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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人留步!”唐善已經出示過腰牌,可宮門守衛還是攔下了他。
“該不會連面都不肯見吧?”
唐善心裡有些發虛,清了清嗓子,道:“唐善奉旨擒殺亂民匪首,而今匪首王堂、師尚詔已被正。法,唐善特來見駕復旨。”
“聖上已有旨意,請唐大人去鎮撫司領旨。”回話的守衛嘆了口氣,看他的模樣,聖旨上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唐善默默轉身,奔鎮撫司行來。
“該不會一道諭旨把我砍了吧?”他的腳步有些猶豫。
“不會!不會!”唐善無奈的皺著眉,如果世宗皇帝想要殺他,絕不會任由他自己去鎮撫司領罪,剛剛在宮門之外就會將他擒下,押赴鎮撫司執行。現在既然是要他自己前去領罪,多半是罰俸、挨板子之類,命還是可以保住的!
既然可以保命便去見識見識,不就是挨幾下板子麼?看看自己究竟哪裡出了紕漏!
唐善的主意已決打定,腳下再又加快。明知道是要去受罰,可看他的模樣完全不像是去領罪,反倒真像是領功受賞一般。
前傳 119:察錄妖異
行刑的錦衣衛並沒有下重手,所以陳炯身上的傷並不重。可他卻一步一嚎,推開練功房的房門,踉踉蹌蹌的跌了進來。
陳寅去得快,回來得也快,此時正笑吟吟的站在房中,似是在等待受過罰的陳炯前來控訴。
“你是我爹?”陳炯站定身形,對著陳寅翻起白眼來。
“廢話!”陳寅氣得發笑,道:“廷杖三十,罰俸一年。該不會連老子也不認了吧?”
陳炯驚奇的道:“我剛剛在宮裡受到責罰,你怎麼這麼快就得到了訊息?”
陳寅搖著頭道:“為父並沒有得到訊息,但為父可以猜到你為唐善邀功所得到的結果!”
“您是如何猜到的?”陳炯咧咧嘴,似是屁股上再又傳來痛楚。
陳寅微微一笑,道:“今日早朝,有兩位御史一奏保定軍隊殘殺亂民,以至天庭震怒,降下異象。二奏唐善冒功,說他並沒有帶回王堂的首級,但卻報請誅殺王堂之功,實屬欺閔。聖上已將保定軍隊一干將領交由兵部議罪,而唐善則被罰俸一年,不論功罪。你這個時候為唐善向聖上邀功,怎能不受責罰!”
陳炯乾笑一聲,道:“那兩位御史奏了唐善一本,該不是出於父親的授意吧?”
陳寅看起來很是無奈,挑了挑眼皮,道:“他們只是在為父這裡得到了一些訊息,為父可沒有讓他們參奏唐善!”
陳炯轉著眼珠想了想,笑道:“父親此舉是為了打壓唐善,免得他再立奇功,對孩兒的仕途構成威脅。同時也要孩兒受些苦,要那唐善念著孩兒的好。一舉兩得,父親這一招的確是高!”
“還有!”陳寅神神秘秘的笑了笑,道:“邵元節已經奏明聖上,魔宗法會召開在即,朝廷依照慣例會派遣一名錦衣衛出席法會。你剛剛受到聖上的責罰,這個人選一定不會是你。”
“魔宗法會?”陳炯眼睛一亮,道:“聽起來還不錯。如果不是父親早做了安排,孩兒真想去見識見識。”
陳寅嘆道:“修士的法會由道、法、魔三宗輪流舉行,如果你想去見識見識,明年的法宗、後年的道宗法會都可以參加,唯獨今年的魔宗法會不行!”
陳炯沒有詢問,可他的眼神已經在問,“為什麼?”
陳寅繼續道:“據為父所知……朝廷每次派去參加魔宗法會的錦衣衛都不曾回來覆命!”
鎮撫司,正堂。
唐善等了很久,陳寅終於步出。
陳寅對著唐善輕輕點頭,但卻未發一言,也沒有坐在堂上的虎皮大椅上,而是揹著手看向堂門,像是在等什麼人。
唐善也隨之看向門口。
當他看去的時候,終於知道陳寅此舉的原因。
一個手捧聖旨的公公在兩位東廠侍衛的陪同下站在了門外。
屁股抬得比腦袋高,唐善和陳寅都趴在了地上。
聖旨展開,公公開始用職業的語調嚎叫……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鎮撫司正五品儀衛唐善,謊報擒殺亂匪王堂,罪同欺閔。念其擒殺匪首師尚詔有功,功罪相抵,賞罰不論。唐善此行刑罰過甚,折損錦衣衛二十四員,罰俸一年,以作懲戒。又,魔宗法會召開在即,特令唐善奉旨前往,察錄妖異……”
唐善聽著有些傻眼,偷偷向陳寅瞥去。可在他看來,陳寅的表情也似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