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皇后之攝月弓(第2/4 頁)
水中翻攪倒海。
待到一切平息下來,秦崢便再無剛才之氣節,渾身骨頭猶如散了一般,癱軟地靠在路放懷中,尋了一個最適合的姿態半側著,手則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揉捏著他溼潤的黑髮來玩。
路放此時氣息尚且不穩,卻是抬手將她的頭髮盤起,怕若是頭髮溼了,冷風一吹,總是對身體不好。
抬頭間,卻見秦崢後肩之處那塊胎記越發殷紅欲滴,映襯著如玉般肌膚,乍看之下真個如同染血一般。路放若有所思地摩挲著那胎記,卻覺得那胎記比起往日又有不同。那十字中的下半截越發長了,那十字上的一個橫字也是往外伸展,彷彿活了一般。
路放不由蹙眉,問秦崢道:“這個胎記,你記得以前是什麼模樣嗎?”
秦崢聽了,搖頭道:“不曾注意過。這胎記怎麼了?”
路放道:“看著倒像是越發衍伸了。”
秦崢聞言,想到:“我爹曾說,有些人胎記是可以越長越大的,或許我這個便是如此?”
路放卻是陡然皺緊了眉,為何他越來越覺得,這胎記如今像一個鴨子在鳧水?
還是一隻瘦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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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錦自從溫泉一行後,身體不但沒好,反而每況愈下。路放見此,放下諸多政事,召來了圖招財詳談過一次,誰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只是那日談過後,大家都看得出來皇上臉色不好看。
第二日,圖招財就迎娶了新的娘子,昔日茶樓彈箏女燕清姑娘。
對於此事,訊息一直瞞著路錦,不過路錦後來還是知道了。
秦崢盯著路錦的神色,卻發現路錦好像也沒什麼反應,聽到後只是說:“如此也好。”
秦崢又看了路錦一會兒,發現她看起來是失落的,但要說太過悲傷,卻也沒有。
她正疑惑間,卻覺得路錦回頭看了她一眼,笑了下說:“你是不是該覺得我很傷心?我的前夫帶著女兒娶了別人為妻,我卻纏綿病榻連起身都不能。”
路錦動了下,秦崢扶著她躺在那裡,於是路錦仰著蒼白的小臉,宣稱道:“我覺得一切還好。”
秦崢半響無言,最後她默默地退出了。
她腦中想著昔日圖招財對路錦的諸般呵護,以及圖招財那日喝酒時的傷悲,一時又想起圖招財望著燕清姑娘時眼眸中的那抹溫柔。
良久,她一個嘆息。
或許情之一字,太過晦澀難懂,她終究是參不透。
回到太和宮,路放卻已經回來了,正在那裡批閱奏摺。
秦崢凝視著他剛毅的側臉,高挺如山的鼻子,以及微鎖的劍眉,半響說不出話。
路放感覺到她的目光,頭也不抬地問道:“今日去了姐姐那裡?”
秦崢點頭:“是。”
路放一邊提筆飛龍游走,一邊道:“早間我去看過,她近日精神倒是極好。”
秦崢此時渾身沒勁兒,躺倒在一旁榻上,仰臉道:“看著是的。”
路放放下紙筆,回首看了她一眼,忽道:“我最近尋了一個好東西,你想要嗎?”
秦崢越發覺得沒趣兒,想著又不說什麼好東西,還問她要不要,真個沒誠意,便將背對著他。
路放重新對著那案几,口中卻道:“你既不喜歡,那我便將攝月弓給一龍吧,他倒是極喜歡。”
秦崢聽了什麼攝月弓,頓時眼睛微亮,略一停頓,便翻身而起,來到路放身邊,道:“攝月弓,那是什麼?”
路放唇邊噙著一抹笑,當即命內侍去取那弓來呈現給皇后。
待那攝月弓被呈現上來,卻見這弓長六尺三寸,弓身乃用紫檀木所制,檀木堅強比石,但是卻極為輕便,用來做這弓卻是再適合不過了。這弓胎面貼以牛角,再以筋膠加固,外貼金桃皮,飾以黃色菱形花紋。弓為雙曲度弓形,弓梢處置牛角質墊弦,弓中部鑲暖木一塊,以便於手握。而那弓弦四尺,由三根河魚之背筋混擰而成,其外纏有絲線。
秦崢一見之下,便是喜歡,當即拿在手中,卻是道:“怎麼有弓無箭?”
路放見此,便伸手一捏,呈上一支羽箭,卻見那箭上有一處打磨小孔,秦崢便問:“這是何物?”
路放道:“這是鳴鏑。一旦射出,自有鳴鏑之聲作響。”
秦崢當下越發高興,便拿了那鳴鏑和長弓,拉著路放道:“走,隨我去校場。”
路放雖忙著,但知道她喜歡,便也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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