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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可是不好遮掩啊。”蘇謐壓低了聲音反唇相譏道。
那句“溫公子”一出口,蘇謐能夠明確地感覺到車輦裡的溫度瞬間涼了幾分。從這樣的反應來看,他確實是溫弦無疑了。只是不知道這一次為什麼要來刺殺齊瀧呢?受了誰的指示?而如今太后宮中那個冒牌神醫身邊的又是誰呢?
“大齊的宮妃都是這樣訊息靈通嗎?還是在下的名聲已經街知巷聞到這樣的地步了?連深閨內閣的妃嬪都琅琅上口。”溫弦手上的匕首看似鬆了鬆,語調輕鬆隨意地問道。但蘇謐卻知道他其實是對自己起了殺機。
蘇謐滿不在乎地微微後仰了一下,脫離了匕首的寒氣,然後用手攏了攏秀髮,整了整衣角,含笑看著溫弦道:“只是妾身對溫公子傾慕已久,所以對於公子的訊息比常人靈通些許而已。”
溫弦啼笑皆非,眼前的女子真是讓他意料之外。因為路上的小石子,車輦顛簸了一下,他意識到,車駕還在行駛之中,“看來娘娘所居住的宮室離這裡很遠呢?”他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不錯,本宮所居住的地方接近冷宮,地處偏僻,守衛自然也是鬆懈的,想要翻出宮去,只要向東穿過去錦宮,再闖過一處半廢棄的荒園就好了,以公子的武功嘛……”
蘇謐上下打量著溫弦,朱唇輕輕吐出近乎誘惑的話語,“簡直是……易、如、反、掌。”
溫弦猛地盯住她,灼灼的視線好像要穿透她的笑臉,直射入內心深處。
這一路上,車輦上華蓋低垂,錦繡遮蔽,血腥味無法發散,越發濃重起來,混合著車輦裡面柔和典雅的薰香,在這個昏暗而狹隘的空間裡面,形成一種罕有的味道,宛如沙場和閨閣的奇妙混合,讓人情不自禁地心跳急促。
溫弦的目光逐漸變成疑惑,他看著眼前的女子,顯然她是完全沒有武功的,為什麼會這樣的鎮定自如呢?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他直接問道。語氣帶著幾分惱怒,他不習慣於這樣被人主導著。尤其對方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如果那一處宮室的地形真的是那樣有利的話,他大可以將眼前這個女子和外面的太監統統殺死,然後殺出去。
他不能再等了,身上的傷勢頗重,如果不是他向來心智堅毅,遠勝常人的話,現在早就爬不起來了,更勿論在這裡談笑自如。而且剛剛他與那群侍衛們拼殺的時候,其中頗有幾個高手,他迫不得已,使出催發內力的獨門密法,之後有一段時間會內力全失。眼下他還能夠催動功力,勉強支撐,可是時間拖得越久,自己的傷勢就要越惡化。
“在下不過是對公子傾慕已久,希望能夠請到公子前去本宮的宮裡頭稍坐片刻而已。”蘇謐溫柔婉約地說道,那嬌軟柔膩的聲音傳到溫弦的耳中,不知道為什麼,憑空生出一種說不出的誘惑味道。
溫弦心裡頭一顫,看著眼前清麗絕世的容顏,視線禁不住有一陣的恍惚,轉而心頭警惕,瞬間又恢復清明。
“佳人有約,原本不應推辭,可惜在下要事在身,不得已只好拒絕了。等到明年的今日,在下自然會到娘娘的墓前祭拜。”知道事不宜遲,溫弦冷冷地一笑,就要將手中的匕首閃電一般劃下去。
可是剛剛一用力,手臂就不自然地痠麻起來,一種無力的感覺瞬間傳遍了整條手臂,那薄如蟬翼的匕首險些把持不住。
“你……”溫弦變了臉色,自己什麼時候著了她的道了。
“溫公子可是要小心了,不要把匕首掉了下來,打壞了本宮的車輦可是要賠的啊。”蘇謐一邊說著,一邊眨了眨眼睛,衝溫弦俏皮地一笑。
溫弦又驚又怒,忽然之間就覺得內力全失,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因為傷勢?可是細察之下,不僅是內力,連身上的每一絲力氣都像是耗盡了一樣。
溫弦勉強想要使出力氣來,可是不僅身體越來越不停使喚,頭也開始發昏,眼前的人影也模糊起來,匕首不知不覺地掉落在地上
“溫公子果然內力深厚,我這凝露香如果是尋常的人,不過三兩息的功夫就會倒下,溫公子竟然能夠支撐著說這麼多的話,倒是讓本宮費了不少的口舌啊。真是累死人了。”蘇謐貼近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溫弦又驚又怒,可是身體已經全然不聽使喚,頭暈目眩之中,他隱約疑惑著,她什麼時候使的手段?這個女人……
蘇謐一邊輕笑著,一邊將寬大的衣袖揚起,碧綠的錦繡流動著水樣的光澤,散發著淡淡的幽香,蘇謐伸出纖長白皙的手指,將剛剛整理衣袖的時候撒上的香屑輕輕地彈去。姿態悠雅曼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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