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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兩個女人,這些年鬥下來,倒是有了那麼幾分的默契。
其實,這一切也不過是徒勞而已。
這具身體的靈魂,如若沒有改換的話,她們便永遠不必為此勞心。而如今,換成了她葉瑞,無數次從生死線上爬過來的人,又豈會這麼容易,便讓她們抓了把柄?
。。。。。。
有了專業的人進行啟蒙教育,白淵的學習逐漸步入正軌,來舞袖閣的時間,由原本的兩日變成三日一次,最後,成了四日一次。
對於此事,木盞盞沒有再求過白景玄一次,只是在白淵不在的時日裡,會從美人榻上起身,坐到一旁的鞦韆上,緩慢且毫無規律的晃悠著,偏著頭靠在冰冷的鐵索上,低垂著眼簾,不發一言。
這一坐,幾乎便是一天。
近段時間以來,白景玄已經很少到舞袖閣來了。有時候,即便是來了,也不過是坐一會兒就走了,很少留宿。
舞袖閣中的侍女奴才,臉上時不時便會浮現愁色,彷彿,這片天空上罩了密實的雲層,久不見放晴。
就連紅玉,都禁不住為木盞盞擔心。
“娘娘。。。。。。”遲疑了一下,“陛下。。。。。。”
沒說出來的話,大概的意思,想來是想問,皇帝為何這麼久不在舞袖閣留宿了,以及,她是不是如宮中的留言說的那般,失寵了。
木盞盞十指如玉,提了筆去醮硯臺中的墨,復又回到鋪在桌上的宣紙上,細細描摹,態度倒是極其認真的,但畫出來的東西,卻是無人識得。
“紅玉,你知道我活了這十幾年,唯一明白的真理,是什麼嗎?”她淡淡地問道。
紅玉咬牙,思索了片刻,終是想不出來,於是道:“娘娘,奴婢不知。”
“呵呵。。。。。。”木盞盞的笑聲極其清靈,“那我便告訴你罷。在你無力護住自己之前,要蟄伏著,直到強大的一天。想要什麼東西,在得不到之前,要耐得住寂寞去守候。一味的笑容的只會讓人忌憚,不若就平靜下來。”
“無慾,無求。無悲,無喜。”
“沒有人會喜歡一章哀怨遍佈的臉。”
這樣一襲話,很容易便會讓人想起,木盞盞的從前,那單調而枯燥的年。
“小姐。。。。。。”紅玉驚得瞪大了眼睛,連規矩都忘了。
木盞盞唇角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在紙上描摹的手亦不曾停下,聲音如她所說的那般,無悲無喜,平靜之極。
“如若不裝了這些年的傻,你以為那個女人會讓我活到如今?府中的下人以為我聽不懂,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起,她與父,父親乃是青梅竹馬長大的,若是沒有我母親在她們之間橫插一腳的話,她便不會只是一個繼室了。。。。。。”
“自己心愛的人與別人生下的孩子,又佔了嫡出大小姐的位置,擋了她女兒的榮華之路。。。。。。換作是你,也會忍不住要除去的吧。”
“呵呵,所有的人都以為我是真傻。。。。。。”
想到自家小姐之前的十六年,一直活得如此戰戰兢兢,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獨自一人,用渴望的眼神望著院子外邊的天空。。。。。。紅玉只覺得心酸不已,眼中滿是淚水。
木盞盞抬頭看了她一眼,道:“哭什麼,我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嗎。總有一天,我會把她帶給我的一切,加倍奉還於她!”
夜裡,在快要舞袖閣快要鎖了院門睡下的時候,白景玄忽然來了。
值夜的宮女內侍被生生嚇到了。
“奴才奴婢,見過陛下!”
白景玄直接踏進院門,朝著內院臥房走去。
李德福是隨著他一道來的。
“李總管安好!”
“還不趕緊鎖了院門。”李德福小聲喝斥道,待值夜的二人將院門落了鎖,又道:“好好的守著。”
這才提步進了內院,候在臥房門外幾步遠的地方。
屋內。
木盞盞站立在桌邊,左手撩袖,右手執筆,在專心的描畫描畫著什麼,並未察覺到屋內多了一個人。
白景玄有意想看看她在寫什麼東西,於是放輕了步子,悄無聲息地走到她身旁,放眼看去,只見,平鋪著的宣紙上,佈滿了大小力度不一的筆畫。
是的,就只是單純的筆畫,一橫,一豎,一撇,或是纖細,或是厚重的線條,滿滿的寫了一張紙。
“盞盞,這是在在幹嘛呢?”
這忽然出聲,明顯嚇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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