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洞房(第2/6 頁)
男子相差無幾,在侍女的攙扶之下,以及那高聲宣讀的跪拜之詞下,和路放開始進行天地跪拜。
一時衛衡望著這眼前喜色,忽然想起一年多前,自己和自己的阿諾成親之時。
阿諾也是個高挑的女子,平日裡眉眼淡漠,性情冷僻懶散,和普通女子多有不同。自己從小看著她長大的,每每在她身後叫著阿諾妹妹。及到大了,好不容易得了秦伯父喜歡,這才將阿諾許嫁。
衛衡想起往事,眸中開始黯淡。
只可惜後來,成親之日,南蠻攻城,秦伯父和阿諾就這麼死在亂箭之下了。
正神色恍惚間,卻聽一聲悠揚高呼,卻原來是送入洞房的時刻到了。
衛衡唇邊泛起一絲苦澀。
他這一世,總是要一生不娶,只納妾為衛家傳宗接代,以緬懷他的阿諾。
衛衡正想著時,忽聽一旁有人悄悄議論,卻原來是說起新娘身邊的四位青衣侍衛。衛衡看過去時,果然有那麼四位,幾乎不離左右地在新娘身邊護衛。此時這四名儀表堂堂之侍衛,胸前也各自戴了一朵紅花,不著痕跡地伴隨在新娘四周。
衛衡不由暗暗思慮,怪不得公主要特意派他來,務必打探到這新娘底細,原來此女身份非同一般,只是不知道是百年鳳凰城的什麼人。他有心打探,於是便和一旁的客人攀談,那客人卻是安樂將軍馮宗寶的長子。兩個人聊了半響,總算熟稔起來,於是衛衡趁機打聽,卻原來這女子和鳳凰城原本並無關係,只是聽說何笑和這女子有些瓜葛,才特意派人來守護。
衛衡聽了,不由心內生了輕視之心,原來這女子竟然是這等水性楊花之輩?當下不由想起雲若公主,那般出塵脫俗的女子,怎麼就配不得那路放,誰知道這路放竟然舍了公主,娶這等女子為妻。
想到這個,不僅為雲若公主嘆息。
只因雲若公主乃是他救命恩人,又對他有知遇之恩,他敬重公主,多公主著想,是以明白公主之苦。
一時這喜宴開了,眾位前來道賀之人在路家軍各主事的隨同和陪伴下,各自入了宴席,衛衡也暫不去想這些,只著意同各位客人搭訕籠絡,此處略過不提。
卻說路放,今日大喜,雙腳猶如踏著雲間,整個人只覺得猶如漂浮一般,並不真切。
一想到那穿上大紅喜服和自己對拜的女子是秦崢,既覺得和她本人實在不搭,又有一番狂喜在心。
這在席間應酬之事,他便覺得煎熬一般,滿心只想著等下洞房之時,好不容易熬到眾人陸續散了,他這才如願以償來到洞房。洞房之處,是霸梅特意命人收拾出來的一個獨門小院落。
路一龍知他心意,此次做得很是體貼地道,早早地拿酒招呼了秦崢身邊的幾名侍衛,請他們別處去了。蕭柯素來敬佩路放,他這個人也是精明,自然不願意在人家洞房花燭之時在這裡礙眼,是以從善如流,便隨著眾人在一旁喝酒。
譚悅和孟仞二人,性情冷僻,並不願同眾人喝酒,卻也遠離了那洞房之處,只是在附近巡邏保護。
唯獨單言,卻是標杆一般立在小院門口,任憑誰人來勸,也不做理會,倔強地不動如山。
大紅燈籠的紅色映照在他俊秀的面頰上,為他蒼白的臉色染上了一層粉色,可是他臉上卻沒有任何喜色,只有蕭條和冷漠。
路放一身修體的喜服,面目如玉,雙眸如星子一般,唇邊帶著一抹壓抑不住的笑意,英姿颯爽地來到院門前。此時眾人皆都被路一龍設法拉走喝酒,一時並沒有鬧洞房之人前來搗亂。
路放在院門前停下,淡掃過一旁單言單薄的身姿。
他如星子一般的眸中泛出一絲寒涼,冷道:“單公子,莫非你要在這裡聽我和秦崢洞房嗎?”
單言並不為他言語感到羞慚,反而眸中泛起鄙薄之色,低聲道:“路將軍,你未免太過狡猾了。”
路放挑眉,淡道:“那又如何,左右如今她已經是我路放明媒正娶的夫人。”
這話一出,單言臉色越發泛白,握住劍的手輕輕顫抖。
他咬牙,終於問出心中疑惑:“她是不是並不知道,我為她所做所為?”
路放也不隱瞞,點頭道:“是,你為她所做,我從未向她提及。”
單言聞言,深吸了口氣,閉眸。他修長的睫毛,在男子之中是罕見的,此時那修長的睫毛如蝶翼一般輕輕顫抖,在在暴露了他的心緒。
他平下心來,冷目射向路放,語氣中越發鄙薄:“秦崢本乃聰穎之人,可是她性子疏冷,素來不懂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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