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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黑色也正有著隱隱上升之勢,他竟是在這一觸之間中了劇毒,那人心頭一狠,拾起地上的劍,猛地向著自己的手臂斬去。
伴著一聲淒厲叫聲,他的手臂也是應聲而落,地上的殘臂湧出的鮮血也是將地上的枯葉染成一片墨色,顯得陰森詭異,然而他剛剛以為逃過一劫時,卻陡然間,身子一顫,意識也是漸漸模糊,整個人便僵硬地倒了下去,直到死神降臨的那一刻,也是沒有明白為何會如此,而這原因卻也只有鬼叟能夠解答了。
眾人聽到這叫喊聲,紛紛側目望來,一見之下都是心中一驚,手上的動作也是一緩,鬼叟見此卻是毫不以為意,反而趁著眾人失神的時候偷襲出手,轉眼間,又是二人中了他一掌,倒向一旁,難以存活了,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急怒難耐,紛紛怒罵出口,手上攻勢更急,但已經失去了兩人的團隊,只能夠將他纏住,短時間內卻是難以將鬼叟斬殺了。
而不遠處迷迷濛濛的展風卻也是被這慘叫聲驚得一顫,回過神來,再見眾人時,不禁驚出一聲冷汗,望了望場中的情形,心中卻是難以做出決斷,他與鬼叟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自己也曾揚言為了報仇可以犧牲一切,但這並非他的本心,真正付諸實際時便難免猶豫,況且自己在不久前是為他所救,恩同再造,又怎能在此時做出這種忘恩負義的事?而自己卻也不可能與羅明等為敵,而助紂為虐,這一刻他心中的矛盾實在難以化解。
望了眼場中,一震手中寶劍,終於還是加入其中了。
展風的長劍並未出鞘,腳下一點,便是向著眾人之間掠去,對於這場爭端,他並未開口勸阻,因為他深知雙方的恩怨便是如他所負的仇恨一般,是絕不可能化解掉的,甚至連絲毫緩和的餘地也沒有,所以他也只是希望能夠儘量將雙方的攻勢抵下。
忽地,一把短勾攻至,直直勾向鬼叟背心,招式飄忽詭異,正是許氏兄弟中的二弟,鬼叟此刻正被其餘眾人死死纏住,一時竟難騰出空隙阻擋,展風心中一急,急嘯一聲,同時手上真力滿貫,便將手中的劍鞘急速射了出去,“鏗”的一聲,短勾被震得一偏,並未擊中要害,只是劃在鬼叟的肩背處,但依舊帶起一片血肉,鬼叟悶哼一聲,稍稍避開一個劍鋒,陡然一個彎腰折身,竟是在這剎那間,抽出手來,反手便是一掌向著身後擊去,這是他的含怒一擊,掌上真力滿貫,竟是帶起刺耳的破空之聲,許氏二弟吃了一驚,只是稍一抵擋,整個人便是被震了出去,連退數步,終是直直墜地,已是絕無生理。
那剩下的許氏兄弟見其弟如此,怨毒地瞪了展風一眼,嘶呼一聲,手上動作陡然加快,將鬼叟迫的一退,他便是一個躍步,直奔其弟處去了。
袁白見此,冷笑一聲:“好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哈哈……”極盡諷刺,眾人也是滿面怒容地瞪了展風一眼,便是急急應付鬼叟的攻勢了。
展風沒料到事情會是如此,心中一驚,卻是百口莫辯,剛到鬼叟身前,正要阻住他的殺手,羅明卻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同時高聲叫道:“走,先退!”
眾人聞言,紛紛鼓足真力,全力一擊之後,分向著四面逃去,那許氏兄弟看了其弟屍體一眼後,悲嘯一聲,拾起他的短勾,含恨棄下屍體,便也是向著身旁的叢林中竄去,片刻已是不見蹤影。
鬼叟還要去追擊四散的眾人,展風急忙上前攔住,道:“前輩,放過這次吧!”
鬼叟回首罵道:“你算什麼東西,敢來管老夫的事?”言語中,雙目中紅芒閃現,抬手便是向著展風一掌擊出。
展風怎麼料到之前對自己頗為照顧的老者竟會突然向他出手,一鄂之間,鬼叟的毒掌已經抵到他胸口,展風只是微微抬了下手,擋了一下,沒有絲毫懸念地,便被這一掌擊飛出去,倒退中他瞥見自己的手掌已是漆黑如墨,並向著全身迅速蔓延,迷濛中,展風強運體內的真氣抵擋,但自己的內力只和那墨色真力稍一接觸,便是如同泥牛入海般消失不見,竟連分毫也不能阻擋,展風只覺得神智越加模糊,心中悲嘆一聲,自己竟是死在自己的仇人手中,可惜的是深仇未報……
黑暗中,孤寂,絕望。
不知過了多久,一天甚或是一年,展風忽地覺得胸口一熱,整個人竟是漸漸地從黑暗中掙扎出來,手、腳、肩、背都是慢慢恢復了知覺,驚、喜、疑、憂等情緒都像是積蓄的太久一般瞬間在他心中爆發出來。
忽地,展風陡然地半坐起身,“噗”地一聲,喉口一張,一股濃黑如墨的血跡便是從嘴中湧出,濺射到地上時,竟帶起絲絲腐蝕的黑煙,展風微微睜開雙眼,刺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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