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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說,你是跟家父有仇了?”
白髮老者冷冷一笑,道:“你再窮叫,老夫就先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嶽秋雲一挺胸膛,喝:“你敢?”
白髮老者啐了一口,罵道:“你現在已是網中之魚,甍中之鱉,休說把你舌頭割掉,便是把你一刀閹……”
說到這個“閹”字,老者倏地住口,接著居然一個耳光摑在自己的臉上。
嶽秋雲一呆,心想:“你說要閹我便說個夠好了,怎麼忽然說不下去,還自己打自己作甚?”
但他轉目向那漁舟上望去,便已明白這個老者何以有此奇怪的一著。
原來在那漁舟之上,負責劃櫓的是個妙齡少女,只見她穿著一襲湖水綠色的衣裳,體態婀娜多姿甚是動人,但這時候她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卻直瞪著白髮老者,顯然正在怪責他太粗俗,說話不堪入耳。
白髮老者雖然對嶽秋雲兇巴巴的,但對這綠裳少女卻似是十分忌憚,見她面有怒容,連忙陪笑說:“爺爺一時嘴快,說錯了粗話,該打!該打!”說著,又打了自己兩下耳光。
那綠裳少女見他連打自己三下,忽然“卟哧”一笑,道:“怪不得婆婆以前常罵你是個傻芋,真是一點也沒罵錯!”
白髮老者乾咳一聲,道:“不要提你婆婆了,她喜歡做老尼姑就讓她做個夠,但你爺爺決不會做和尚來陪她。”
綠裳少女忽然寒著瞼,道:“是你把她氣得要出家為尼的,婆婆說,你貪花好色,六十多歲人還逛窯子……”說到這裡,原本一片冰寒的俏臉已變得羞紅起來。
“啐!啐!啐!”白髮老者連啐三下,道:“往事不消提!往事不消提!”
嶽秋雲聽見這對爺孫的對話,不禁越聽越覺得稀奇,那綠裳少女忽然跺了跺腳:“你們再不上船,我可要走啦!”
嶽秋雲正待要說“不上船”,白髮老者已在他背後推了一掌。
這一掌勁力奇猛,但卻絕無傷人之意,只是把嶽秋雲“送”上漁舟而已。
綠裳少女撇了撇嘴,冷笑道:“爺爺就只會欺負這些小孩子,婆婆若看見了一定很不高興。”
嶽秋雲心中有氣,忖道:“你又有多大年紀了?比起本少爺,只怕還要差一兩歲哩!”但這時候他是“楚囚”之身,自然沒有心情來加以反駁。
兩人登上了漁舟,綠裳少女便把漁舟順著流水望南而行,而在舟行不久之後,她又唱起清亮的山歌來。
這一帶的河水,只是浩浩漫漫,蕩然自如地順勢迴環流下的,在這晴空萬里,秋高氣爽之際乘舟聽曲,本該是人生一大樂事。
但嶽秋雲現在的心境,卻是無法愉快起來,他並沒有感到恐懼,只是覺得事情來得太突然,也太古怪,就算這白髮老者沒有殺害自己之意,這種遭遇也絕不會是什麼好事。
綠衣少女一面搖櫓,一面唱著流暢悅耳的山歌,又不時偷偷地向嶽秋雲的臉龐望過去。
有一次,嶽秋雲也仰著臉瞧了她一眼,而且兩人恰好目光接觸,但兩人卻又同時擰開了臉,不敢再互望下去。
綠裳少女一口氣連唱了三首快慢不同的山歌,白髮老者才呵呵一笑,道:“好漂亮的嗓子,就算是你婆婆再年輕五十歲,也唱不出你十分之一的神韻來!”
綠衣少女“哼”…聲,說:“你這些說話,我會記住的。”
白髮老者捋著顎下銀鬚,道:“你又要向尼姑婆婆搬能是非嗎?這又有什麼好玩?”
綠裳少女道:“你當然不好玩,但我好玩嘛!”
白髮老者連連搖頭,嘆道:“都是你婆婆把你寵壞了,要不得!要不得!像你這樣的丫頭,將來怎找得著婆家啊?”
綠裳少女又是俏臉一紅,道:“誰說女孩子一定要出嫁的!”
白髮老者道:“當然,有些野丫頭是一輩子也嫁不出去的,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女孩子都要嫁人呀。”
綠裳少女道:“我偏不嫁,嫁不出去固然不嫁,就算有八百個婆家找上門來,我也不嫁。”
白髮老者笑了笑道:“我的乖孫女兒,你可不是想到尼姑庵裡陪你婆婆罷?”
綠裳少女搖搖頭,道:“做尼姑要刮光腦袋,我決不如此奉陪。”
白髮老者一怔,道:“你又不想當尼姑,為什麼不嫁?”
綠裳少女頑皮地一笑,說:“我要一輩子陪在你身邊,把你老人家氣得福如東海,老當益壯!如何?”
自發老者“呵呵”一笑,道:“你這野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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