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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雄聞言低語不已,搶奪其他門派的秘籍乃是武林大忌,更何況是武林中以暗器而獨樹一幟的唐門呢?難怪他們會從蜀中出來。
白雲道長皺眉道:“這與展風有何關係?”
唐駱驀地揚聲道:“因為那本秘籍就是被他拿去的!”
眾人一驚,憐橫和憐倩兒也是陡然望來,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展風心中苦嘆,前行一步,正對唐駱道:“唐少主,你可能誤會了,在下並未拿過什麼秘笈。”
許況猶如聽而未聞,冷笑一聲,向場下群雄氣憤道:“那日我們去陰山向鬼叟尋仇,正好趕上他也在那裡,便好心邀請他一同進退,誰想他貪圖唐門薛兄弟的秘籍,在兩人單獨出行的時候把他暗害了,而且還是中的鬼叟的紫煞掌!現在才知道,他是天羅教的少主,那時定是去和鬼叟聯合,要在武林為非作歹!”
眾人聞言齊地色變,喝罵不止,本已消停的趙傳見此情形冷笑道:“天羅教的惡賊,果然是包藏禍心!前輩定不能饒他!”最後一句卻是望向憐橫而說的。
憐橫未料到又生如此變故,眉頭一皺,沉聲道:“若真有此事,今日我便親手將他除在這武當山上。”說完卻覺身旁憐倩兒嬌軀輕顫,不禁心中暗歎一聲。
展風一顫,知道此事再不解釋必然會命絕於此,況且自己也不願受著平白之冤,正聲道:“事情絕非如此,當時……”話剛出口便被臺下的趙傳打斷道:“你又要狡辯嗎?”
展風心中氣憤,尚未還口,憐橫陰沉著臉望了趙傳一眼道:“莫要打岔,展風,你說下去!”
展風點頭道:“當時,我和薛盛兩人一同在山上尋找鬼叟的蹤跡,夜晚時,他卻因垂涎我的佩劍,暗中下毒,我也是受了一位前輩之助才僥倖活命的,薛盛也是被他所殺的。”
話剛至此,眾人都是一怔,首此對那柄劍生出好奇,暗忖:難道那柄劍及得上十三名器中的寶劍不成?
許況冷笑道:“胡說八道,薛兄弟明明是被陰山鬼叟殺的!況且他那樣的人怎會無緣無故救你?還不是你和他早已結成同盟的緣故!”這番話說來,亦是合情合理,難以辯駁,引得眾人連連點頭。
展風面色難看,難道自己也要將巧合下將鬼叟救出的事說出來嗎?那又有什麼人會信呢?
憐橫目光如劍,盯向展風道:“你可知道救你那人是誰?”
展風黯然點頭道:“他確是陰山鬼叟,不過我也是之後才知道的。”
許況冷哼道:“放屁!下山前也是你將他引過來的,才殺了我們那麼多人的,不然你中了他一掌後又怎麼會沒死?”說話間,面顯殺機,顯是想到死去的兄弟了。
陳鐵一直聆聽點頭,此刻忍耐不住也怒道:“他孃的,果然是你害的!”
展風望了他一眼,面色慘白,搖頭不語。
許況得勢不饒人,冷笑道:“哼,那你說他為什麼會救你?”
展風心念稍緩,知道若將自己救助鬼叟的事說出去,更將置自己於死地,嘆息一聲搖頭道:“我不知道。”說話前的片刻遲疑,讓眾人更是心中生疑。
許況冷笑不語,憐橫面色卻已恢復平常,展風一眼瞥見,幾乎悲憤的要痛哭出來,他知道,憐橫如此平靜,是已經將他徹底放開了,再也不會信他了,剎那間,展風只覺得整個天空驟然昏沉下來,連正懸頭頂的秋日也吝嗇的不向他照來!
唐駱見事情明瞭,面色舒緩,卻皺著眉頭道:“我們唐門的秘笈何在?”
展風慘然一笑,道:“我不知道,我也沒見過那本秘笈。”除了這句話外,他還有什麼話能夠為自己辯白,又有什麼人能夠相信。他忽然想起了師父韓浩,知道也許這世上只有他,這個將他撫養長大的人能夠相信自己了。更想起他臨別的那句話:若是可以的話,我情願你永遠不要踏足江湖,一個人若是進入了江湖中,就永遠沒有走出去的可能!但他卻也知道自己更是深陷其中,難以自拔了!
唐駱面上閃過怒色,道:“事已至此,你再隱瞞也沒有用,若是能夠將秘笈歸還,我到可為你求情,減輕罪責。”
展風搖頭不語,心中卻不禁悲呼道:罪責,我又有何罪?而要受此責?
滿場死寂,沉悶的幾乎滴出水來。
羅明從展風開口的那刻起,面色數變,欲言又止,此時終於開口道:“秘笈也許真的不是他拿的!”
眾人愕然地望向他,不知道他為何在此時說出這樣的話來?展風也是一愣,望了過去,眼中暗含感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