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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少主。”竇峰緊緊的拽住倪廷宣的韁繩說道。
可是那眼神裡的沉痛和傷害,讓竇峰不敢、也不忍逼視,他低下頭去,低聲說道:“少主,一切都晚了,如今……如今遼人肯定已經破城了。”
已經破城了!!!
倪廷宣剎那之間臉色蒼白,這冰冷絕望的宣判讓他瞬間萬劫不復,“……一切都晚了……”他喃喃地說道。
手中的信籤飄落下來,一陣寒風吹過,將那銀白色的信籤捲起,夾雜著潔白的雪花,縱橫飄飛,如同冬日裡的蝴蝶,絕望的展開翅膀……
他回過頭去,天地間白茫茫一片,看不見盡頭,也看不見道路。
太后薨逝
蘇謐回到宮門,只覺得滿身疲倦,短短一個月的離別卻像是漫長的時光,漫長到連踏進這個熟悉的門檻,都覺得恍然如夢起來。
確實像是在做一場夢,不然她怎麼會又一次看到那樣熟悉的身影呢?
他正在小心翼翼地扶起一株新近移植的花木,聽見門口的聲音,他轉過身來。
於這樣一個盛夏的黃昏,於這樣不足數尺的距離,於這樣失落而又滿懷希冀的心情,兩人恍惚對視,他的臉上顯出喜色,溫暖的笑容讓陳年的舊傷痕都淡化了起來。
一種想要哭泣的衝動忽然就湧上蘇謐的眼角,她快步走進殿門,帶著長久未曾感受到的充溢著喜悅和希望的心情,撲到他的懷中。
為什麼回來了?蘇謐想要這樣的發問, 可是話到了嘴邊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大師他前去雲遊四海了,我實在不是那般超脫世俗的人,自然是要回來這俗世紅塵了。”陳冽卻像是看出她的想法一般輕鬆地笑道。
大師?蘇謐有幾分疑惑這樣的稱呼,陳冽難道沒有拜枯葉禪師為師。
看出蘇謐眼中的疑惑,陳冽解釋道:“枯葉禪師雖然對於我有授業之恩,終究不是我的啟蒙恩師,而且大師十成的功夫,依我這愚魯不堪的資質,連一成都學不會,整天把出身大門下的事情掛在口頭上,豈不是壞了他老人家的名頭。”
蘇謐立刻明白,他是因為尊敬自己的父親,顧清亭既然是枯葉禪師的弟子,又是他武功的啟蒙師傅,他當然不願意與自己最尊敬的人平輩而立。
蘇謐心裡砂一陣感動。他在微小地細節上也一直思慮周到。她沒有說話,只是全心全意地感受這份溫暖和關懷。無論如何,對她來說,至少這個世上還有一些東西,是永遠也不會變化的。即使是在這個冰冷的宮殿裡,她的身邊也還有一個可以全心全意地去相信,去依賴的人。
因為朝政和戰事的不順。整個後宮都被一種沉悶地氣氛所籠罩。而太后的病情更像是一團烏雲。越來越厚重,越來越低沉地壓在整個大齊後宮地頭上。
終於在七月二十九日的這一天,這團烏雲化作了磅礴的暴雨。沖刷了下來。
那一天,蘇謐剛剛在榻上歇息,盛夏地時節,即便是傍晚。熱浪也一層層地沒有消停。院子裡面蟬鳴的聲音又一段段拔高,聽得讓人心煩意亂。
蘇謐躺在榻上朦朧欲睡,恍惚之中,卻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喧囂聲。不一會兒,小祿子就匆匆地跑了進來。“不好了,娘娘,娘娘。太后她老人家。。。。。”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
蘇謐頓時清醒,她匆忙從床榻上起來:“太后?她怎麼了?難道已經。。。。。”
太后的陳年舊疾,本就是經年累月積下的病情,難以根除。蘇謐早就知道這樣地病情最忌有史以來的大起大落,若是靜心修養,不問世事,還能夠活的長久一些。可是身處這危機四伏的宮廷,像是她貴為太后,也少不得時時蘇心費力,殫精竭慮。半個月前,王奢兵敗身死地訊息使得太后的病情急劇惡化。蘇謐回宮的時候也去拜會過,據說已經起不了床了。
那時候,蘇謐就知道,太后地病情不過是這幾天的功夫了。
“還沒有,只是聽負責在那裡地太醫說下午的進修太后又能一次病發,至今還昏迷不醒,是必然支撐不過今晚的。。。。”剩下的話小祿子沒有說出口,蘇謐也知道太后已經是彌留之際。
“皇上呢?”蘇謐問道。
“皇上原本彪形大漢在前殿與各位大人議事,得到訊息,連忙趕去慈寧宮了。如今已經傳詔下來,讓後宮諸位主位前去慈寧宮侍奉,並下詔召集宮外的皇室帝裔。”
雖然早就知道這一天必然到來,可是真的等到了這一天,卻感覺一陣茫然的失落。太后是一顆懸在後宮諸人頭頂上的耀眼星辰,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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