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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愣當場。
展章卻是絲毫不露意外之色,目光一轉,望到不遠地上一個半尺見方的小水坑,立刻便持著信紙走了過去,卻是隨即彎下腰身,將信紙平攤擲入水面之上。
展風驚呼一聲,奔上前去,展章卻抬頭對他搖頭擺手,面上滿是凝重沉著之色,展風一望,不禁頓足無語,呆呆道:“章叔,你這是,這是幹什麼……”
展章卻不答話,轉首繼續望著浮在水面上的信紙。
事已至此,展風也無法挽回,木立著隨他同樣望著水中信紙。
數息間,展風便瞪立失語,浮在水上的信紙竟緩緩顯出行行字跡!這竟是一封經過特殊處理的密信!
展章一見紙上字跡顯現,露出喜色,忙伸手將信紙小心撈出,平攤掌上,真力吞吐,少頃便將信紙蒸乾,同時凝神審視起來。
展風心懸喉口,緊張地望著展章的神情舉動,只片刻,便見展章持信的雙手竟劇烈顫抖起來,面上血色盡失,蒼白著臉,失聲慘笑道:“他好狠,好狠的心……”語聲中的絕望悲涼,縱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為之顫動!
展風見他反應如此巨大,面上也變了顏色,伸手將信紙接過,一覽之下,心頭也是一驚,卻更有幾分茫然不解。
月光雖暗,但照亮信上內容卻是綽綽有餘,展風只見滿紙字跡力透紙背,字字如釘地寫道:餘相識賢昆仲十三載有餘矣,所處日久,更覺賢昆仲弊病之深重,雖堪為寇首,卻不足以領群雄,何其憾哉!
想天羅之所成,十數載間,何其艱辛,若無明主引領,實將毀不世之功與旦夕之間,故冒然出言,請賢昆仲視幫中豪雄之面,自請辭隱,從此袖手江湖,避退山野豈不快哉!
況古語云曰:天無二日,民無二主。展某自詡胸中韜略遠勝昆仲,擔此龍首之任,綽而有餘,倘有一日,天羅興盛而威澤武林,賢昆仲縱處草莽亦將與有榮焉!
再,聽聞賢昆仲連心訣法已然大成,此實是幸事,但賢昆仲應知雙蛇縱猛亦絕非騰空蛟龍之敵,何苦自甘險境?故勸言賢昆仲當此紛亂之時,須得急流勇退,莫行不智之舉,而作蛇龍之鬥!
言盡於此,務請三思,慎之又慎!——展逍遣子敬上
展風一目讀罷,呆呆無語,心中同時隱隱猜測到,這封信中所言的究竟為何事,更覺驚愕,不禁轉而望向展章。
展章面上悲容難掩,顫手指點信紙,慘然道:“這便是你父親,不,是展逍他寫給歐陽兄弟的信了!”
“歐陽兄弟?”展風失聲驚呼。
展章慘笑點頭,道:“這,這雖是封信件,但卻也更似是一封戰書!”
展風噤聲無語,信中言辭雖然雅緻但其意卻極為明確,是讓對方識得時務袖手退隱,尤其最後一段,將二者間作龍蛇之比,更讓人倍覺鄙夷之意分明,常人亦難免動怒,實等若一封宣戰之書。念及此,不禁追問道:“這是為什麼?難道父親他要和歐陽兄弟間正面決裂了?”
展章搖頭慘笑道:“他的目的是……是為了你!”
展風心中一跳,失聲道:“為了我?”
展章點頭,一目不瞬地盯著展風一字一頓道:“因為他,他,要除去你……”
展風驚得跳退兩步,駭然道:“這怎麼會,怎麼會?章叔,你……你莫非瘋了,爹,他怎麼,怎麼會要害我?怎麼會要害我?”
………【第一一七章 驚天身世】………
“因為,因為他不但不是你爹,他,還是,還是你的殺父仇人……”展章顫聲堅決道。
展風胸口如遭雷亟,面色煞白,血色盡失,跌退兩步,嘴唇顫動無語,瞠目瞪視展章,生似見到了這世上最可怕的事物!
展章悲呼一聲,雙膝一曲,猛然跪倒,仰天長哭道:“少主,我苟活至今,就是為了等你,為了不讓你認賊作父啊……”
展風呆呆地望著他,彷彿失了魂魄一般,他從未想過自己以為早已亡故的父親會尚在人世,更從未想過自己苦苦尋找的父親竟不是自己的父親,更是自己的仇人?而眼前展章的一言一行,給予他的衝擊何其之大,他的言詞絕不會是作偽!那自己究竟是誰?他又為什麼會是自己的殺父仇人?
展章慟哭半晌,情緒稍穩,含淚悲聲道:“這件事要從《軒轅夢記》說起!”
一聽《軒轅夢記》之名,展風悲亂中也悚然一驚,回神呆望著展章。
展章續道:“當時很久以前封藏回龍谷的《軒轅夢記》被神秘人盜竊出谷,就在二十年前輾轉重現江湖,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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