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部分(第3/4 頁)
干預總壇內事……
鐵蛋也不避嫌,一邊行路,一邊將黑暗武修的情況講給唐善來聽。
行進了半個多時辰,路過七八處“磚窯”,腳下變成了青石鋪就的地面,磚道也逐漸變得寬敞。再前行裡餘,拱形的暗道也變成了青石堆砌,每隔五丈,石壁上便有一個小碗大小的綠色卵石,映照著暗道。
義三、義九“熄”了手杖上的綠光,並排走在前頭,腳步也加快了許多。
再又行了百丈,前面出現一堵石牆。三尺長、一尺高的青石,整整齊齊的從基底堆砌到拱頂,將暗道嚴嚴實實的封閉起來。
唐善正在納悶,怎麼走了一條死路。卻見鐵蛋神神秘秘的笑了笑,便也知道這堵石牆必定另有玄機。
只見義三走到石牆前,用手杖頂端的綠色卵石抵住石牆,喃喃道:“弟子義三,奉大領主敕令,帶領本族流亡弟子唐善進入聖殿,拜見大領主。”
一條條青石突出、摔下,整面石牆開始崩塌,但卻沒有一絲聲響。等到所有的石條都崩落在地,義三還不舉步。唐善知道,這說明石牆的玄妙不止於此。
果然,但聽一陣咔咔的輕響,地上的石條一根根聚集起來,竟拼湊出一個丈把高的石人。
石人攔在路前,俯身看了看義三,再轉向唐善,打量一番,呼哧哧轉身,讓出通路。
前後經過十三道石牆,相繼被十三個石人審查過,再又耽擱了兩三刻鐘,眾人進入了一處大殿。
唐善估摸著,這裡就該是黑暗武修的聖殿了。卻見偏門中步出一個藍衫弟子,對鐵蛋打了一躬,道:“大領主留話,請‘和’字號特使鐵大人帶領新人在此候見。”
“這裡是弟子拜見領主的地方,唐善還沒拜師,在‘見禮堂’候見,不合規矩吧。”鐵蛋笑呵呵的說著,不動聲色的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藍衫弟子尷尬的笑了笑,又打了一躬,道:“小的只是個侍者,大領主留下話,小的如實轉稟,不敢妄作評論。大人身為‘五德使’,一會兒大領主來了,有什麼話儘管同大領主說。”
“好!你去吧,我們在這兒等。”義三替鐵蛋作出回應。藍衫弟子對他點點頭,退身離去。
唐善驚愕的看向鐵蛋,就在剛剛的介紹中,他知道“五德使”屬於黑暗武修的另一支,獨立於五大領主之外的特使,只對大領主負責。即便是暫代大領主的“仁”字支領主熊海山,也不能敕令“五德使”做事。但他不知道,鐵蛋竟然是“忠孝節勇和”之中的“和”字特使。此時想起來,除了五大領主,旗下都是冠以“仁義禮智信”的弟子,再就是男女侍者。鐵蛋不是“五德使”又能是什麼人。唐善訕訕一笑,倒是自己疏忽了。
就在這時,只聽有人道:“兩百年了,所有的黑暗武修都在潛心修法,沒有聽說哪一位武修耗盡了壽元——這就說明,黑暗武修並沒有出缺——那麼,閣下是怎麼出世的?”
唐善的眼睛轉了三次,先是看向偏門,再又看向十丈外的堂上,最後收回目光看向身前。
一個披著褐色斗篷,身高五尺,滿臉都是褶皺的瘦小老頭忽然浮現,懸在唐善的面前。
老頭眯縫著眼瞼,瞳仁裡閃著精光,一聲不響的打量著唐善。他的手裡提了根古藤杖,向左一搖,向右一頓,像是示意眾人噤聲。
唐善也在打量他,久居地下,他的臉應該蒼白,就像義三、義九那樣,不帶一絲血色。可他的臉卻是黑中透紅,像是風吹日曬的久了,才會留下這樣的膚色。他臉上的皺紋很深,像是用尖刀一條條刻畫上去,又像是歲月刻意在他臉上留下年輪以示紀念。他的手像是松樹皮,手指猶如鷹爪,張顯著蒼老與力量的完美統一。
最令人注意的是那根古藤杖,雖然只有兩尺長短,可卻由萬千根光滑瓦亮的蔓須糾纏盤錯在一起,形成鐵杵模樣的一根小手杖。它的頂端也鑲了顆石頭,但卻只有鴿卵大小,而且是紅色的。
只是一顆鴿卵大小的紅色石頭,顯耀出的威能竟然灌滿了整座大堂。這間大堂寬四丈許,長十餘丈。能將如此一座大堂籠罩在自己的威能下,這顆小石頭、小手杖一定是件了不得的法器。
“你受了傷?”小老頭的古藤杖抵住了唐善的肩頭,一股熱乎乎的氣浪衝開了他封閉的大穴,續筋接骨,化血生肌,眨眼間已然治癒了他肩上的刀傷。
古藤杖縮回,唐善急忙躬身施禮,道:“謝大領主!”毫無疑問,這小老頭自該是熊海山。
“唔!”熊海山應了一聲,“皮肉筋骨之傷倒也好醫。可你氣血外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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