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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啊!你比我還卑鄙!原來你那些搔首弄姿,暗送秋波,春光外洩的舉動都是另有目的!你勾引我上床的時候怎麼不早說,現在說出來豈不是要害死我?”
唐善心裡暗暗叫苦,臉上卻是一副思索模樣,安撫道:“你想出宮倒也不是件難事,難就難在出宮以後,還有你的家人和親族,也需要妥善安置。這些事情沒有處理妥當以前,萬萬不可輕舉妄動。”
“你真的肯帶我一起離開這裡?”王選侍輕咬下唇偷聲歡笑,興奮的攬住了唐善。
“我?”唐善再又發愣,“我和你一起?”
“當然!”王選侍一臉幸福,道:“等我們逃出了宮去,我就是你的妻子。我們找一處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安安心心的過普通人的生活!”
“靠!小爺是來偷食的,怎麼偷來偷去偷出來一個媳婦?”
唐善支支吾吾的搪塞道:“這件事不能心急,還需從長計議!”
“不急!”王選侍露出難得一見的乖巧模樣,道:“你是我的男人,我什麼事都聽你的。”但她的臉很快再又陰沉下來,語氣也為之一變,“但我必須告訴你,我是一個小女人。我絕對不會辜負你,可你如果辜負我,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唐善心裡咯噔一下,勉強捧起笑臉,道:“看你說的,得到你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我歡喜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辜負你?”
“記住你說的話!”王選侍的聲音又變得嫵媚動人,湊上櫻唇親了親唐善的臉頰,柔聲道:“時候不早了,快走吧!”
若是往日,香唇貼面,唐善心裡會充滿齷齪的笑,神魂也會飄飄然如墜仙境。
可現在他的腦海裡只有兩個字——可怕!
前傳 第八十七章:一兩銀子的生意
翠玉賭坊裡充斥著歡快的聲音,那是骰子和骨牌所發出的聲響。
巨大的海碗放在桌子正中,尹大坤隨意揮了揮手,孩童拳頭大小的骰子便在海碗裡翻滾起來。
雖是隨意,可尹大坤丟出骰子的時候,他的臉上帶有歡愉之色,而且充滿了自信。
“我要你去殺一個人。”他的聲音同樣充滿了自信,因為他說的是“我要”而不是“我想”。
“我要”是命令,“我想”是商榷,尹大坤的口吻之中沒有商榷的意思。
掌櫃面無表情,就像尹大坤的話與他毫不相干。
陸槐卻笑了起來,對著面無表情的掌櫃道:“他說錯了一個字,露說了一個字!”
“他露說了一個‘請’字,說錯了一個‘要’字。”掌櫃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陸槐嘆了口氣,道:“這不能怪他,因為他接管翠玉賭坊的時間還不長,說錯一句話倒也無妨!”
“時間的確不長,可他應該懂得規矩,而且我們也不是他的奴婢!”掌櫃的聲音裡似乎帶有嘲諷之意,道:“或許他把你當成了自己的準姑爺,無論他想讓你去殺誰,你都會毫不猶豫的照辦!”
“露露雖然死了,可露露的死不是他賭桌上的籌碼!”陸槐依舊在嘆息。
掌櫃問:“如果他認為露露的死可以借來一用呢?”
“我們可以賭一把。”陸槐反問:“你賭我會先殺誰?”
掌櫃臉上終於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我不賭!如果我賭,你一定會輸!”
兩個人一起看向尹大坤。
無需再說其他,他們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尹大坤對於露露的死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沒有資格藉由露露的死來要求陸槐為他做事。
他們的話明明是說給尹大坤聽的,但尹大坤像是沒有聽到,徑自說道:“這個人的價碼至少值三十萬兩,可僱主卻只肯出十五萬兩銀子。按照賭坊的規矩,我至少也要給你們八成,也就是十二萬兩。但接下這筆生意的時候我相較市面上的行情少收了十五萬兩銀子,所以我只能壓你們的價!”他從袖口裡摸出一張銀票,用手指壓在桌面上,緩緩推給陸槐。他的臉上還是帶有歡愉,聲音裡同樣充滿自信,好像已經算準了陸槐一定會接下這樁生意。
掌櫃的眼睛突然鼓了起來,看他的模樣像是吞了一枚煮熟的雞蛋,吃不下吐不出。
陸槐垂下眼皮去看銀票的時候,掌櫃終於發出了嚎叫,“一兩銀子?”
殺手的規矩是得八成,可一兩相對於十二萬兩銀子卻已經不是幾成、幾分、幾厘、幾毫可以計算出來的。
但也不能說白做,因為尹大坤畢竟拿出了銀子。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