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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魔女“咯咯”一笑,掃了眼地上的兩具死屍,面帶不屑,說道:“這等廢物,連個凡人都殺不了,救活了又能有什麼用處?”她把嬌笑的半張臉轉向行刑人,“閣下是法宗的修士吧——本座乃是玄教大宗師,也算釋宗旗下一支。大家同為三大宗族的修士,本座也不願與你法宗結怨,還請閣下退下,不要蹚這裡的渾水。”她剛從黑暗武修領地中的暗道跳出到地面上來,出口就選在通州驛樓後,為的是和自己的手下會和。不想公主身邊竟然藏了個修界高手,輕易間便殺了她的兩個弟子。說話間,行刑人已經幻出黑色飛劍,她自然認得出這是法宗功法。對於法宗,她多少還是有些忌憚,當即收起動手之念,如能和解最好不過。
對於法宗弟子,唐善只認得梅兒,即便是梅兒,也能幻出三柄飛劍,不像護在霞兒身前的行刑人,只能幻出一柄。看著懸浮在行刑人胸前的黑色飛劍,沒有異樣的光芒,沒有凌厲的威能,也不見鋒利的刀刃,鏽跡斑駁的劍身上還有兩條裂紋。唐善著實想不明白,堂堂的法宗飛劍怎麼被他糟蹋成這般模樣。
唐善原本就沒有希望行刑人能在玄天魔女手中救下自己,可他卻希望行刑人能夠保護霞兒。此時眼見行刑人幻出這樣一柄可笑的飛劍,不禁要為霞兒的安危而感到憂心。
法宗的往事,他也知道一些。好在玄天魔女對法宗頗有忌憚,只盼行刑人借坡下驢,帶上霞兒一起退去,霞兒才能化險為夷。真要是廝殺起來,行刑人、方琳、陳珪三個人加在一起也不是玄天魔女的對手。那樣的話,霞兒可就危險了。
唐善腦中飛快的閃過諸多念頭,盤算著如何能夠讓霞兒全身而退,倒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行刑人似乎聽不懂玄天魔女的意思,翻著白眼看去,揚手便是一劍。
唐善雖然沒有見識過行刑人的飛劍,可他卻見識過玄天魔女的功法。也不知道萬殺堂的這位行刑人是白痴還是傻。逼,自以為殺了玄教兩名弟子,便認為玄教無人,竟敢對玄天魔女動手。
飛劍來的不緊不慢,像是依靠雙足趕路的老夫子,即便是火上房、媳婦上吊、孩子墜井也不忘禮儀體態,固執的保持著穩重。
玄天魔女轉過半張猙獰的臉,泛起譏笑,對著飛劍張手一抓。噗的一聲,飛劍像是感應到了她的真元,猶如靈蛇般突地一動,竟然自她的掌心透射而過,攜帶著一串血珠,又再她的臉頰上留下一道劍痕。
唐善頓時瞪大了眼睛。看他震驚的模樣,眼珠子完全有可能驚落墜地。
玄天魔女輕咦一聲,對著受傷的手掌輕輕的呵了口氣。猶在空中的一串血珠竄回到傷掌中,洞穿的手掌逐漸癒合,繼而再也不見任何痕跡。
行刑人的飛劍自玄天魔女的臉頰上割過後透窗而出,再又凌空轉向,原路折回,對著她的後心刺去。可此時玄天魔女已經激出護身真元,流動的真元全部匯聚到背脊,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抵禦這柄其貌不揚的飛劍。
一聲轟響,玄天魔女為之一震,匯聚到背脊的真元全部被震散,消融在空氣中。唐善可以感受到,玄天魔女從心底泛起了極度的恐懼。
只可惜,行刑人的飛劍還是差了些火候,雖然擊散了玄天魔女的護身真元,自身也威能盡消,飛散在空中。
如果行刑人的飛劍再多一分威能,那麼玄天魔女此刻已被洞穿身軀,再也無力相抗。繼而,行刑人就可以毀掉她的元神,消滅她的真身,讓她從修界徹底消失。生死存亡懸於一線,玄天魔女如何能夠不感到恐懼。
“你……你……”玄天魔女的整張臉都顯出了驚詫的模樣,哆嗦著嘴唇,疑聲問道:“你是法宗的什麼人,怎麼可能修煉成‘萬殺神劍’?”
唐善心中突地一跳,小妖精曾經講過,“刀斬千人成精,劍斷萬魂化神。”誰能想到,一柄其貌不揚甚至稍顯破爛的飛劍,竟然是法宗大修士才能有資格修煉的神級功法。
行刑人咧嘴一笑,絲毫沒有嘲諷與不屑的意思,只是木訥的笑,像是被玄天魔女看穿了他所修煉的功法,所以才會如此。
“萬殺神劍”,神級功法,法宗大修士,想想這些都要被嚇破膽。玄天魔女默默的看著行刑人,只覺得心驚肉跳,難以抑制,可隱隱又覺得不對。
神級功法不假,但飛劍的威能卻要遜色許多。如果真是一位法宗大修士,御使飛劍相對,僅是適才的一擊,玄天魔女的真身和元神就將灰飛煙滅。
想到這些,玄天魔女鎮定了許多,催動真元,幻出由骨架拼湊而成、兩寸來長的醜陋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