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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辟邪哼的一聲:“那麼你不必看了!”
語聲甫落,五指運勁一捏,那信箋立時化作了無數碎片,有如雪花般隨風四處飛散。
嶽秋雲又驚又怒:“這是家父給我的書信,你有何權力將它撕毀?”
楊辟邪嘿嘿一笑,說道:“老夫做事,從來磊落光明,就算是嶽沖霄在這條船上,老夫也一樣要撕便撕,要毀就毀,總之,這是對你姓岳小子有百利而無一弊之事!”
嶽秋雲簡直給他氣得要發瘋了。
這封信箋,他一直都很謹慎儲存,而且也很想知道其中內容,但他很聽話,在未曾見到半耳和尚之前,他絕不拆閱,而現在,本該是把信箋一看的時候了,誰知道卻給楊辟邪突然搶走,而且還不由分說就把信箋摧毀了。
更是令人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的說話還在後頭呢:“這是對你姓岳小子有百利而無一弊之事!”
把一封這樣重要的信撕毀了,還說有百利而無一弊,這種說話就算把嶽秋雲拉去砍頭,他也是無法接受的。
但不毀也已經毀了,他現在又還能怎樣?
他只能望著那些隨風飛散的碎紙片發呆,直至半耳和尚突然用刀插入他目己胸膛的時侯,嶽秋雲才驀然驚醒過來。
只見半耳和尚雙手緊握著刀柄,大半截刀鋒已沒入了他的胸膛。
鮮血狂冒,但他卻居然笑了。
“楊老兒,灑家知道你想再補一掌,但不必了,這種最後的解決,還是由灑家親自動手罷……咳咳……古往今來,從來便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今……灑家敗了,就算你不殺灑家,灑家也是難逃一死……”
半耳和尚說到這裡,右膝已然跪下,鮮血也是不斷汩汩地流出,但他仍然勉強支撐著說道:“老實說,灑家若不是知道你半年前曾經害過一場大病,功力打了個折扣,灑家是絕不敢硬拚你這一手天罡辟邪掌的,但到頭來,灑家還是敗了,而且敗得心悅誠服,哈哈,操你奶奶個鳥,灑家只好來世再跟你一決高下了……哈哈……哈哈……”
在兩聲哈哈之後,這個兇殘的大和尚“咕咚”一聲倒下了。
嶽秋雲又是傻住。
他千里迢迢來到蜀北,就是要會見這位半耳和尚,但如今,那封重要的信毀爛了,這大和尚又自戕斃命,那麼,他此行還有什麼意義?
他還記得,當日臨出門之前,父親曾經說過此行可使自己增廣見聞,如今“見聞”的確是“增廣”不少了,但此行的任務卻是弄得一團糟,簡直已到了無法可以收拾的地步。
楊明珠看見他怏怏不樂的樣子,也不禁陪著他一起愁眉苦臉起來。
而就在這時候,尉遲麻子也登上賊船了。
他當然沒有半耳和尚那樣高明的輕功,可以從岸邊飛躍上船,但他懂得泅泳,所以仍然可以爬上船來。
當他看到半耳和尚倒臥在血泊的時候,不禁又是驚奇,又是高興。
“大麻子,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呢?”嶽秋雲奇怪地問:“朱得勝、劉吉和謝山虎他們又在什麼地方?”
尉遲麻子望了他一眼,忽然放聲大哭起來。
楊辟邪怒道:“男子漢大丈夫,何故動輒便像個臭婆娘?”
尉遲麻子又哭了一回,才道:“他們已經三四一十二去了。”
楊辟邪白眉一皺:“什麼三四一十二?為什麼不說四四一十六?”
尉遲麻子哭喪著臉,道:“若是四四一十六,那麼我也已經給這惡僧砍開四大塊啦!”
嶽秋雲聽得全身為之猛然一震,失聲道:“你是說……你是說朱得勝他們已給半耳和尚剖開四截了?”
尉遲麻子悲憤地點點頭,道:“不錯,這和尚簡直是個瘋子!”
楊辟邪卻冷冷地盯著他:“麻子仁兄,你說夠了沒有?”
尉遲麻子怒道:“說夠了又怎樣?”
楊辟邪道:“你若說夠了,就請馬上滾回福州去!”
尉遲麻子道:“如此甚好,少爺,咱們走!”說著,伸手便拉嶽秋雲。
楊辟邪倏地大喝:“這姓岳的小子走不得!”
尉遲麻子也大聲喝道:“為什麼走不得?”
楊辟邪怒道:“你這種三腳貓,竟然也敢對老夫大呼小喝?”
尉遲麻子振臂叫道:“我知道你是武林前輩,絕代高手,尉遲麻子就算有十八個腦袋也不夠你砍,但在江湖上行走,萬大事情抬不動一個理字,你老人家若有道理,我可以馬上給你磕一千個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