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什麼名字，我同你一起玩捉迷藏吧！”

“我叫琳琅，你真的原意和我一起玩嗎？”

……

“小琳琅，你把竹篾劈得太細，這樣風箏飛不高。”

“哇，好棒啊，你在上面畫什麼？”

“畫鴛鴦啊？”

“這隻鴛鴦長得太陰柔了，像你。”

他一怔，”你不喜歡？”

“父皇說我以後要嫁給英雄。可是唱戲得裡面英雄長得不是這樣。”

……

再後來，她十五歲，遇見他。

“你是？”

“無顏，我們曾經見過。”他笑得極不自然。

“啊？那個白衣哥哥？可是你小時候長得不是這樣啊。”

“人會變的，我越來越像英雄，你不喜歡？”

……

她面目接近扭曲，手指握在劍柄上，用力到指節發白，忽意識到什麼，然後猛地鬆開，整個人身體往後跌倒，“曼陀羅，曼陀羅……”

她接近癲狂，他伸手想抱起她，一如往常，寵溺的笑容掛在嘴角，話卻無法說出來，然後眼睛卻緩緩閉了上，整個人朝身後傾倒過去。

而他的身後，是萬丈懸崖。

她發瘋似的撲了過去，伸手挽留，卻只挽留到一抹虛空。遲了，一切都遲了。

“彌繁，不要，不要丟下我――”她喊得撕心裂肺，可是，他卻聽不見。

……

………【拋棄江山，換她笑靨（終章）】………

無顏，你會為我種一輩子永不凋零的紫藤花嗎？”

“你喜歡便種生生世世。”

“無顏，你會為我摘星星嗎？”

“會。”

……

“無顏，你最討厭的花是什麼花？”

“曼陀羅。”

無顏惡曼陀羅，可曼陀羅卻是彌繁的最愛。

無顏是彌繁同父異母的哥哥，彌繁少言寡語甚少露面，無顏卻是相反，於是世人只知南詔有無顏，卻不知還有個同樣容顏絕美的二皇子――彌繁。

彌繁比無顏更早遇見琳琅，只是，在最初的三年，他一直用著無顏的容顏與她相見，相會，相愛。直至梁王欲將琳琅下嫁給自己的哥哥時，他才慌掉了神。而真正的無顏，卻恰恰用這個機會，滅梁國，趕盡殺絕。

那一場戰役，終是以無顏戰死，而她墜崖戛然而止。

他救回了她，只救回了一個沒有靈魂的她。

曼陀羅，代表無法預知的死亡和愛，從救回她的那天起，他就知道，自己也許會在無法預知的某一天死去。

他甚至至死也不知道，她愛的，究竟是無顏，還是自己？

可是他永遠也不會知道，在他墜崖的那一刻，琳琅才發覺，自己一直一直都錯了。

所有的一切該是：

“彌繁，你會為我種一輩子永不凋零的紫藤花嗎？”

“你喜歡便種生生世世。”

“彌繁，你會為我摘星星嗎？”

“會。”

“無顏，你最討厭的花是什麼花？”

“曼陀羅。”

大婚前夕與她相伴的，是真正的無顏，滅她國家，誅她族人的，亦是真正的無顏。而三年前和三年後給她無盡愛的人，至始至終，都只是彌繁。

可是到死，他仍要騙她，既然她發現不了真相，那他乾脆把真相吞進肚中，只希望她快樂地活下去。報完仇，再也沒什麼會讓她做噩夢了。

……

“母后，父皇去哪裡了？”

“他去幫母后摘星星去了。”

“母后，我們去看紫藤花吧。今夏的紫藤比父皇那年雕刻得還要美呢。”

“母后，你流眼淚了嗎？”

“母后…”

許多年後，她指尖緩緩撫摸上那朵黑色的曼陀羅，在它的花蕊裡，看見那麼幾個小字，“拋棄江山如畫，換她笑靨如花。”

轉身，她笑靨如花，可是，為什麼，會有淚落下？

………【拋棄江山，換她笑靨（終章）】………

無顏，你會為我種一輩子永不凋零的紫藤花嗎？”

“你喜歡便種生生世世。”

“無顏，你會為我摘星星嗎？”

“會。”

……

“無顏，你最討厭的花是什麼花？”

“曼陀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