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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個人,任何一種武功,能夠修煉到第八層均屬不易。英雄相惜,這就是楊騰對他的態度由狂妄改變為恭敬的原因,也是楊騰出於期望,執意要收唐善為徒的原因。
還是黃昏。
山高,黃昏的離去也要慢些。
仙劍門,練武場。
趙奎安已經站定,手中持一柄青釭寶劍。
楊騰站在三丈外,回手在背上的劍匣拍去一掌,一聲細微的尖嘯聲,錕鋙寶劍破匣飛出。楊騰慢慢的舉起手臂,寶劍墜落,被他抓在手中。
“比武較技,生死各安天命!”趙奎安突然變成了絮絮叨叨的老太婆,道:“趙某的劍一旦刺出便絕不會收回!”
楊騰面容嚴肅,道:“劍氣如虹,一旦劍出,即便楊某不想殺你怕也無法做到!”
“可以了!”
“可以了!”
兩人都向對方表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但卻均是劍尖斜指,迎面相對,卻無一人先行出手。
唐善暗暗替趙奎安心急,依他的道理,“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誰搶先出劍誰便搶到了先機。”但他怎知,趙奎安不是嶽逍遙,嶽逍遙與楊騰乃是同門師兄弟,彼此熟知對方的武功路數,只要他們還有可以後繼的真氣與內力,要他們打上十天半月也不無可能。此時趙奎安如果先行出劍必定先要動身,身軀一動,便會不可避免的露出破綻。楊騰完全可以後發先至,對著他的破綻發動攻擊,如此一來,趙奎安反要處在下風。更可怕的是,高手過招,往往只在一招之間便已決出勝負。趙奎安一旦身處下風就完全有可能被楊騰一劍索命。
太陽的餘暉正在漸漸消退,趙奎安的臉色突然一變。他的位置選擇的並不好,因為他正迎著落日。太陽的餘暉經過楊騰,由他的眼前消失的一瞬間,那是最兇險的時候,也是楊騰出劍的最佳時機。
但他錯了!
因為太陽的餘暉已經令他分心。
此時才是他最危險的時候。
楊騰的劍已出,唐善只看到他揮劍飄出,既而將錕鋙寶劍丟在空中,隨即掉頭返回。
“你太令老夫失望了!”楊騰嘆息著,“錚”的一聲,錕鋙寶劍落入了劍匣之中。
唐善看向趙奎安,趙奎安並未受傷,只是胸前的那件白袍被錕鋙寶劍割開了一道兩尺多長的口子。
趙奎安垂目看了看胸口,抬起頭,喃喃道:“我輸了?”
楊騰道:“是老夫輸了,因為你根本不配老夫出劍!”說著話,行到唐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一同離去。
“我……我不配你出劍?”趙奎安先是低聲喃喃,而後怒聲吼叫:“我不配你出劍?”
楊騰看著唐善,現出一臉無奈,道:“他完了,恐怕這輩子再也無法使劍了!”
“我不配你出劍?”趙奎安還在吼叫著,“噗……”的一聲,他的嘴裡噴出一口鮮血,仰身倒去。
前傳 第二十六章:亡命天涯
路邊搭了張茶棚,有茶,也有酒。
一包牛肉,一罈酒,一壺茶。
唐善趴在桌上,對著桌上這包牛肉吞下一口唾沫,抬起眼皮看向楊騰。
楊騰已經喝下一碗老酒,此時又再來倒第二碗,道:“咱們師徒倆不必那麼生分,師父的東西就是你的,想吃就吃,想喝酒喝。”
聽他如此一說,唐善便不客氣,沒等楊騰的第二碗老酒喝下,他已如風捲殘雲一般將桌上的那包牛肉打掃的乾乾淨淨。
“嚯?當真是個虎崽子!”楊騰挑起嘴角,露出笑意,回頭喚道:“夥計?再來一包……牛肉!”他的話語頓了頓,因為他看到路前奔來兩匹快馬,馬上一男一女,乃是“雙絕劍”騰懷義、文淑雪夫婦。
唐善聽到馬蹄聲,不經意的瞥去一眼,但見兩點黑影直奔馬首飛去,兩匹快馬的眼珠隨即迸射出鮮血,猛然間栽頭倒地。
馬上的“雙絕劍”騰懷義、文淑雪夫婦雙雙離鞍飄起,凌空一記鴿子翻身,利劍出鞘。待到他們落地站定,持劍看來,齊聲怒道:“楊騰?”
楊騰笑呵呵的飲下一口老酒,道:“老夫正覺得奇怪,賢伉儷這般急著趕路,不知有何要事?卻沒料到二位的坐騎竟然不勝腳力,生生被你二人累死在這裡!可惜,可惜!”
唐善偷眼看去,但見倒地的兩匹馬的眼中赫然插著一根竹筷,想來定是楊騰偷襲,將其射殺。可此時楊騰偏偏對馬兒眼中插入的竹筷視而不見,瞪著眼睛胡言亂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