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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們是兄妹啊,哥哥謙讓妹妹,這是理所當然的,而我又不是你什麼人,我為什麼要遷就你呢?”語氣是輕描淡寫地,出口的話,卻是如此傷人。
白淵雖小,卻也懂得一些事的,因為他不止一次在別人口中聽過,他的母親早就死了,他不過是寄養在麗妃娘娘處的孩子而已。。。。。。大家都說,能碰上錦修儀,是他的福分,可這福分卻來的太晚了。。。。。。
有些話他雖然聽不懂,卻能明白木盞盞今日所說的話,是真的,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找不到反駁的話,便只能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唇瓣,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來。
見此,木盞盞擱下了筆,摸了摸他的頭,略微有些吃力地將他抱進了自己懷中,然後坐到了凳子上,柔聲道:“淵兒乖”
白小包子的眼淚一下子便滑落了下來,他往她懷裡蹭了蹭,哽咽道:“瑞瑞,你說,說我們之間沒有任,任何關係,你這是不要我,我了嗎?”
木盞盞微笑,“淵兒這麼乖,這麼聰明,這麼可愛,我怎麼會不要你呢?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的想法是不對的。”
“這個,沒有人必須對,就連親身父母都是如此,更何況是沒有關係的陌生人呢。不要奢望有人會無私地對你好,或好或壞,多少總是有目的的。”
“你是不是想說,可是我對你好,卻沒有什麼目的?你還小,不懂的,等你長大了,就會知道,我其實也是有目的的。”
白小包子似懂非懂地看著木盞盞。
木盞盞失笑,“這心態不是一下子就能改過來的,不急,我會慢慢地教你的。”
“來,到那邊坐好,我正好給你畫幅畫像,就當時檢驗一下我最近學習的成果。”將白小包子放到了地上,指著旁邊的椅子,對他道。
聞言,白小包子一下子便將之前的不愉快情緒甩開了,歡快地跑到指定的位置坐好,一定不動地,那叫一個敬業。
木盞盞換了張紙,開始描畫起來。
接下來的幾日,白小包子都不能再到舞袖閣來,木盞盞閒極無聊,便再次開始到各宮各殿去竄門了。
上次去給皇后請安結果紅玉被罰,她自己也被以教導的名義,小小地收拾了一下。別看這事明面上是她吃了虧,暗地裡卻是真正的賺到了。
不僅消掉了各oss一部分的疑心,還得了正大光明竄門的理由。
那老嬤嬤在教了她一天,卻還是沒能成功地將宮中各品級的妃嬪具體有哪些人給她描述清楚,便請教了皇后,最後得了這麼一個最笨的辦法,無事時,別總呆在舞袖閣不出門,各宮之間,多走訪幾次,便能熟知了。
她做出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心裡卻是巴不得。畢竟,原主可是一個絕對的自閉症患者,十幾年都熬過來了,這突然間就喜歡上了四處走動,不讓人懷疑才怪了。
所謂走訪姐妹聯絡感情,不過是一場眾人皆帶了微笑面具,沒有任何劇情,只拼演技的戲而已。
木盞盞上輩子早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了,卻不知怎地,最近每次回來,都覺得心裡十分的不舒服,看著那一張張帶了或多或少或精緻或粗糙的面具的臉,便覺得倒胃口。
忽然就厭倦了這種生活嗎?
木盞盞嗤笑,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德行,到死,她也愛好不起來平淡安寧的日子,只會迷戀興風作浪,將攪得一團亂麻,然後再慢慢梳理的感覺。
太陽已經完全落山了,黑夜緩緩而來。
紅玉端了晚膳,放到屋內的園桌上,這才走到床邊,彎下腰,看著賴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木盞盞,哀求道:“娘娘,求求您就吃點兒東西吧!這兩日裡,您幾乎都沒怎麼吃東西,早點午膳,都只是沾嘴嚐嚐便過了,如今更是連晚膳也不吃了,這樣下去,您的身子會熬不住的!娘娘,奴婢求求您了!”
木盞盞將頭縮排錦被之中,只一雙眼睛遺漏在外,無精打采地眨巴了兩下,悶聲道:“不要,看著就倒胃口”
“娘娘。。。。。。”繼續哀求。
“不要!”努力搖頭。
於是便這樣僵持著。
直到飯菜都冷了,紅玉才結束了與木盞盞的對話,一臉痛苦地端著飯菜下去了,出了房門,對候在門外的紫翠道:“娘娘還是不肯用膳,勞煩紫翠姐姐再去給娘娘換一份膳食來,我再去勸勸娘娘。”
紫翠輕輕搖了搖頭,回道:“紅玉妹妹千萬別這樣說,這本就是我們做奴婢的本分。”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