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子嗣之憂(第5/7 頁)
道:“你以前怕是每日忙碌,不曾到處走動的緣故。”
秦崢聽她這麼說,忽然想起自家青衣巷的舊居,便要前去看看,霸梅原本要跟著過去,怎奈路不棄鬧著不走,於是秦崢便自己去,當下留了孟仞在此保護霸梅,而讓蕭柯跟隨自己前往青衣巷。
待來到青衣巷,卻見這裡竟然和上次來時不同了,斷壁殘垣已經被清理,各家門戶前煥然一新,掛著紅燈籠,貼著對聯,竟然仿若剛過年一般,秦崢見了,不免納罕。
走到自家那個院子,這裡已經被清理過了,只有那地上的地基痕跡方才讓人看出這裡曾有過一個小院。一時之間有些感傷,想著母親是回來了,可是父親卻永世不能再見。
他甚至永遠不知道,母親為什麼離開了自己。
也許父親以為自己還小,什麼都不知道,但其實她都看在眼裡。多少個夜裡,父親獨自披了外袍,一個人坐在臺階上,孤零零地望著那彎月。
她知道父親在想母親,父親想了母親一輩子。
父親的身體不好,也是憂思過慮,積勞成疾。
秦崢嘆了一口氣,人世間或許真有緣分二字,或許父親真得和母親緣淺。
身後的蕭柯,也默默地陪她站在那裡,望著那地上的地基痕跡。
此時見她嘆氣,忍不住提議道:“夫人若是捨不得這裡,不妨乾脆將這裡依照原樣重新蓋起來,也算是留個念想。”
秦崢聽了這個,卻是淡笑一下,搖了搖頭。
即使依照原樣再蓋起來,便是以前的那個她和父親的家了嗎?
父親在,家就在,父親不在了,其實她的家就沒有了。
段青雖然很好,也是她血脈相連的母親,可是她們之間卻隔了十八年的光陰,怎麼也跨不過去的。
她其實也能感覺到,自己和段青之間隱約的尷尬。
如今的她們,可以為對方死,卻永遠不可能如母女一般親密相處。
秦崢輕輕嘆了一口氣,眸中有著涼淡的笑。
良久後,她終於轉身,騎上馬,準備回宮。
剛騎上馬時,卻見迎面走來幾個女子,有婦人裝扮,也有女子打扮的,其中一個懷中還抱著娃兒,那娃兒倒是和路不棄差不多大小。
那幾個女子說說笑笑的,便走到了秦崢面前。秦崢眯眸,唇邊蕩起笑意,便將馬橫在那幾個女子面前,故意道:“幾位娘子,不知道那裡去,不如讓小可送你們一程吧。”
那幾個女子初見秦崢,唬了一跳,還以為是哪家的登徒子呢,正要呼喚,卻有一個眼尖的認出來了,幾乎不敢置信地道:“這不是阿諾嗎?”
眾人抬頭看過去時,喜道:“果然是呢!”
於是秦崢下馬,和眾位女子敘舊,原來這都是她昔日的街坊鄰居,素日常常去她食店裡光顧的。當下往日和秦崢最為熟稔的淑蘭上前,拉住秦崢的手,要讓她去家裡坐坐,順便敘舊,說說別後種種。
眾位女子原本是要外出遊玩的,見了秦崢,又看她騎著高頭大馬,不同於往日,於是也都起鬨讓她家去坐坐。
秦崢見了他們,卻是想起往日父親在時的光陰,便讓蕭柯在身後等著,自己卻和眾位女子去了院子裡。蕭柯怕有危險,本來也打算跟進去,可是卻被秦崢一個眼神掃過來,當即不再說什麼了。
待她們進了屋後,幾個女子眼神曖昧地衝著秦崢擠眼:“他是誰啊,是你的夫婿吧?怎麼不讓人家進來”
又有另一個阿慧笑了下,道:“我看你這夫婿生得儀表堂堂,倒是一副好容貌,且人又英武,怕不是尋常人家的男子呢。”
另一個玉環卻又道:“你這夫婿對你很是疼愛吧,看你進屋,都戀戀不捨的樣子。”
秦崢覺得好笑,沒想到他們竟然生了這等誤會,便說起這不是她的夫婿,不過是個相識的朋友罷了。不敢說是侍衛,是想著不打算將自己如今的身份告訴她們。若是一說,沒得把她們嚇住,從此後再也不能這樣無拘無束的說話了。
誰知道大家聽說是朋友,卻是不信的,只道哪裡有這樣的朋友呢。
淑蘭甚至乾脆打趣道:“昔日我還說,若是阿諾為男子,我必然要嫁給他呢。不曾想,如今她竟然也嫁人了。”
話音剛落,她忽然發現不對:“咦,你不是當日嫁了衛衡嗎?”當時淑蘭的哥哥還為此難過了一陣呢,誰曾想,就是她成親那日,南蠻人攻入了敦陽……
一時大家都沉默了,臉上的笑也收斂了。
因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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