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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一個蒼老但卻有力的聲音從他身旁響起,道:“少主這樣做是否有些太費周章了?”竟是那被稱為玄老的灰衣老者,不知何時又出現在此了。
崔命見玄老無聲無息地出現,心中一驚,旋又敢忙躬身行了一禮。
古寒明搖頭一笑道:“怎會?若是找人將展風殺了再推給天羅教的話,只是栽贓,可是現在卻可以說是一個連他自己也深信不移的事實,縱然他命喪於此,卻也絕不會改變分毫的。”
玄老微微沉吟,面顯遲疑之色後又淡淡地點了點頭。
崔命眉頭微皺,小心地問道:“少主,為何不用他去和展逍交換那‘軒轅夢記’呢?”
古寒明冷笑一聲:“噢,一個十多年前便可為了‘軒轅夢記’而拋妻兒於不顧甚至不惜詐死的人會忽地感念親情?”
崔命面露恍然之色,點頭稱是。
古寒明又續道:“不過,現在他若是對自己兒子的死仍是置之不顧的話,恐怕會讓他的手下心寒,那麼這天羅教也不配做我們的敵手了。”
崔命點頭道:“經此事,想來天羅教內部會有一段時間的動盪,我們正可趁此機會發展勢力,同時蠶食他們,那麼日後待教主復出之後便可橫掃整個武林了。”
古寒明和玄老聞言都是一齊點頭,對於這一點他們有著不容置疑的自信。
玄老望著波濤盪漾的江面,忽地眉頭一皺,向身旁的手下道:“你們兩個去驗證一下那個小子的生死。”
兩人躬身領命,正待入江,古寒明卻是一擺手道:“不必多此一舉了,即使他未受重傷,也絕不可能在‘日暮之寒’下存生。”
玄老聞言望了古寒明一眼,面上異色一閃而逝,卻也不再堅持,好像也是堅信沒有人能夠從如此情況下生還。
這時,一個手下恭敬上前,將一柄暗黃的古樸寶劍遞上前來。
玄老面顯訝色,輕輕接過,抽劍輕彈,劍作龍吟。
玄老微微垂首,低低讚歎一聲。
崔命見此眼前一亮,向著古寒明和玄老笑道:“少主、玄老,既然有此劍在手,屬下還有一個更好的削弱天羅教的辦法。”
二人聞言都是一訝,齊地向他望來。
崔命指了指玄老手中的秋寒劍,道:“眾人皆知此劍是展風之物,只是不知展風乃是天羅教副教主之子,若是有人用這柄劍殺了一些武林正派的領袖,最後還不慎遺落此劍,那麼……”
言及此處,古寒明和玄老自是清晰明瞭。
玄老還劍入鞘,一貫冷漠的面上竟似多了些許笑意,讚歎道:“確實不錯,若是能夠藉助那些自命正派的自大之輩幫我們這個忙是再好不過之事了。”
古寒明也是點頭道:“嗯,確實如此,但此事風險卻也不低,回去之後交長老會再製定出個詳細計劃當萬無一失了。”
玄老二人聞言都是點頭稱是。
短暫的沉默後,古寒明掃了眼江面道:“你們將此地處理一下,之後便返回總堂。”言罷便是踱步而回了。
玄老看著古寒明的身影緩緩步入船室,又深深看了眼那波濤不定的江水,才向著身後二人開口道:“去吧,你們去驗證下那個小子的生死,其他的不用管了。”
崔命和那二人聞言都是一訝,卻都是迅速地斂去神色。
二人躬身領命,各自扎入江中,搜尋起來。
江心深處,滔滔的暗流遠比江面之上更加洶湧,一波一波地衝襲著它吞噬的一切。
暗流一波波地激盪在展風身上,將他一步步推向未知的路途,沿途磕跘上無數的岩石暗礁,但展風對這些本該痛楚心脾的撞擊卻是毫無所覺。
徹骨的嚴寒絲毫沒有消退的跡象,隨之而來的還有形同溺水的痛楚,然而此時除了自己的意識尚還暫時清醒,自己的肢體卻是分毫難動,展風已是自付必死無疑,這一刻,所有的記憶在此刻如同剪下一般,一幕幕浮現在腦海中,記憶中的父母、恩同再造的恩師、情深義重的朋友,一切的一切都將遠去……
他的意識也是漸漸被這江水湮沒,不知過了多久,忽地,絲絲暖意從胸前的神藏穴中湧出,微弱的幾不可察,但這絲暖意在這酷寒中又是何等的惹眼。
同一剎那,一絲明悟也是在展風心頭瞭然,自己的真氣早在中箭的時候便如同死水般沉寂下去,而此刻護住自己心脈的這絲真氣卻是得自那陰山鬼叟所傳的功法,當日得知陰山鬼叟身份之後,他便刻意荒廢這門功法,再未修煉過了,不想此刻真氣自行運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