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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是至交好友,可是這一次的機會難得,你要知道把握。”
慕輕涵低下頭去,像是不能承受話中的份量,又像是不敢去承受這近乎燃燒一樣的悽美,“娘娘請放心,輕涵一定不負重望。”他終於說道,聲音低沉卻斬釘截鐵。
宮廷之中也有專門的演武場,在五月十五之日,在寬闊的可容近千人的大校場之中,比武的擂臺早就已經高高地搭起,擂臺的正面是高達數丈的華麗的高看臺。
踏著晨光,齊瀧帶著蘇謐來到了場中,原本這樣的場合不是后妃所應該出席的,但是在蘇謐盛寵不衰的今日,沒有人會為這樣的細枝末節的小事去觸齊瀧的黴頭。蘇謐臉上帶著輕盈的面紗,將秀麗的容顏遮掩地朦朧飄逸,場中不時有人偷偷地將視線投向她天水碧色的身影。
看臺之中佈置地精美華麗,絲毫不遜於宮妃筵席上的座墊和引枕,前面的小几上擺入著各色精臻的水果點心,對於帝王來說,與其說這是一次盛大的武事,不如說是觀賞一場賞心悅目的戲劇一般。
真正最看重這一次比賽的可能就是那些站在外圍的侍衛們了。蘇謐抬頭掃視著四面,整個校場的周圍,站滿了層層的侍衛,人雖然很多,但是有齊瀧在場,眾人嚴謹地遵守著御前的禮節,沒有絲毫嘈雜的場音,一個個聚精會神地看著場中擂臺上的兩人,整個校場中人餘下風吹過樹葉的沙聲。
向高高的擂臺上仰望,上午的陽光照射下來,明晃晃地刺得人睜不開眼睛,擂臺上兩人的身影似乎也恍惚起來。
為了不落人口舌,齊瀧專門頒佈下旨意,按照比武的規則,除了身為副統領地倪廷宣和慕輕涵兩人之外,其他的三等以下的侍衛也是有機會地,只要能夠技高一籌,力壓眾人,這個侍衛統領的頭銜就是誰的。可是不知道是因為兩個人的威望太高,還是眾人都自知不是對手,就連在慕輕涵被貶之後暫代副統領之職的宋單都沒有下場比試的意思。
此時的場中只有兩人,風聲響起,兩人似乎在說著些什麼,從蘇謐地角度,沒法看清楚兩人的表情,更沒法聽見兩人的對話。忽然兩人不約而同地轉過頭來,看向這一邊,蘇謐身體一顫,在她沒有來得及看清楚的時候,兩人又都回過頭去了。
風聲止息,“嗆”地一聲,兩人同時拔出了長劍晴朗地日光照得雪亮的劍鋒耀眼生輝,銀白色的劍光很快佔據了人們的全部視線,溫暖和煦的天氣被這寒冷的劍光耀得出廳的清涼。
劍氣縱橫,清脆的交擊場子撞擊著人們地耳膜。兩把劍不時因為劇烈的撞擊濺起點點的火花。
在這樣近乎生死相搏的時候,倪廷宣的心裡反而出奇地平靜下來,自從當上大內侍衛開始,這幾年以來,兩人相交莫逆,日常裡面不知道已經有過多少次的切磋比武了。
就好像以前的每一次比武一樣,動作幾乎熟極而流,每一招,每一式彼此都太熟悉,太親切了。
可有什麼不對。風吹過春天的枝丫發出“沙沙”地聲響。
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呢?
是了,周圍太安靜兇。實在是太安靜了。以前每一次地比武切磋,那幫子侍衛兄弟們都會近首節日一樣的高興,他們都在一旁歡呼鼓舞著,一邊開著玩笑,一邊品評著招式,議論著輸贏。一場揮汗如雨地比試下來,無論結果如何,兩人都會高興地出去喝上幾杯,順便談論起彼此劍招裡面的破綻和改良。
今天的比武卻安靜地讓人心裡面發慌。
兩劍撞擊,發出龍吟斷空一般的聲音,慕輕涵的劍招忽然就急促了起來。透過密集的銀光交織的劍網,倪廷宣看著他沒有絲毫表情的眼眸,他的眼神自始至終就注視在他的劍上,從踏上這個比武場開始,就沒有真正地看過他一眼。
在這漫天的銀色劍光之中,他的眼神似乎也變成了近乎透明一樣的銀白色。
自己的朋友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眼神?
倪廷宣依然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站在斑駁的樹影之下,他朝自己露出像是晴天之上一抹陽光那樣的笑容,揚聲打著招呼。
自己最好的朋友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的陌生?俊朗清秀的面容上是一種自己不曾見過的表情,冷漠,堅定,還帶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的傷感。
而他的招式卻充滿了殺意和魄力,劍勢兇狠凌厲,流動的銀光交織蔓延開來,變成一張巨網,層層地逼迫近,決然而辛辣。
兩人的身影交錯開合,快地已經近乎不可見,蘇謐看向身邊,齊瀧正興致勃地向著身邊的內監指點著什麼,高升諾點頭哈腰地回應著。蘇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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