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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裡,他楞了一瞬,復又自嘲,若真有那一天,只能什麼?
既無大哥有權有靠山,又無二哥戍守祈州有功,母妃早逝,便是不早逝,也只是翰林學士的女兒,如此後臺,只能什麼?
罷了,多想無益,他抬筆又沾了點筆墨,復又埋頭摺子認真寫下去,深深淺淺的墨痕綿延開來,腦海中又綿延開來上午在街頭撞見顧淺?的一幕,她喜好竹子?
一滴墨水從毛間滴落,在摺子上暈染開來,他嘆了口氣,放下筆,從書架上抽出書細細看來。
他看得很認真,可是半柱香過去,還是原本那一頁……
門砰砰想了幾聲,夕雋想肯定又是青鸞那丫頭,想不通那丫頭到底想要幹什麼,已經年屆二十有四,卻仍是不肯出嫁,姑母姑父也只能乾著急,他又說不得,?說一次,便被她冷諷熱嘲一次,索性他便不再說下去。
“請進。”他頭也沒抬地道。
來人腳步很輕柔,他心生疑惑,青鸞今日怎會這般安靜,又要耍什麼花樣不成?
抬眸,卻撞上一個粉衣女子柔情的眸中,盈盈含波,欲語還休,只見她放下手中的燈籠,盈盈一拜,道:“柔柔見過公子。”
“你…”竟是上次在紫陌香苑遇見的帝都四大名妓之一的尚柔柔。
作者題外話:他看得很認真,可是半柱香過去,還是原本那一頁……端端很想笑,這傻瓜。端端喜歡用具體動作來表達某些感情,而不是直接說他想她,他愛她之類。不知道親有木有發現~哈哈
………【045奏摺】………
傍晚,夕雋擬了摺子,打算老老實實將七日溺死案的起因等呈上去,只是思前想去,仍是瞞了牟卵毒,此事涉及重大,一個處理不好,便會引起兩國爭端。
而匈奴使者即刻便要啟程入帝都進貢聖品,聖品若真下了毒,那麼在奉天縣斷然不會打草驚蛇,所以這批使者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那麼,便是紫陌香苑本身有問題,或者說顧淺?不簡單。
窗紗隨風輕舞著,室內燈火譎然搖曳……
夕雋揉了揉太陽穴,嘴角泛起苦笑。那個他稱作父王的人,此刻正在幹嘛?
記憶中,他永遠是端坐在金鑾殿上,一襲流雲飛龍的黃袍,金帶纏腰,金冠束髮,眉眼間帶著深深的寂寥,渾身並不沒有帝王該有的霸氣,卻也沒有一個父親該有的慈愛。
寂寞噬骨。
六年前的一次覲見,他永遠也不會忘記父王看自己的表情,愛與恨交錯出現,映著滿殿金碧輝煌,無端端讓人陡然生起的駭人寒氣。
那是他唯一一次私下覲見父皇。
此後,除了朝堂之上,再也不曾交談過。
從小,他便是在虢州姑姑那裡長大。
如今一張聖旨,召他回京,半途之中,又來一道聖旨讓他改程來到此處處理案件,他想,父皇也許真有心將他也捲入一場權力角逐之中。
凡事若不多加小心,必定是水深火熱。
只是他其實並無心天下,怕就怕我本不欲惹塵埃,奈何塵埃把我沾!只是如果當真到了迫不得已的那天,那麼只能……
想到這裡,他楞了一瞬,復又自嘲,若真有那一天,只能什麼?
既無大哥有權有靠山,又無二哥戍守祈州有功,母妃早逝,便是不早逝,也只是翰林學士的女兒,如此後臺,只能什麼?
罷了,多想無益,他抬筆又沾了點筆墨,復又埋頭摺子認真寫下去,深深淺淺的墨痕綿延開來,腦海中又綿延開來上午在街頭撞見顧淺?的一幕,她喜好竹子?
一滴墨水從毛間滴落,在摺子上暈染開來,他嘆了口氣,放下筆,從書架上抽出書細細看來。
他看得很認真,可是半柱香過去,還是原本那一頁……
門砰砰想了幾聲,夕雋想肯定又是青鸞那丫頭,想不通那丫頭到底想要幹什麼,已經年屆二十有四,卻仍是不肯出嫁,姑母姑父也只能乾著急,他又說不得,?說一次,便被她冷諷熱嘲一次,索性他便不再說下去。
“請進。”他頭也沒抬地道。
來人腳步很輕柔,他心生疑惑,青鸞今日怎會這般安靜,又要耍什麼花樣不成?
抬眸,卻撞上一個粉衣女子柔情的眸中,盈盈含波,欲語還休,只見她放下手中的燈籠,盈盈一拜,道:“柔柔見過公子。”
“你…”竟是上次在紫陌香苑遇見的帝都四大名妓之一的尚柔柔。
作者題外話:他看得很認真,可是半柱香過去,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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