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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善緩緩搖頭,一字一句的道:“鄭興啊鄭興!姚震在外面整頓軍紀,所有的錦衣衛和軍士都在五河縣界碑那裡待命,一旦發現戰機便要立即投入到殺戰之中。你如果可以像權森他們一樣,不動這裡的酒菜和女人,把姚震的軍令說成是對你們的軟禁,錦衣衛和外面的軍士應該可以相信。但你喝得酩酊大醉,摟著女人睡到了正午還沒爬起來,外面的錦衣衛弟兄和軍士們會怎麼想?他們頂著火辣的日頭,忍飢挨餓在外面受苦,你在這裡喝酒吃肉摟著個女人,你說你在執行姚震的軍令,你說你被軟禁了,他們會相信嗎?”
鄭興猛地跺腳,懊惱的道:“這個混蛋,老子中了他的奸計!”
“的確是條奸計!”唐善的心情有些壓抑,無奈的道:“可他的奸計就像他定下的軍法一樣,你根本挑不出他的毛病!”
“他是在故意害老子,讓老子沒法在錦衣衛和軍士們面前抬臉見人!”鄭興急了。
唐善沉著臉道:“可他對我說他收到了訊息,五河縣城有師尚詔的探子,他們要以這裡為據點互通情報。等到師尚詔大軍一到,裡應外合,攻取五河縣。這個據點對於師尚詔來說非常重要,所以他才把你們四個人佈置在了這裡!”
“他是放屁!”鄭興氣得暴跳如雷。
“我知道!可我知道又有什麼用?”唐善苦笑著道:“外面兩百位錦衣衛弟兄和四百名軍士知道嗎?你能拿出證據證明這條訊息是假的嗎?別說你拿不出證據,即便你拿得出來,姚震只需說訊息不管真假,寧可錯信,不能放過。你又能如何?”
“那……”鄭興呆住了,喃喃發問:“那怎麼辦?”
“要堵住六百將士的嘴,只能有一個辦法!”唐善看著他的眼睛。
“沒有別的辦法了?”鄭興也看著唐善,目光裡帶有哀求。
“這件事說起來還是要怪我!”唐善自責道:“如果我昨天取了師尚詔的人頭,師尚詔屬下的亂民必定潰散,我們今日便可以返京。即便姚震把你的事上報給鎮撫司,你捱上三十軍棍,養上幾日也就是了。可我昨天錯失了機會,俞大人的大軍也尚未形成合圍之勢,保定的軍隊又不足以消滅師尚詔。我只有靠外面的六百將士,出奇兵,才有可能不負聖望。所以……再沒有其它的辦法了!”
鄭興挑了挑眉毛,道:“兄弟!我家還有……”“我知道!”唐善打斷他的話,道:“你家還有年過半百的老母,剛滿十七的弟弟。你用翠玉賭坊贏來的銀子揹著你母親買了處宅子,養了個名叫樂兒的戲子。”鄭興苦笑一聲,道:“哥哥的事情本就沒有瞞著兄弟!”
“你放心,你死以後我會把鄭邦調去錦衣衛,給他說一房媳婦,為你母親養老送終。”唐善的眼圈有些發紅,“樂兒還沒有贖身,一是你銀子不夠,二是你怕人說閒話。你想先娶了媳婦再把樂兒納為小妾。等你死後,我會為樂兒贖身,為你倆辦一樁冥婚。等鄭邦成家之後,我再讓他過繼一個兒子給樂兒,為你傳宗接代。”
“兄弟想的可真周全!”鄭興捧起繡春刀,“這把刀留給鄭邦。”
唐善把刀接在手中,道:“還有什麼想要交代的嗎?”
鄭興搖搖頭,卻又停住,眯著眼睛,恨恨的道:“哥哥死的有些窩囊……”
“我知道!”唐善再次打斷他的話。
鄭興嘆了口氣,“你又知道!”
“是的!”唐善代替他道:“你要姚震給你陪葬。”
鄭興睜圓了眼睛,怔怔的點了點頭。
“這件事不用你說我也會去做。”唐善再問一聲:“還有嗎?”
鄭興搖了搖頭,道:“我們出去吧!”
“真的沒有了?”唐善追問著。
他之所以單獨和鄭興談這件事,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便是鄭興曾經是他殺害宮門守衛,陷害曲公公的目擊證人。如果鄭興舊事重提,並用這件事來威脅唐善,唐善會毫不猶豫的在這間屋子裡滅了他的活口。
“還有什麼?”鄭興的腳步已經邁出,此時停下身,扭頭看來,似有不解。
唐善張了兩次嘴,終於道:“我們是兄弟,你可以求我饒你一命。”
鄭興搖搖頭,嘆道:“正因為我們是兄弟,如果你真有辦法救我,不用我求你也一定會救我。可你既然決定要殺我,那就說明你一點辦法也沒有,我又何必說出來令你為難!”
“好兄弟!”唐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七尺高的漢子,別跟娘們是的!”鄭興再又邁出腳步,當他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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