。第一重如十指插針,第二重如雙目爆裂,第三重似耳骨破碎,第四重似利刃穿心,第五重如百骸具散,第六重似腸穿肚爛,第七重是吸髓噬腦。一旦身中此毒,每日都會毒發七次,其人經歷七重痛苦的折磨,必定性情大變,加之耳不能聞聲,眼不能辨物,四肢抽搐,痛苦萬分,以至哀嚎百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唐善聽得暗暗心驚,追問道:“那次賭局,楊騰是勝是敗?”
老太的臉上露出恐懼之色,喃喃道:“他不是人,即便是魔鬼轉世也無法承受那樣的痛苦。可他每次毒發卻只是哀嚎一聲,一日七聲,日日如此。你們沒有聽過他嚎叫的聲音,像母狼丟失了幼崽,像蒼鷹失去了伴侶,又像是從地府裡復出的怨氣重重的厲鬼……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那種��說牟醫猩� �
唐老太太嘆道:“有因才有果,善惡自有報。既然先夫曾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對付他,便也難怪先夫要絕子絕孫了!”
“不!”唐門老太面帶愧疚,道:“不能怪大哥!是我年少無知,釀成大禍!楊騰熬過百日,‘逍遙散’毒性自解,前來要求我履行先前之約。父親知道了此事,萬分憤怒,卻又不能坐視不理,只好親自趕往蜀山劍派,去求趙瑾趙大俠出山。趙大俠礙於父親的情面,不好推辭,如約來到,與那楊騰比試了一場……”她垂下頭,啜泣有聲,“十三劍!趙大俠使出了十三劍,可楊騰卻只反攻了一劍。一劍穿心,趙大俠血濺七尺!”
唐老太太搖著頭道:“他是受了父親之請才會下山赴約,父親自然難以交待!”
唐門老太道:“父親氣得大病一場,險些喪命。為了向蜀山劍派有所交待,他遷怒於大哥,把大哥逐出唐門,終身不許他報出唐門的名號,終身不許顯露唐門的武功,終身不許用毒!可這根本怨不得大哥,都是我的錯!”她的聲音之中充滿了懊悔。
唐老太太苦笑著道:“經此一事,你終身未嫁,為唐門付出了一生的心血。功過相抵,妹子也不必自責!”
老太靜靜的注視著唐老太太,似乎有話要說,卻又不忍出口。終於,她正色以對,道:“嫂子!楊騰乃是邪派的天尊,別說我們唐門奈何不了他,就是真能殺得了他,他手下的徒子徒孫也可以輕而易舉的踏平我們唐門。為了我們唐家老老少少七百餘口的性命,為了我們唐門數百年來創下的基業,您……您……您還是作罷了吧!”說完,她站起身,屈膝跪在唐老太太身下,叩首不起。
唐老太太的嘴裡嚼著淚水,連聲苦笑,道:“罷了!罷了!報仇的事嫂子再也不提……不提了!”拉起老太,“快起來,讓下人看到像什麼樣子!”
午飯的時候,唐老太太一直在笑,唐門老太不停的給她夾菜。她並不推讓,也不客氣,笑呵呵的受下。
可到了夜裡,唐善卻聽到了奶奶的夢話。她沒說什麼,只是哭著一個一個的唸叨著孩子,從“老大”一直到“老十三”……
唐老太太高高興興的過了三天享福的日子,可到了第四天,她卻病倒了。大夫前來看過,說是悲憤過度,鬱結在胸,以至中氣不濟所致。若要病情得到好轉,順氣理緒的湯藥只是輔助。病根在心中,只有遠離悲苦、憤怒,以闊達寬容的胸懷靜心調養才是根本。
一個死去了十三個兒子的女人若是還能以闊達寬容的胸懷靜心調養,那她不該是一個女人,應該立地成佛,或是退而求其次,化身成為一個大慈大悲的菩薩。
白日裡有小云照顧奶奶,夜裡換成唐善。
一連三天,唐善夜夜守候在奶奶床前,衣不解帶,寸步不離。
黃昏的時候,暖風漸漸轉為寒氣,寒氣逼人。
唐善感覺到些許涼意,禁不住捏了捏脖頸處的衣角。
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現象,身有純陽內功護體,隆冬臘月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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