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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善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凝重,沉吟著道:“既然邱莊主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想來與他並無冤仇。可他為什麼要無端殺害你三名屬下,再將你引來這裡?”說話間,他突然一驚,倒吸了一口冷氣,喃喃道:“洪鐵達的武功已經不在陸槐之下,此人還要將您老人家引來,好毒的計謀!真若被他得逞,陸槐哪裡還有命在?”
邱寒天原本想說兩廂偶遇,三名屬下不過向著洪鐵達看去一眼,那洪鐵達竟勃然大怒,辣手相加,三刀下來砍掉了三人的腦袋。可他此時聽到唐善提起陸槐,這些解釋早被拋到腦後,急問:“陸槐?他在哪兒?”
“邱老莊主!”唐善的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嘆聲道:“您老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能如此迂腐!七年前的舊事明明是有人故意陷害陸槐,今日之事明明是洪鐵達受人指使故意引你來見陸槐,難道您老連如此簡單的計謀都看不透?”
“夠了!”邱寒天的臉上盡是憤怒之色,偷偷掃視著周圍的狀況,沉聲道:“老夫並不願意同官府中人發生衝突,只要你說出陸槐的藏身之地,對於你的不敬之言,老夫可以不予計較!”
唐善用手指輕輕點著繡春刀的刀柄,嬉笑道:“要想知道陸槐的藏身之處倒也不難,只要……”“動手吧!”不待唐善說完,邱寒天打斷了他的話,手掌慢慢併攏,握起了拳頭。唐善雙目微張,道:“邱老莊主是想赤手空拳對付晚輩這把繡春刀嗎?”
邱寒天的臉上顯現出一絲無奈,道:“你是官府中人,老夫不想殺你!”
唐善臉上的表情顯得異常冷靜,絲毫沒有因為邱寒天的狂妄而露出輕視之意。他的手已經握在繡春刀的刀柄上,道:“晚輩只出一刀,如果前輩可以接下,晚輩便會將陸槐的藏身之地如實道出,如果……”“沒有如果!”邱寒天再次打斷他的話,道:“出刀吧!”
刀光如電,勢如奔雷,所指卻是邱寒天肩上的判官筆,判官筆的筆尖。
“好身手!”邱寒天微微變色,道:“僅憑這一刀,你的武功絕對可以在武林年輕一代萬千武者之中排在前十!”
唐善的眼中帶有驚異之色,因為他的繡春刀已經被邱寒天夾在雙掌之中。
“好!”他道:“路後十里有一處獨峰,絕頂之上,茅屋之中,便是陸槐的藏身之地!”
“老夫應該信你嗎?”邱寒天的眼中帶有疑色。
“信不信由你!”唐善手下發力,竟然將繡春刀收回,刷的一聲歸入刀鞘,微微一笑,逢面便去。
邱寒天心底一驚,怔怔的盯著逢面而過的唐善,暗道:“好小子!剛剛那一刀如此犀利,可你竟然沒有使出真正的功力!”
如果唐善使出全部的功力發起猝然一擊,結果會怎樣?
“難道一個二十左右歲的年輕人還能將老夫傷在他的刀下?”邱寒天無論如何也不會接受這樣的事實。
唐善向著迎面吹來的風塵大步走去,他的臉上充滿了自信。
剛剛那一刀他只使出了七成功力,如果將九轉神功運轉到極至,附加在繡春刀的內力足可以震開邱寒天的手掌。
如果邱寒天不能夾住唐善的繡春刀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唐善沒有去想,他只要知道自己的內力在邱寒天之上便已經足夠。
邱寒天按照唐善的指點果然找到了陸槐的住處。
唐善沒有撒謊,這裡的確是陸槐的住處,只不過他剛剛搬了家!
皇城,宮外,宮門下。
陳炯的手中拎著一隻布包,靜靜的站在宮牆下。他的眼中充滿了血絲,看起來顯得有些疲憊。
唐善遠遠的看了看他,踱步行去。
“唐老弟!”唐善剛剛出現在陳炯的視線中,陳炯已經大步奔上,道:“陳大哥在這裡等了你兩天兩夜,你怎麼才回來!”
“唉!老弟愧對大哥的囑託!”唐善假惺惺的嘆息著,道:“白忙了半月,竟然沒有董家那兩個欽犯的一點訊息!”
“唐老弟!”陳炯的眼中帶有責備之意,“既然沒有他們的訊息,快些回來也就是了,害得哥哥在這裡苦等!”
“讓陳大哥為老弟勞心了!”唐善抱拳施禮。
陳炯對著他的肩膀捶了一拳,笑道:“跟大哥還有什麼客氣的?”隨手將布包丟來,“這可是金一針的手藝,快去門樓裡換換,也讓大哥開開眼。”
金一針縫製的乃是女人的袍衫,唐善當然不能穿在身上,更不能跑來宮門口顯擺。所以他只是呵呵一笑,道:“大哥受累,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