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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到此,本欲將自己已晉入玄武之境之事說出,再順便詢問父親是否知此中詳細,但瞥見展逍忽地露出一個奇怪神情後,不由為之頓聲,怔而無語。
展逍自顧思索,卻未曾注意到展風欲言又止之態,點了點頭,道:“先天之境多憑機緣,外人也難相幫,你勤勉修煉就好!”
語罷,又轉而問道:“歐陽兄弟此次來金陵城又是什麼目的,你們是否弄明白了?”
龍遠揚嗤笑一聲道:“還不是因為林選那廝,哼,姓林的見那兩兄弟連心訣大成,便是迫不及待要投靠過去,哼,終有一日必要他後悔!”
眾人聞言眉頭均是一皺,展風更是心中疑惑,方待開口詢問,忽聽展章插言道:“那林選賊心可誅,少主來日去他府上須得多加小心!”
展風心中感動,感激地望向他一眼,道:“風兒記下了!”
龍遠揚忽似想起什麼來了,又續道:“另外,姓金的最近形跡也是頗為可疑,再者他與姓林的早已是同氣連枝,只怕姓林的一倒戈他便也要投靠過去了,哼,可笑他不但在時時提防著我,還在暗中對我佈下眼線,卻不知道,他所見到的都是我刻意洩露給他的!”言罷又嗤笑一聲,神態大是輕蔑。
展風聽他提到姓金的,心中也立時有了猜測,知道他說的必是金天威無疑,同時也從他對林選等的態度瞭解到天羅教內部實非鐵板一塊,反而是處處隱藏機變,不禁也為他父親擔心起來,但終於未訴諸於口。
突聽肖舉冷哼一聲,咬牙道:“姓金的卑鄙至極,當年那樁事之後,我便是受他誆騙錯以為是展大哥對我暗中下手的,卻沒料到,是他自己為了十多年前的一樁舊事耿耿於懷而欲至我於死地,可恨我卻一直沒能猜破,以至於十多年來都一直誤會展大哥,一個月前甚至還差點又被他騙到金陵害死!”頓了頓又狠聲道:“若有機會,我定要宰了這狗賊!否則肖某便是白活了這四十多年!”
龍遠揚一按他肩頭,安慰道:“這是自然,但這件事卻要從長計議,不然一讓姓金的警覺甚至引起幫內劇烈紛爭便是弄巧成拙了!”
肖舉氣憤憤地立著,默然半晌才開口道:“我當然一切都聽展大哥的意思。”
展逍聞聲點了點頭,沉吟片刻,才道:“今日便先如此吧,我還有些話想和風兒單獨談談!”
幾人聞聲,識趣地告辭一聲,陸續出屋而去,展章更是深切地望了展風一眼才步足出門。
………【第一一二章 情何以堪】………
朝陽將晨霧扯裂,殘燭終流盡最後一滴紅淚。
父子二人在對望沉吟中默然無語,良久,展風終於啟口,微顫道:“娘,她,她在哪兒?”
展逍身軀一顫,目光瞬間炙熱,彷彿蘊藏著一團騰騰燃燒的烈火,但這樣灼熱的眼神卻望得展風心生寒意。
好片刻,展逍的目光才回復平靜,但展風卻直覺到那並非他已回覆冷靜,而是他已經那團烈火深埋心底,但地火的湧動從來都只會比明火更加激烈!
展逍舒了口氣,嘆道:“你娘她,早已經病死了!”
展風一顫,淚下無聲,朦朧視線中彷彿重現了母親那婉約溫柔的神情,但卻也隨著淚水落盡的那刻消失無跡。
淚眼乾涸,展風漸漸平靜,顫問道:“娘葬在哪兒?”
展逍目光顫動,道:“就在揚州老家後那片竹林裡,那是她最愛去的地方……”
展風眼眶又是一溼,那也是他最愛去的地方,只是在他六歲時與父母同赴洛陽之後便不曾再去過,而他自洛陽毀家流亡以後他也不曾主動想回去再探望一番,因為那裡也是他永遠揮之不去的痛,是他最美好卻也最不願憶起的過往,也因為那隻會更讓他覺得現實的悲涼與殘酷。
沉默,毫無懸念地在父子間充斥著,令得其間的氣氛也是沉悶起來,但二人卻沒有想打破它的意思。
二人不知呆立多久,展逍才淡淡問道:“這些年你是如何過得?”
展風微一思索,將從自己的哭聲引來韓浩解救,到隱居世外,再到涉足江湖為親尋仇,和之後的點滴經歷,詳細而簡練地敘述出來,語氣同樣也是平平淡淡的,彷彿所說的只是他人的事情一般。
展逍留神傾聽,不時蹙眉,不時頷首,待展風說完後,卻也只淡淡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展風語畢,便要開口詢問他父親這些年是如何過的,但望見父親漫不經心般的神情,最終卻又莫名其妙的忍住聲息,並未開口。
一時間二人復又沉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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