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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能說,不告訴他是因為我懷疑啊,懷疑他跟前面領養我的那些人沒什麼兩樣。
他們還是我所謂的親人呢,可該打的時候不會手軟,該罵的時候任何狠毒的語言都出口成章。所以對著他,再大的事情我都能守口如瓶。
許先生伸手要抓我過去,卻不小心碰到我的左腕,猝不及防的疼讓我一時沒忍住‘呀’了聲。
噝——剛剛還沒那麼痛的,難道真被許敏浩扭傷了麼。
許先生也注意到了,面色一凜,嚇得我趕緊把嘴巴閉上。
他先是看我一眼,裡面似有責怪之意。我更不敢哼聲了,主動坐過去一點點。
這麼近的距離,越發覺得他的面板細膩,且又白白淨淨,活脫脫就是大美人。
他身上不沾古龍水,也沒有許敏浩那種自身散發出來的香氣,我只嗅到他衣服上屬於柔順劑的淡香。他就是這樣簡單,卻驚豔了多少人的眼睛。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已經沾了藥酒給我的手腕揉起來,下手的力道不輕不重,在他指腹下的面板有些麻麻的痛,卻又好像挺舒服的。
眨眨眼,才反應過來,他離我好近啊,近得我都開始呼吸不暢了。不敢看他的臉,剛轉過頭去,他的手隨即將我扳回去:“別亂動。”
我也不想動,可大叔你能不能坐遠一點?頭也不要俯這麼低,我真怕一不注意就磕到你的臉~一狠心,咬著牙說:“我自己來吧。”再這麼下去,我都快心律不整了。
他來回揉我頸脖上的瘀青,對我的話不瞅不睬,我卻發現他握著瓶子的手微微泛白,分明是用了力氣,呵,他以為我會硬搶麼?
算了,他要親自動手便隨他吧,我也省得跟他矯情。
彼此都不再說話,許久,他停了手下的動作,牢牢地盯著我的眼睛:“以後你發生了什麼事,都要告訴我。”淡淡的語氣,卻是夾雜了毋庸置疑的命令。
微微一怔,卻是笑著說:“因為我已經是你的家人?”這樣的要求,只能是這樣的理由。
他眼底有什麼漸漸沉澱,只說:“反正你記住我的話。”
大叔,你為什麼不直接回答?而我呢,尹以薰,你又是在奢望什麼?
無味的一笑,輕搖了搖頭。我哪裡有什麼奢望,不過是,想聽到他親口的肯定。
他見我沉默不語,輕蹙眉心:“要是覺得疼就說出來。”說著,明顯感到他放輕了手。
不自覺牽了唇。溫柔的大叔,他以為我不說話是因為痛呢。給他一個放心的笑容,肯定的說:“真不疼。”
我只是突然不想說話而已,靜靜的,留戀和他相處的這段時光。
許先生微不可聞的嘆息,把跌打酒放在桌燈旁,起了身,在開門以前又停下來,依舊背對著我:“我明天有空,你上午請個假吧,我帶你一起去辦了監護人的手續。”
他開了門,卻沒有走,似在等我的回答,而我只愣愣的盯著他修長的背影,喉嚨有澀澀的感覺,那聲‘嗯’始終出不了口。
他不再停留,大步邁出房間:“頭髮也該幹了,早點休息。”話落,門隨之被關上。
這個夜晚,輾轉好久都睡不著覺。回憶著許先生跟我說過的話,有種溫暖的感覺縈繞在心間,但是在他說出即將成為我的監護人時,那個瞬間,我怎麼遲疑了。
好像,很滿足;又好像,不滿足。
尹以薰,你到底怎麼了。
011 我全都給你
本以為要失眠了,輾轉反側,竟真的睡了過去。第二天鬧鐘響了好久,我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隨手按停了鬧鐘,對著陌生的房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想了好久才清醒——這裡是許家。
起來簡單的梳洗,換了校服便下樓,正巧看見許敏浩背了書包準備出門,頓時有些緊張,他怎麼不等我就走了?忙出聲喊住他:“許敏浩,等等我!”
小跑著過去,少年稍側過臉來看我一眼,那眼神分明是不悅的,卻是沒有開口,依然走了出去。
“以薰,先過來吃早餐。”許先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疑惑地轉過身:“可是。。。”都要遲到了,我哪裡還顧得上什麼早餐。
許先生笑著放下報紙:“你忘了,你今天早上要跟我去一個地方,我已經叫敏浩給你去請假了。”
他不說,我還真的忘了。“哦,我以為還要親自過去一趟呢。”其實,我不想請假,不想跟他辦什麼監護人手續。
即使沒有那些關係,我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