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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風出手慢了一線,立時又陷入被動,只得勉力招架。雙手撐住劍身,封在身前,“咣”的一聲短音爆出,一股巨力透劍傳來,展風身形一震,暴退三步。
施逆行卻是得勢不讓,借勢繼續衝擊,將整個身形的勁力全都蘊於匕首之上,將展風再迫退兩步,撞上身後枯木後二人才同時頓住身形,但展風卻被撞得胸腹一震,氣血翻湧起來。
一陣難受過後,正待借力彈起,將對方震出,施逆行已一屈右臂,肘部發力,“嘭”的一記重肘擊在展風胸腹之間。
對方雖也只是勉力出手,但這一擊的力道怎可小覷?
展風只覺一股摧心勁力透入體內,以破竹之勢衝向自己心脈,展風內力自行加速運轉,仍然難以阻擋,終於“噗”的噴出一口鮮血!
但他卻也借這口鮮血將胸中鬱結的真氣吐出,勁勢迫人,直向施逆行射去。
施逆行似是早有此料,露出一絲詭異笑容後,腕上猛然用力,在展風手上鐵劍猝然劃過後,身形飄然而退,落在丈外,便又重新凝聚氣勢真氣以備下一個凌厲的殺招。
展風剛剛舒緩過來,尚未明白施逆行那絲笑容的含意,震劍抬手間,只覺手上一輕,手中鐵劍竟已斷為兩截,對方所持的匕首竟是一柄鋒銳無匹的寶刃!
展風面色驚變,未待有其他反應,施逆行已是縱身欺至近前,忙將半截斷劍擲去應敵,施逆行匕首輕揚,將斷劍嗑飛,身形竟仍是絲毫不停地向著展風迫來。
配合他輕靈奇詭的身法,手中寒光閃爍不休,剎那間已急電般攻出一十三招,所取角度位置更是刁鑽詭異,或在肩胛處,或在肋下,或在側腰和膝蓋處,刃間所向更是直指各處要穴,若被掃中任何一處,展風必將戰力立減,徹底陷入死戰之局。
一輪急攻下,展風御使斷劍,將回風八式中的攻守招式盡皆用上,才堪堪抵擋住這一波如潮攻勢,卻也處處歷險,身形更被迫的連連後撤,心神微松間,才驚覺背心以徹底被冷汗浸透!
鐵劍折斷,短兵相對,以險制險,實非他所長,怎能不受制於人?
展風腳尖重重一點,身形暴退,以為自己掙得更多時間回覆內息,這一番急攻交手,他一直被迫在下風應對,心神損耗尤甚對方。
施逆行冷眼相望,對他的後撤並不立即追擊,嘴角一揚,冷然道:“現在,才剛剛開始!”說話間,左手一垂,寒光乍現,竟又是一柄匕首!
展風心頭一凜,看對方左手持拿的手法,顯然也是精通運使之道,若是他將左手招法在出其不意中使出,自己必然難以倖免,想到此不禁心頭一寒。凜然間,手上卻絲毫不敢放鬆,手腕一翻,也將別再腰間的碧笛取出,凝神以對。
施逆行話音未息,人已電竄而至,雙手輪轉如風,如同兩個碩大輪盤般將展風牢牢籠罩其中,“叮噹”之聲連綿不絕,如同暴雨點地,雨打芭蕉,展風瞬間陷入苦熬之中。
“噗”“噗”兩聲低響傳來,展風心神一疏下,竟已立時受創,手臂,胸腹間幾乎同時中招,鮮血橫溢。
展風心神沉到谷底,卻抵死強迫自己不得有絲毫慌亂,因為對方連綿的攻勢下,再有任何一絲疏忽,都足以加速自己的敗亡。
月色森冷,劍鳴不絕,展風的心神逐漸平復,隱隱中竟似把握到這凌亂多變的攻擊聲的節奏,這非是從對方攻擊的招式上尋出章法,而純粹是從聲音的輕重緩急上判斷出來,以近乎靈異的觸覺尋找這無跡可尋中的點滴規律!
叮聲又起,短促而輕急,展風心神一動,右手驀地一震,忽地化守為攻,玉笛以迅快的幾近飄忽的軌跡猝然劃出,“鐺”的一聲低響,將切向胸腹的匕首磕偏少許,笛向不改,終於在對方匕首加身前“噗”的一笛點中施逆行左肩之上!
施逆行面色大變,駭然退步,左肩上鮮血涔涔而出,他卻似沒有察覺,不可思議地瞪著展風,對方怎可能尋得自己招式中的章法?怎可能有那至巧至疾的一擊?
展風面色蒼白,連眼光都似黯淡了些許,他雖靜立不動,胸膛卻是急促地起伏不休,顯示出那一擊他實是竭盡全力而為!事實也確如此,就在那一剎,他忽地捕捉到了天工斧上“斷江三式”中破浪斷水的蹤跡,那一擊確如其名,將施逆行滔如江水的連綿攻勢一舉斬斷,讓他負傷退卻!只可惜自己心神損耗太巨,否則乘勢追擊必可將對方壓制一時,但長此而下,必然仍是自己率先支撐不住,所以他才不得不趁此回覆元氣。
………【第一零七章 死中求生】………
施逆行掃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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