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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福見皇帝走了出來,正想迎上去,卻發現他嚴重幾乎要噴薄而出的怒氣,嚇得渾身一激靈,步子便定在了原地。
“擺駕鸞鳳宮。”
“擺駕——鸞鳳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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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宮,蓮容殿。
綠衣一直守在柳昭儀身邊,見她一直低垂著頭,不言亦不語,只當她是傷心過了頭,便在心中為她不評。
想著,娘娘這麼好的人,從來不會為難過任何宮人,亦不曾與其他妃嬪有過爭執,這些人怎能這麼狠心,下得了手來害娘娘呢。。。。。。
綠衣想著,再次將目光投到柳昭儀身上,卻發現她的肩頭在微微的顫抖,她不由得哽咽道:“娘娘,您哭出來吧,哭過之後,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仔細一聽,卻是聽到了笑聲。
綠衣嚇了一跳,隨即又覺得是自己聽錯了,娘娘她,怎麼可能笑得出來呢?
然而事實卻不容她反駁。
柳昭儀緩緩地抬起頭來,臉色仍舊是蒼白的,唇角卻是微微上揚的,那笑聲,便是發出的。
容顏不變,秀美一如從前,然而那雙昔日裡清澈的眸子,如今卻好似染上了天底下最好的墨,漆黑無底。
“娘,娘娘。。。。。。”綠玉被這樣的柳昭儀嚇到了,結巴道。
“本宮為什麼要哭?”柳昭儀說話聲音虛弱沙啞,卻讓人無端的覺得恐懼。“那些害了我孩子的人,本宮一個都不會放過!一個都不會!”
到時候,本宮會讓她們知道,即便是哭,也是一種奢求!
柳昭儀唇邊的笑意,更深了。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魔鬼在沉睡著。
他不會輕易醒來。
可是一旦醒來。
就需要鮮血來祭奠,他的過去與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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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鳳宮。
“皇上——駕到——”
皇帝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鸞鳳宮了,再次駕臨,卻是眼中滿含怒火。
皇后心中,苦澀的情緒蔓延著,面上卻不顯露分毫。
“臣妾見過陛下,陛下萬福。”皇后起身到殿外迎接聖駕。
白景玄徑自越過她,進了鸞鳳宮的正殿。
皇后面上神色一僵,藏在袖中的手握緊,指甲幾乎掐進了掌心的肉裡。
平復了一下情緒,隨後進了殿中。
白景玄坐在主位上,質問皇后。“柳昭儀小產,淵兒險些喪命。。。。。。你就是這樣幫朕打理後宮的?”
“是臣妾失職,請陛下責罰。”從知道白淵出事,然後柳昭儀小產的那一刻起,皇后就知道白景玄會來,如今他一開口,她便毫不推脫,直接請罪。
白景玄諷刺地笑,“請罪?皇后還真是有擔當啊。朕是該罰你禁足呢,還是直接廢了你的後位?”
聽到最後幾個字,皇后猛地抬起頭,看向白景玄。
“可惜朕什麼也做不了。王佩瑜,最好不要讓朕查到此事跟你有關,否則別怪朕不念這些年的情分!”
“至於麗妃,看管不嚴,禁足長信宮一個月。”
皇后咬緊了牙關,回道:“臣妾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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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信宮。
喜兒送走了鸞鳳宮來的內侍,回到正殿,見麗妃端坐在桌邊,安靜地品著茶,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娘娘。。。。。。”你不是應該砸東西洩恨嗎。。。。。。
麗妃掃了她一眼,淺笑道:“不過是禁足一個月而已,本宮已經很知足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本宮還得感謝舞袖閣那個傻女人呢,沒讓白淵死成。”
“那,娘娘是否要去舞袖閣,探望一下木芳儀?”喜兒小心地問道。
麗妃嗤笑,“本宮可是被禁足了的人。你讓長歡代本宮去舞袖閣走一趟吧。”
“是,奴婢這便去通知長歡。”
喜兒給麗妃行了一禮,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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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
關於柳昭儀小產,白淵落水事件的調查結果,出來了。
朝廷上的變動,暫且不提。
後宮之中,被處死不少的宮女內侍了,後宮妃嬪,也有不少人被牽連,打入冷宮,其中,包括了李昭儀。
陽光明媚的午後,清風徐徐。
木盞盞蜷縮在美人榻上,曬著太陽。
紅玉端來了泛黑的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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