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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地在半空中頓了一瞬,一枚鐵蒺藜擦著額角而過,同時手腕一震,以劍鍔將另一枚暗器擋下。
唐炯見狀,目中滲出寒意,陰森森地冷哼一聲,甫一落地,腳尖一點便倏地彈起,以勁箭之勢反衝而上,向正下落的韓浩攻去。
韓浩身懸半空,難生變化,對方卻是聲勢正盛,此消彼漲下,危機立生。
情急智生,韓浩忽地反手一甩,將長劍向身後不遠處的樓柱刺去,頓勢立緩,韓浩劍上借力,身形倒飛,雙足在木柱上一點,猛然向下彈去,手中長劍更是凜然一震,輕鳴一聲,凌空下擊,聲勢之勁,更勝對方倍許!
唐炯瞳孔一縮,一咬牙關,再催真力,依舊迎頭而上,瞬息間,劍掌相交,時間彷彿在這一剎那停頓。
“鏗”的一聲重響,似乎隔了一瞬才爆發出來,卻尤為猛烈,仿若巨鍾轟鳴欲碎一般,震得樓上眾人也是心中一跳,遠遠圍觀在酒樓外的眾人也是面色一白,湧起心驚肉跳之感。
巨大的勁力從劍上傳來,韓浩身子巨顫,借勢凌空翻轉,兩個倒翻後飄然落地,身法飄逸自若,只是其面色卻大是蒼白,再看手中長劍,赫然已折去劍尖!
而唐炯更是身形巨震,上衝的身形被狠狠撞落,猛然跌向地面,踏碎一塊地板後,才將勁力轉為後撤,一連退出五步,方穩住身形,面上湧起一抹不正常的豔紅,隨即消散,這番交擊他實已吃了暗虧,及至此刻,與劍尖相碰的右掌心處仍是傳來一陣陣尖銳刺痛,若非他內力全力灌注兼且墨金手套堅韌無匹,即使不被刺穿右掌也要掌心見血!
唐炯牙關緊咬,面孔僵硬若鐵卻又冷寒若冰,陰雲密佈中,一瞬不瞬盯向韓浩,目中殺機大盛,澀聲寒道:“好……極了!”
韓浩暗道僥倖,暗中調順真氣,微微道:“不敢!”同時更明白方才那一擊已徹底觸怒對方,接下來的攻勢必然有若潮湧,一個疏忽自己三人必定要在此地濺血橫屍,當即振起精神倍加凝神關注對方。
酒樓之上,展風二人聞得那聲巨響,心神震盪,忐忑中不知恩師是否負傷,直至聽到唐炯聲音微變的話語後才放下心來,與鍾曉對視一眼,齊地湧起驚喜神色。
而圍攻他們的唐門四老則是面色微變,四柄鐮刀互動出擊,威勢倍增,顯要即刻將他們斬殺好去探明樓下情形,他二人見狀心中叫苦!
唐門四老使得同為奇形鐮刀,連擊的陣法更是十分精妙詭奇,展開後早已將二人迫在絕對下風,若非樓上空間狹窄不便他們施展,二人早就橫屍當場,但饒是如此,也讓他們多出負傷,險象環生,更只能勉力招架,更不談覓機反擊,甚至脫出圍攻的陣法!
又片刻過去,二人的掙扎愈加艱難,新傷又添,鍾曉更險些斷去一臂!二人對視一眼,齊地湧出絕望神色來,這般絕境他們非是首次經歷,卻又是截然不同的感受,上次受雲野之子以攝魂術控制並驅蟲圍攻時,二人內力大降,有如江海中落水掙扎的凡人,是有力難揮,而此次卻是如同在驚天風浪中搏擊的一葉扁舟,揮力無為,境況雖異,卻同樣是陷身死地!怎能不生出死灰之心?
琴音忽起,如露灑花間,泉過青石,又若日破曉霧,月照幽雲,將人心中戾氣蕩去,生出縱情快意,輕舒自在的悅感!
樓內八人齊地一震!
憐橫,琴聖憐橫,展風心中狂呼,湧起驚喜神色。
琴音再續,若春風拂面,驕陽初照,展風二人只覺精神陡震,真氣流轉不息,出招灑脫不羈,身形飄動間將唐門四老的攻勢盡皆攔下,甚至直覺要脫出陣法也再非沒有可能之事!
唐門四老面色大沉,一邊招架二人綿綿攻勢,一面抵擋憐橫無孔不入的琴音,大感吃力,但尚在可以維持的尺度之內。
樓下大堂,唐炯面色陰沉,震怒中出手愈急,章法竟未有絲毫紊亂,更顯現其超人藝業!韓浩得琴音之助,心神大松,震起斷劍,劍法連展,若魚過雁行般輕捷快疾,將唐炯攻勢盡皆擋下!
忽地琴音一揚,“錚”然之聲猝起,若行道危山,奇峰突起,泛舟湖海,驚浪驟現!
唐炯終於變色,屏氣奮擊,連出七掌將韓浩劍招抵下,又猛擊一掌,將對方迫退一步,己身則猛然暴退丈許,垂手昂首,森寒的目光在酒樓中巡視,冷然喝道:“憐橫你既已來此,何必藏頭露尾,背後出手,徒令天下人恥笑!”話語中連半分武林中人的敬畏也無!
“叮”的一聲琴音響起,足音聲中,斑發老者,含笑提琴,終於從樓上顯出身形,不是憐橫又是何人?
《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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