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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屈身,輕垂螓首,“鸞兒在此謝過了。”
謝天魁道:“好!謝某願意為證。”
莫七道:“既然小姐開了口……也罷,”看向司徒錦與鍾離克,抱了抱拳,“請恕在下託大了!”司徒錦與鍾離克均不言聲,輕輕點頭,算是回應。
嶽思鸞道:“鸞兒數月前便已親口許諾,臘月初九,鷹嘴峰上以定終身。今日,江湖四傑齊至,莫大俠與謝大俠自願退出,只剩司徒大俠與鍾離大俠;雖然只有兩位候選人,可鸞兒絕不食言。鸞兒可以託付終身的夫君便將在‘狂劍’、‘銀槍’二位之中產生。”
司徒錦道:“條件?”“條件?”嶽思鸞反問了一句。鍾離克急忙解釋,道:“鸞兒小姐?我表哥的意思是請你提出具體的條件來?”司徒錦道:“不錯!”
嶽思鸞輕笑,道:“條件有三:首先,百招為限,先請二位一教高下。再則,五十招之內打敗阿四。最後是鸞兒,同樣是五十招,勝過鸞兒便是鸞兒的夫婿。”
司徒錦道:“平手如何?”
嶽思鸞道:“戰和亦為勝出。”
鍾離克道:“如果三場下來都沒有分出勝負,或是我與表哥都沒有滿足小姐的第二、第三個條件,又該如何?”
嶽思鸞道:“尚若當真被鍾離大俠不幸言中,鸞兒將斷絕紅塵,削髮為尼,終老此生!”
司徒錦聞之不由一呆,劍眉倒豎,面生疑色,隱隱覺出此中或是另有隱情。
“表哥?”鍾離克銀槍在手,道:“既然鸞兒小姐已經開出條件,克兒便斗膽請表哥指教一二。”
司徒錦垂下雙臂,十指突張,而後緩緩回縮;解下劍鞘,交與左手,橫在胸前;眼簾微沉,似在凝思,突又猛然睜開,道:“出槍?”
鍾離克提醒一聲,“小心!”甩臂、抖腕,竟將銀槍脫手射出。
莫七看得一怔,暗道:“這是哪路槍法?”
“咦?”謝天魁也是一怔,眼目圓睜,疑聲出口。
“哼!”司徒錦只是由鼻孔輕“哼”一聲,似已看透鍾離克的用意。
就在司徒錦一聲輕“哼”的同時,鍾離克有如離弦之箭,撲身直射,追抵銀槍之後;只見他右臂前展,手抓槍柄,凌空飛旋;那杆銀槍隨著他的臂擺而動,點、刺、劃、挑、扎,五記殺招一氣呵成。
看到此處,莫七、謝天魁都已明白司徒錦剛剛那一聲輕“哼”的含義。鍾離克所使的這一路槍法根本不必甩槍離手,只需挺槍撲進,凌空耍來便是。而鍾離克所以如此而為,不過是存心賣弄罷了。
賣弄歸賣弄,鍾離克也確有賣弄的資本。僅聽槍上所攜帶的破風之聲,其勢已不可小窺。再看銀槍的槍頭,乃是隨著臂擺而動;常人尚若如此控槍,力道與速度自然會有所增強,可精細之處卻難免帶有瑕疵;但如今鍾離克使來,銀槍卻如同他的手指一般靈活自如。
面對銀槍一點、一刺、一劃,司徒錦側身、退步、一一讓過。銀槍再又上挑,自司徒錦的左腰挑向他的右肩。“錚”的一聲,銀槍竟然挑中。但它挑中的卻不是司徒錦的左腰,而是司徒錦的劍鞘。
司徒錦以劍鞘與銀槍相接,彈腿躍起,借力上躥。但聽“嗖”的一聲,就在司徒錦躥在半空的同時,鍾離克仗著銀槍、凌空飛旋著、自他身下掠過。
鍾離克此路槍法共有五記殺招,點、刺、劃、挑已然使過,司徒錦卻躥在半空之中,他這一“扎”便失去了目標。
“噗”的一聲,鍾離克收勢不及,一槍紮在雪地之中,整個人順著槍柄的餘勁彈起,手握銀槍,倒立在半空。
莫七見之,心中一凜。
謝天魁暗道:“壞了!”
司徒錦剛剛躥在半空,忽見鍾離克倒立在自己身下,一時間門戶大開,全然沒有防備。司徒錦豈能放過如此絕佳的時機,“嗡”的一聲,利劍出鞘,翻身撲下。
謝天魁暗自搖頭,尚若此時換做自己,一杆銀槍紮在雪地,頭下腳上懸在半空,僅靠兩隻腳底板去迎對司徒錦手中的利劍……所以他搖頭,因為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化解之法。
莫七也在搖頭,可他並沒有去想象化解之法,因為他絕對不會用自己的屁股面向對手的臉。
任誰都以為鍾離克的銀槍是因為收勢不及方才扎入雪中,可這一槍卻偏偏是他有意而為。為得便是引來司徒錦反身下撲,拔劍來攻。
司徒錦確實如他所願,仗劍來襲。
鍾離克既不躲也不避,只是……鬆開了手。
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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