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臺戲(第2/3 頁)
右著兩隻馬天天要吃草,哪裡顧得上餵它們,乾脆賣了一隻換做銀子,另外一隻只能留著,以後拉麵拉米的活難免用得上。
這一日傍晚時分,秦崢和路放吃著飯,秦崢對路放如此說:“從圖招財那裡弄來的銀子,算你入股了吧,還有這馬也是。”
路放何曾在意這個,只是隨口道:“隨你便是。”
秦崢點頭:“我知你是不在意錢財這些身外之物的,可是合夥做買賣,總要事先說清楚的。”
路放只好點頭:“你說得極是。”
這天,秦崢吃完飯便開始在院子裡轉悠,轉悠了一番後,便蹲在一處,也不知道幹嘛。
路放正拿著一盆水刷洗陳舊的桌子,見這番情景,不禁問道:“你在數螞蟻嗎?”
秦崢點頭:“嗯,捉幾隻來下飯,如何?”
路放皺了下眉:“若是實在沒得吃的時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現在,有必要嗎?
這時候,柳兒滿臉疲憊地從外面回來了,見到秦崢和路放在院子裡,站在那裡猶豫了下,終於大起膽子上前道:“方……方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回到十里鋪後,秦崢對外介紹路放依然用方路這個化名。
路放正將抹布嘩啦啦地在桌子上擦,此時頭也不抬地道:“有話說便是。”
柳兒看看一旁的秦崢,有些難以啟齒,不過她最後癟了癟嘴,罷了,都等了好幾天了,就沒見個路放單獨的時候,於是乾脆一股腦地道:“方公子,柳兒只是想說,方公子那日耍的板斧,實在是好看,柳兒很喜歡。”
路放一邊將抹布放在盆裡洗,一邊“嗯”了一聲。
嗯?這就完了?
柳兒以為路放沒聽清楚,又緩慢又清楚地重複一遍:“方公子,柳兒只是想說,方公子那日耍的板斧,實在是好看,柳兒很喜歡。”
路放這次,乾脆連“嗯”都沒有了,只低頭將洗好的抹布攥幹了水分,頓時那水盆裡的水成黑色了。
柳兒盯著那手,心道,這手長得真好看,無論是指甲還是手指頭,都勻稱修長的,哪裡像是普通莊戶人家的手啊。只可惜如今非要洗這破舊贓物的抹布,真真是玷汙了。若是我能和他在一起,哪裡捨得讓他……
心思想到這裡,感覺跟發燒似的,臉開始暈燙起來。
柳兒抬眸,羞澀而好奇地望著路放:“方公子……”你怎麼都不和我說話呢……
秦崢抬頭面無表情地望了望這邊,開口道:“方路,沒事把那些少了腿的椅子也修修。”
路放點頭:“好。”
柳兒見此,怔怔望了望秦崢,又看看路放,心裡有股子酸酸的,心想我說了好幾句他根本不曾理,怎麼秦崢才說了一句,他就趕緊答應呢。
這柳兒正在這裡吃著乾醋,她娘秦三嬸正好進院子,一見她正圍著路放轉,頓時拉下了臉,放口大罵道:“你個喪門星子,在那裡黏糊什麼呢,一個好好的姑娘家,沒事憑空拿你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啊!”
這話罵得粗俗,柳兒到底是個未嫁的姑娘家,一聽這個,又氣又羞,紅著眼圈兒瞪了她娘一眼,趕緊鑽進屋去了。
柳三嬸在院子裡收拾著晾在麻繩上的一床舊被子,一邊使勁地拍打著上面的灰塵,一邊指桑罵槐地道:“可憐我男人死得早,一家子老老小小,被人欺負也就罷了,如今還攤上這麼一個不懂事不知羞的臭丫頭,這可讓我怎麼活呢。”
秦崢知道這是恨自己呢,不過她也是唇邊扯起一抹冷笑,連抬頭都不曾。
路放從小出身世家的,雖說一路也算見識了人間慘狀,但這種潑辣刁鑽民婦倒是第一次見,不由得在心裡暗暗皺眉。
這柳三嬸罵了半響,終於累了,抱著被子進屋去了,進屋後又把柳兒罵了一通。大家都隱約可以聽到裡面傳來壓抑的啜泣聲。
秦崢望著收拾一新的桌椅,卻是心情大好,想著做點晚飯吃,又見如今現成有些剩下的豆腐白菜和肉片,便乾脆藉此做個砂鍋豆腐湯好了。
當下先命路放在小灶上燒了小火,將砂鍋捂熱,然後倒進去些許麻油,接著抓了一點蔥花嗆鍋,待到蔥花嗞嗞的冒著香味,便將家中剩餘的粉皮豆腐丟了進去。當下又讓路放把灶里加了些柴,燒得旺旺的,然後在一片嗞嗞聲中,倒入了新開啟來的井水,緊接著加鹽花兒胡椒等。做完這些,拿小蓋來,牢牢燜上燒著。
當下路放拿了燒火棍攪著灶洞裡的火,秦崢見一切就緒,便拿了饅頭來,用大灶燒了一鍋水,並拿了蒸籠蒸幾個饅頭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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