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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炯的眼睛閃閃發光,道:“唐善是我的朋友,不僅僅是我的朋友,還是我的生死兄弟!可如果他……”
“如果他官運亨通,升到了與你平級的位置,無需你動手,為父會先一步結果了他!”
夜,夜已深。
燥熱消退,給人一種清涼之感。
唐善站在山頂,距離陸槐十丈以外。
陸槐靜靜的站在星空下,對著一株一摟粗的古樹凝神運功,但卻未能察覺到唐善的存在。
陳炯帶隊離去的時候單單留下了唐善,命他追蹤董家兄弟。
唐善不是傻逼,自然不會去做這種有弊無利且帶有危險的蠢事。但他還是留了下來,所為卻是陸槐。
陸槐在翠玉賭坊的一記飛劍早已深深震撼了他,難道陸槐竟然是法宗的修士?
唐善帶著疑問與好奇一路跟蹤而來。
鳳友山莊一戰之後,陸槐追中唐善到悅銷樓而能不被他察覺,其中雖說與殺手特有的追蹤技巧有關,但陸槐自身的功底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而今唐善九轉神功已經突破了第六重結障,自身功力遠非前日可比,所以反又來追蹤陸槐,相試之下,果然如願。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山巔的時候,陸槐突然出劍。
劍氣如虹,空氣中驟然凝結出一柄碩大的冰玉寶劍,轟然刺穿了古樹一摟粗的樹幹。
陸槐沒有動,冰玉寶劍瞬時消無,露出小巧精緻的真身,劃過一條漂亮的弧線,再又飛回陸槐的掌中。
“嗷……”唐善昂首向天,似野狼般發出淒厲的嚎叫。
陸槐聞聲大驚,有人環伺左右,自己竟然無查?
但當他看到環伺之人遠在十丈之外,又再認出唐善的時候,他的心緒已經平靜許多。唐善的武功他是見識過的,被唐善跟蹤找到自己的落腳之地也不是什麼奇事。
可他的心緒剛剛略微平靜一些,突然再又緊縮,雙眼猛然大睜,張開的嘴足已吞下一隻雞蛋。
因為他看到了令他感到萬分驚訝的奇怪景象……
唐善挺胸、繃頸,高昂著頭,雙手緊握,雙臂外翻,渾身上下散發出淡淡的白氣,身軀緩緩升起,斜垂的腳尖竟然離地半尺,整個人懸浮在了空中。
原本唐善眼見陸槐凝神修煉,漸漸進入忘我之境,不敢打擾,便也徑自凝聚九轉神功修煉起來。
唐善的修煉與陸槐不同,陸槐是潛心修煉準備凝氣成劍發起猝然一擊,唐善卻是調動真氣運轉大小周天活動活動血脈。
他就這樣屏氣凝神運轉一周天,睜開眼睛看看陸槐的情況,再又運轉周天,再又睜眼來看……
清晨的時候,唐善也記不清自己究竟運轉了多少個大小周天,總之神清氣爽,肌體靈動,說不出的舒暢。
也就在這時,陸槐激發了那道冰玉飛劍。
唐善眼見陸槐施展功法,體內突然血氣翻騰,像是丹田之內猛然竄出一匹脫韁野馬,在他的奇經八脈、五臟六腑、以及經脈臟腑間的空隙裡奔騰起來。
這匹馬像是由一團烈火所化,只要是它經過的地方似乎都已經被它點燃。
熊熊烈火中燒,唐善痛苦的瞪圓了雙目,脖頸之上青筋暴現。
他緊握雙拳,全身發力,想要張開大嘴痛撥出口,可他偏偏連一絲聲響都發不出來。
痛苦的感覺越來越甚,這匹烈火所化的脫韁野馬肆意飛馳,橫衝亂闖,幾乎要由唐善的身軀之內破體而出。
轟……
唐善瘋狂張開的雙眼剛好看到陸槐的冰玉寶劍發起猝然一擊,他只覺得自己的腦中猛的傳出一聲轟響,緊接著便感覺再有一匹寒冰所化的野馬經由它的百會穴竄出,迎著烈火野馬行經的路線追擊而去。
就在寒冰野馬出現的時候,唐善只覺得喉嚨一鬆,所以他才發出似野狼般淒厲的嚎叫。
淒厲的嚎叫經久不絕,唐善只覺得寒冰野馬速度飛快,不僅將烈火野馬所經的路線通通遊歷了一番,再又加速,似有趕超烈火野馬之勢。
而他體內的那匹烈火野馬剛剛衝上百會穴的邊際,似乎感受到了寒冰之氣的侵害,悄悄的躲在了一旁。但就在寒冰野馬隨後奔至的時候,它卻突然竄出,迎頭撞去……
寒冰烈火相撞,唐善嚇得險些尿了褲子,生怕兩者相加的威力炸掉他的腦袋。可他所擔心的一切並沒有發生,兩匹“烈馬”在相互接觸的一剎那突然消失不見,但罩在他丹田上的硬殼,制約他六重九轉神功無法突破的結障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